血族親王的混血王妃 特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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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閻涵軒看著穿越人群,向他一步步走來的某親王。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有魅力?
還能一下吸引到出了名孤傲不群的親王?
閻涵軒不知道的是。
這位親王鼻子一向很敏銳。
隔著老遠就聞了股獨屬惡魔的味道。
隻是這味道讓他不討厭,甚至有些迷戀。
因此他才會把視線投向舞會中的人群。
也因此他一眼就注意到,站在角落,略顯孤寂的人兒。
閻涵軒瞄向映照在銀器上的自己。
這張臉,也就還過得去,是哪裏吸引了這大冰塊?
可不就是冰塊嘛。
瞅瞅那些原本見人朝自己走來,以為是來找自己,而麵紅耳赤的少女們,卻在接近那人時,嚇得避退三舍。
這人臉上還沒表情,眼神更是出奇的冷。
要不是他那臉帥到不真實,再加上那一身禁欲的氣息,怕是沒人敢把視線放在這位親王身上。
“美麗的小姐,不知我可有榮幸,邀你跳支舞?”
閻涵軒見人彬彬有禮,向他伸來的手,高度也舉得恰到好處。
如果不是這人依舊麵無表情,他或許還真樂意跟他跳支舞。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臉足夠好看。
隻是,想到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
好像沒什麼資格拒絕這位親王的邀請。
【宿主啊,本係統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這家夥是這位麵最強的氣運之子。】
雖然這位麵主要任務為了原身,防止原身發生前世悲慘的命運。
但還是悠著點好。
閻涵軒一聽這話,那還得了。
這人他撩不得,撩不得。
某親王見眼前散發誘人香味的人,那手都快搭到他手上時,卻還想收回去。
他哪會允許這種事發生,一下就握住閻涵軒柔軟的手。
閻涵軒:……
閻涵軒眼角一抽,這可不是他主動撩的啊,是這人強迫他的!
某親王輕輕一拽,閻涵軒嬌柔的身子就撲進了人懷裏,就感覺這人身上傳來的氣味更濃了。
讓他的收起的獠牙有些癢。
視線停留在閻涵軒纖細的脖頸,大動脈就在他眼下,隻要低頭,嘴就能碰到。
讓他很有咬下去的浴望。
“殿下……”
閻涵軒麵色緋紅,窘迫地被某親王摟在懷裏。
某人的手還很不安分地在他腰窩處撫蹭。
該死,這人究竟想幹嘛。
“小姐,你這是投懷送抱嗎?”
某親王冰涼的雙眸深處,浮現不易察覺的笑意。
活了上萬年,還是頭一次遇見能如此勾起他食欲的人。
某親王要比閻涵軒高出一頭,視線剛好能隱約看見,閻涵軒後背上,被披肩遮蓋,宛如紋身一般貼在背上的小翅膀。
還是隻很香的小惡魔。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殿下,很抱歉,是我失禮了。”
閻涵軒即使知道是這人故意的,但他也不能說什麼。
不因為別的,隻因為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許讓他向這親王發脾氣。
原身名為德蘭西·德溫。是德溫公爵的孩子。
雖然原身的父親是公爵,卻是一位落魄的貴族。
社會地位可能還不如一子爵。
而這惡劣的親王,他是皇族,隻是根據係統給的信息,正不正統就不得而知了。
閻涵軒故作淡定退出某親王的懷,乖巧地向親王行禮。
如果能忽視某人泛紅的耳朵,親王或許真的會信這小惡魔。
“陪我跳支舞,我便原諒你的失禮。”
某親王再次伸出手,閻涵軒隻能將手搭上去,任由人把他帶入中央。
原身由於家族落魄,除了有一兩個忠誠的仆人外,其實連能夠教原身基礎貴族禮儀的老師都請不起。
不過好在閻涵軒他是會的。
他熟悉交際舞的男步與女步。
因此他並沒有出醜,反倒讓某有些顏控的親王,起了想把他養在身邊。
隨時能看他跳舞的想法。
閻涵軒這具身體很軟,柔韌性也很好。
跳著女步摩登華爾茲也悠然自得。
閻涵軒的下腰,身體彎出優美的弧度,修長的脖子露出誘人的線條,讓某親王的牙更癢了。
閻涵軒和親王就像有種默契,雖然是由親王主導,但閻涵軒像是知道他下一步要出哪一步,要往哪邁一般。
配合得很完美。
【宿主,你真的是男人嗎?能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麼做到如此嬌柔的嗎?】
極度顏控的YD12580,小手手抱著自己的拍立得,不斷對著閻涵軒哢嚓哢嚓拍下一張張唯美的照片。
它可得多拍些,第一個位麵的照片,都被不可言說的大佬搶走了。
它要多拍些,偷偷藏起來,不能再被人搶走了。
這可都是它的儲備糧呀。
“這些,都是專業間諜需要會的技能。”
當然,隻獨屬於他們這種專門搞情報,販賣情報的人。
不包括國家為單位培養出來的間諜。
因為興致不一樣,需要會的東西也不同。
隻是像他這種需要遊走在各種場合的高級間諜,要會的就比一般間諜來得多。
因為他這種講究的就是效率,需要在短期內套取到任務目標上的情報,並及時抽身。
而不是那種長期隻呆在一個地方,逐漸深入敵營,套取長期情報的間諜。
有時候任務需要,他也是需要男扮女裝去欺騙目標,隻有夠像夠真,才能欺騙得了人。
周圍人的視線逐漸被中央的這對登對的兩人所吸引。
更多的是被閻涵軒所吸引。
親王幾個轉步,兩人舞步飄逸,閻涵軒就像隻手中揮舞的月季。
藍色裙擺在閻涵軒的舞動下飄舞,如同花瓣般綻開。
“這位小姐是哪家的?跳得真好看。”
“親王都成了她的陪襯了。”
“看徽章,好像是德溫家的。”
“就是那個沒落的公爵?”
周圍的人在得知閻涵軒是德溫家的人時。
原本欣賞的目光,逐漸帶上了鄙夷。
舞跳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在他們這階層,家世還是最重要的。
本就不是人類的親王,又怎會聽不到周圍的議論聲。
他的視線從周圍重新落在懷中,綻放光彩而不自知的人。
懷中的人似乎也聽到了周圍的議論,雖然麵上沒什麼表情,但雙眼卻閉了起來。
像是想要如此逃避周圍對他的議論。
“小姐,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即使他是親王,也不能阻止周圍人的言論自由。
更何況他們說得很小聲,要拿這事指責這些貴族,怕是站不住腳。
不如換種方式轉移這人的注意力。
“德蘭西·德溫,我的名字。”
閻涵軒睜開眼,但眼神卻帶著絲落寞。
接骨木上的花嗎?可他覺得,小惡魔更像是叢林中的月季。
看來小惡魔不喜歡自己的名字。
“禮尚往來,特克拉·奧古斯特·布魯斯特。”
聽到特克拉親王這一長串的名字,閻涵軒微微一愣,目光充滿好奇看向特克拉。
“名字的寓意是什麼?希望你獨立、聰慧,又具有威嚴嗎?”
“我的名字來著希臘語theta,神之榮耀。”
閻涵軒撇撇嘴,這名字還真是夠中二的。
特克拉將閻涵軒的小表情淨收眼底,又怎會不知這小惡魔在想什麼。
“小家夥,你在想什麼?我能感覺到,你的心裏的想法不太友好。”
特克拉托起閻涵軒的背,讓本就緊貼的身子,就連臉都近了幾分。
閻涵軒被特克拉的動作驚到,一時慌亂,踩到了裙擺,身體不受控製向前傾倒。
把特克拉撲倒在了地上。
自己的鼻子也撞在了特克拉結實的胸膛上,雙眼因疼痛而湧出生理的淚水。
周圍的人紛紛停下了舞步,再次對閻涵軒小聲議論起來。
顯然很不滿,因為閻涵軒的失誤導致尊貴的親王摔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你還好嗎?殿下……”
閻涵軒慌慌張張地想從特克拉身上爬起來,但他的腰被特克拉摟著,支起來的身體又被特克拉摁了回去。
特克拉坐起身,他並沒有摔傷,如果他不想,又哪裏是閻涵軒這嬌柔的小身板能輕易推倒的。
他發現,閻涵軒臉上的小表情很可愛,他想多看看閻涵軒這張小臉,還能露出怎樣動人的表情來。
隻是看著閻涵軒因疼而含淚的雙眼,在他懷中帶著迷茫望著自己,小鼻子也有些紅。
這副模樣,讓特克拉心裏湧出別樣的想法。
他想讓閻涵軒在他身下,因他而哭。
特克拉眉頭輕跳。
在閻涵軒身上,幾乎又多了一個他的第一次。
原本以為他會就此孤身一人至世界消亡。
現在看來,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寂寞。
難得發現一個能引起他注意的人,不鎖在身邊,就太可惜了。
閻涵軒麵上嬌柔,但還是對特克拉看向他那逐漸不對勁的眼神,起了警惕。
“對不起殿下,我……我先走了。”
閻涵軒輕巧地脫離特克拉的懷抱,從地上起身,拎起長裙逃離了宮殿。
就像一個因不能容忍自己出醜,而羞恥逃離的人。
隻留給特克拉慌張的背影。
小惡魔看來也並不弱,竟然能輕易脫離他的束縛。
隻是……
特克拉看著遠處的背影,心裏沒由來的一慌。
握緊方才摟著閻涵軒那細腰的手。
這感覺,是怎麼回事?
自己的心裏,好像並不想失去這人。
真是怪了。
“叔叔,您還好嗎?”
麗絲公主端莊走到特克拉麵前,向特克拉伸出手。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她換套衣服的功夫,她這冷若冰霜的叔叔,就坐在地上,還一副很惆悵的樣子?
特克拉看著眼前小侄女的手,讓他不由想起閻涵軒那細嫩的小手。
小惡魔的手,比侄女的手好看。
“沒事。”
特克拉自己站了起來,手在衣擺輕輕一扯,便將微皺的衣服理好。
“禮物收到了?”
麗絲露出愉悅的笑容。
“我收到,謝謝叔叔的禮物,您總是很懂我想要什麼。”
麗絲向特克拉行答謝禮,但眼神卻是俏皮。
看來小公主很喜歡特克拉送的禮物。
特克拉臉上隨便沒什麼表情,但手還是象征性摸了摸麗絲的頭。
“我先走了,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便離開了宮殿。
麗絲笑著揮手。
雖然她這位叔叔臉上總沒什麼表情,但她知道,他很寵自己,誰讓自己可愛呢?
不過,從她記事起,特克拉就一直是這副容顏,也沒見他有娶妻的打算。
剛剛隱約聽到特克拉好像主動邀請一名女子跳舞。
她是不是要多位嬸嬸啦?
隻是她很擔心,就特克拉這大麵癱,能追到嬸嬸嗎?
不行,她要搭把手,讓叔叔成功脫單。
叔叔也老大不小了,總一個人,多孤單呀。
看她這侄女當的,多貼心,還要操心叔叔的婚事。
外人不清楚特克拉的來曆,她身為下任的王位繼承人,卻很清楚特克拉的存在,對於王國的意義。
她的叔叔,可是王國的守護神呢。
不是那種看不清摸不著的,而是真實存在他們身邊的”守護神”。
皇室與特克拉之間有交易,同時也對他們有救命之恩。
因此皇室給了特克拉所能給的最大爵位,同時也發誓,王國是特克拉隨時可回的”家”。
也給了特克拉能夠決定王位繼承者的權力。
要想繼承王位,除了自身要足夠優秀外,也要得到特克拉的認可才行。
隻是特克拉大多數時候是懶得管皇室的事。
愛誰繼承誰繼承,特克拉更多時候是在沉睡的。
他的壽命太多漫長,日子又太過無聊,隻能靠沉睡打發睡覺。
隻是現在的他,似乎找到了,可以讓他打發時間的玩具。
特克拉坐在馬車內,隱約又聞到那熟悉且誘人的香味。
透過車窗,遠遠便看到那藍色的小身影。
看來德溫家真的很窮,連馬車都雇不起。
身為德溫家的”大小姐”,大晚上隻能自己拎著高跟鞋,打著赤腳一步步走回家。
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憐。
“小家夥,又見麵了。”
特克拉手中的柺杖輕敲車頂,示意車夫行駛慢些,逐漸與閻涵軒保持平行。
拉下車窗,打量閻涵軒此時略顯落魄的模樣。
閻涵軒身上的裙子與鞋似乎是租來的,即使他的腳被路麵上的小石子劃破,也不舍得讓手裏的鞋子與裙子收到損失。
這也讓特克拉看到了閻涵軒纖細的腿。
還真是柔弱,那腿細的,可能他的手握上去都還有空餘。
就這小細腿,能自己走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