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王爺的清冷神醫 你兒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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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你是怎麼回事?近日丟魂了?”
老皇帝在禦書房內,看著麵色日漸憔悴的姬璜,頭疼地揉太陽穴。
他還是頭回見自己這小兒子這副模樣,這個月整個人魂不守舍的。
還動用大批人馬去找人,愣是找了一個月也沒找著。
“父皇,你兒媳婦跑了。”
姬璜即使麵色憔悴,也不改那沒表情還愛放冷氣的習慣。
“不就是個兒媳婦,跑了就跑了,京內那麼多小姐少爺,還怕你找不到媳婦?”
老皇帝不以為然,看著手中的奏折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兒子,是最有可能找不到媳婦的小兒子,不是別人。
“你給朕再說遍,什麼玩意兒跑了?”
老皇帝猛地將毛筆拍在案上,吹胡子瞪眼地看向姬璜。
“跑的是我媳婦,你激動作甚?”
姬璜對老皇帝翻個白眼。
“朕能不激動嗎?你也不看看你,整天冷著一張臉,哪家姑娘見你不哆嗦?
再聽聽外頭的傳聞,不知還以為你長得多凶神惡煞,朕好不容易要有個兒媳,還被你整跑了?
你這個月在找的便是你媳婦?哪家姑娘,這般不安分?”
“不是姑娘。”
姬璜的回答讓老皇帝一噎,隨即又自我安慰。
沒事,就算他的兒媳是男的也沒事,未來等這小兒子登基,還會愁子嗣嗎?
“男的……男的也沒事,是哪家男兒?找回來便帶來給朕瞧瞧。”
看著慈祥的老皇子,姬璜心中冷笑。
若不是他了解他這個父皇,還真會以為老皇帝會是個慈祥的好父親。
把閻涵軒帶來見老皇帝?
怕不是豎著進來,橫著入土。
他可是很清楚老皇帝對神醫穀的覬覦。
神醫穀代表的便是民望,也是名望,哪個皇帝都想把神醫穀收入囊中。
奈何神醫穀四周全是毒物,穀內的人更是各個醫術非凡,即使不會武,隻要解不了穀外的毒,也無濟於事。
就算攻進了穀內,誰又能知道那些醫瘋子們,會用什麼藥死人?
這也是為什麼幾代的各國皇帝都隻能眼巴巴望著神醫穀,卻遲遲不下手的原因。
他們也不是沒試過從內部攻入,讓自己的去掌權。
可惜,每任穀主也都不是傻子,雞蛋更不會隻放一個籃子裏。
也是穀主英明,才讓神醫穀能獨立至今。
若讓老皇帝知道閻涵軒就是少穀主,老皇帝定恨不得他第二天就娶了閻涵軒不說。
還會從閻涵軒這下手奪神醫穀。
閻涵軒若不肯從了老皇帝,怕閻涵軒無法活著走出皇宮了。
隻要現任少穀主身死,再無穀主候選的神醫穀,定然會內亂,到時神醫穀對老皇帝而言,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也是為什麼每任少穀主,在未成為穀主前,甚少人知曉其真名真容。
像閻涵軒這種愛往外跑,還幹出事業的,更不避真名的,可以說幾乎沒有。
都是為了少穀主的自身安全。
殷軒那身武功,也是在這種環境下,給逼出來的。
“小門小戶,不是京內人,不值一提。”
姬璜完全沒打算回老皇帝帶人來見他的事,隻道身世。
老皇帝點點頭,算是允了姬璜這王妃。
小門小戶,也好控製,不至於讓姬璜勢力高漲。
“下周,西周有來使,在那之前,盡快把人找到,別鬧出亂子來。”
“嗯。”姬璜應聲表示知道了。
“沒什麼事便回吧,朕不留你了。”
老皇帝擺擺手,任勞任怨批閱奏折。
姬璜也懶得跟老皇帝告辭,便讓亦川把他推回府去。
……
“殷軒,你什麼意思?這是王爺的書房,是你能隨便來的地方嗎?”
已經回到陳王府的殷宣,雙手叉腰,怒瞪在書房內四處看的閻涵軒。
“你若記不住我名字,大可不叫,璜的書房,我曆來想進便進,何時需你允?”
閻涵軒軟在椅上,纖長好看的手指把玩著狼毫。
腿更是翹在扶手上,左右擺動著右腿。
像極了不修邊幅的紈絝子弟。
“嗬,殷軒,你除了叫殷軒,還能叫什麼?”
殷宣冷笑,他不是陳王,他是從小跟殷軒一起長大的親堂弟,就算殷軒化成灰了,他也認得。
閻涵軒隨手操起案上一遝紙,隨意翻看了幾眼後,眯起那雙魅人的丹鳳。
看來姬璜已經開始動手了,他的任務也離完成不遠了,不過他得再加把火。
閻涵軒拿這遝紙扇著風,抬起頭,腦袋順扶手垂下,雙腿直接搭在了椅背上,展示著他那雙比例極好,又修長的腿。
帶著冷意的雙眸緩緩瞄向殷宣,殷宣被閻涵軒這眼看得麵紅耳赤。
暗罵閻涵軒是狐狸精。
明明殷軒的臉也不陰柔,身段更是寬肩窄腰,他的舉止也不娘氣,怎麼就會覺得這人勾人?
“你可以叫我閻涵軒,我可一點兒也沒興趣當你口中的殷軒。”
閻涵軒在見到殷宣都氣到跳腳,也不敢進書房一步,眼中的冷意被笑意取代。
起身走到殷宣麵前,殷宣如今也才十五,又沒習武,身高也才到閻涵軒胸口。
閻涵軒雙手背在身後,俯身到殷宣耳旁。
“莫不是以為,求到楚王(二皇子)便可高枕無虞?
我要的,不僅僅是殷中天那老匹夫,還有你,想來殷中天的狀況你也見到過,我很期待,你也入網時的樣子。
你這張臉,可比你爹好看多了。”
閻涵軒離殷宣極近,殷宣能很直麵感受到閻涵軒的殺意,這讓還沒走出百醫大會那天陰影的殷宣,身體僵硬。
隻能任閻涵軒冰涼的手指在臉上劃過。
殷宣的雙眼因為害怕而瘋狂眨著,閻涵軒那雙就在他眼前,充斥陰冷的丹鳳,仿佛印進腦中。
即使他閉上眼,也是閻涵軒那雙如鷹盯獵物般的眼睛。
“你們在做什麼。”
回到府中就聽到有人彙報閻涵軒回來的事,興致衝衝地趕到書房。
誰想就見閻涵軒和殷宣兩湊的那般近,從他的方麵看,像是吻在一起。
即使知道這隻是視覺問題,還是忍不住發怒。
殷宣突然覺得自己身體能動了,一把推開閻涵軒,跑到姬璜身旁,想抓姬璜的手,卻被姬璜帶著輪椅一起躲開。
但殷宣秉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態度,直接抓住了姬璜的輪椅。
“王爺,您看他,他竟敢隨意進出您的書房,還隨意亂拿桌上的東西。”
姬璜看向靠在門框上的閻涵軒。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你真打算那麼做嗎?”
“嗯。”
閻涵軒知道姬璜問的是什麼,但殷宣卻聽不懂兩人間那加密對話。
“王爺,我要告訴您個秘密。”
殷宣見姬璜視線都沒往自己看,妒忌的心理充斥大腦。
“王爺,您可不能把有心懷不軌的人放在身邊啊。”
“心懷不軌?”姬璜挑眉,示意殷宣繼續說下去。
閻涵軒也好奇殷宣想說什麼。
“這人他對王爺您有非分不想,那天在湖邊,我親眼看到他趁您睡時,偷偷吻您,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殷宣已經想象到在他說完後,姬璜會如何厭棄閻涵軒了。
“當真?”
“當然是真的,我看得非常清楚。”
殷宣握緊雙手,等著閻涵軒接下來的悲劇而緊張,全然忽視了姬璜那略微激動的語氣。
“你偷吻我?”
姬璜略帶笑意,控製著輪椅向閻涵軒靠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閻涵軒雙臂環胸,眼睛就是不看姬璜,在姬璜眼裏就是心虛。
“王爺,您快把他趕出王府,他不配跟在您身邊。”
殷宣見兩人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微妙,忍不住又出來刷存在感。
“他不配?你配?”
姬璜冷哼一聲,拉起閻涵軒的手進了書房,卻把殷宣關在了外頭。
殷宣怎麼也沒想到,迎來的是這種結果。
即使殷宣再傻,姬璜那反應也讓他明白,姬璜是恨不得閻涵軒對他有那方麵的心思。
憑什麼?
憑什麼楚王想得到殷軒,就連陳王也是如此?
殷軒到底有什麼魅力?
就憑他那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狐媚樣?
下賤!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了。
殷軒的東西,都應該是他的,是殷軒搶了他的東西。
神醫穀是他的,陳王也應該是他的。
“你怎麼回來了?”
姬璜將閻涵軒鎖在懷裏,閻涵軒掙不開他,便也隨他摟著。
“你不想我回來嗎?”
閻涵軒主動摟上姬璜的脖頸,笑著在姬璜臉上,帶著絲討好得輕蹭。
“現在討好我,不覺得太遲了嗎?”
姬璜雙手緊緊環在閻涵軒的腰上,頭埋進閻涵軒懷中,鼻間充斥閻涵軒的氣息,這樣他才能確信,此刻不是夢。
“我隻是回去辦點事,誰讓你突然告白,嚇著我了。”
閻涵軒想了一個月,也想通了。
反正姬璜是他的任務目標,重新訂製計劃,重新布局已經來不及了。
那不如就順其自然。
不就是扮演陳王的愛人嘛,他也不排除與陳王親近,更何況他有的是經驗。
反正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離開了。
“怎麼?你就不想我嗎?”
閻涵軒懷中的姬璜微動,悶聲回答:“想。”
此時的姬璜,像極了找到族群的狼崽子,乖可愛的。
“璜。”
閻涵軒捧起姬璜的臉,在姬璜的唇上輕吻著,一點點去安撫不安的姬璜。
“璜,我不走了,日後回去時,我定知會你,可好?”
閻涵軒的吻不帶浴色,隻是單純安慰姬璜。
姬璜見閻涵軒此刻滿心都是自己,雙眼更是隻有自己的身影。
因閻涵軒離去而空蕩蕩的心,這才好了許多。
“軒軒……”
“我在。”
“軒軒……”
姬璜就這麼喚著閻涵軒,逐漸加深了吻,慢慢拉下閻涵軒的手,直到閻涵軒手腕上一涼,傳來一聲哢噠。
推開姬璜,閻涵軒就見自己左手腕上,被套上了一手銬,銀色的,被打磨得很光滑,手銬內側,有一層軟墊,讓他不至於難受。
別說,這玩意兒套在他手腕上,還怪好看的。
這手銬像單純的飾品,並沒有鐵鏈連著。
“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原本怕閻涵軒生氣的姬璜,見閻涵軒還挺喜歡這手銬,反倒放鬆下來,慶幸自己沒把那銀鏈一起戴上,隻是給閻涵軒戴了手銬。
“喜歡嗎?”
“很不錯,但我更喜歡金色的,金中帶珠光的。”
看得出來,閻涵軒很滿意這手銬,不斷翻來覆去打量。
殷軒這身體,這手腕,很適合被銬上這東西,連他自己都覺得撩人。
“我也有禮物給你。”
閻涵軒從懷中拿出兩個還沒巴掌大的木盒。
“這是苗族的傳信蠱,可以快速傳送信件,隻需要把信塞進這蟲繭,不過信的大小,不能超過蟲繭的容量的二分一。”
閻涵軒介紹著小木盒,同時指向木盒上的標記。
“這盒可以把信直接傳給我,而這盒,則是我若不方便給你傳信時,我的屬下會將信傳給你時用的。”
“真有這般神奇?”
姬璜是知道苗族有不少神奇的東西,不過這傳信蠱是頭一次聽說。
“信件會在第二日傳出去,隱蔽性大可放心。”
閻涵軒點頭,便開始教姬璜如何喂養這兩傳音蠱。
……
“那個殷宣,你打算怎麼處理?”
姬璜已經抱著閻涵軒一天了,顯然沒打算把閻涵軒放下來。
閻涵軒也隻能癱在姬璜懷裏,任由姬璜在府裏,抱著走來走去。
剛好省了他的體力。
就連飯,都是姬璜喂進閻涵軒嘴裏的。
一副生怕把閻涵軒放下,閻涵軒就會不見一樣。
雖然這樣顯得他很沒麵子,但跟懶比起來,麵子算個P。
閻涵軒其實很懶,除非是為了任務,否則他能躺在床上到入土。
如果姬璜樂意這般慣著他,其實扮演陳王愛人這件事,也沒那麼讓他難以接受。
“他?你知道他的目的嗎?”
姬璜任由閻涵軒把玩的左手,自己則專心批閱著事務。
他還有很多事需要部署。
“除了覷覦不該想的,還能有什麼目睹。”
閻涵軒由於被姬璜困在懷裏,隻能無聊玩著姬璜的手,姬璜的手其實還挺好看的。
“那便交給你處理,本就該由你來。”
“既然如此,那便先留著吧,我還有用。”
閻涵軒笑著摟住姬璜的腰,腦袋靠在姬璜的胸膛上。
他發現這姿勢,意外地很舒服。
“隨你,需要幫忙時便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