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梅開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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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你剛剛有看見我跟他之間有那什麼紅線嗎?”月晏在草坪上趴著,看著正在懷疑人生,一臉蠢樣的胥閑清,那一雙紅醋栗般的兔瞳透著一丟丟嫌棄。
胥擇庭也看出月晏有點嫌棄的眼神,說實在的別說月晏這個曾曾曾曾曾……曾兒夫嫌棄,他也有點嫌棄胥閑清這個傻小子,胥家世世代代都挺聰明的,還有幾個文科狀元,從曾孫第四代的孩子算起,第六代一個文科狀元,第十代一個探花一個狀元,胥家還得了一個狀元府的牌匾,是當時的皇帝親筆題字,第十三代一個探花,十四一個狀元,第十九代一個狀元,再往後的胥家子孫也都是讀書學習的料,都很聰明,不管是他們說的文科理科都有成才的孩子,胥閑清的父親胥仲麟就是個考古教授,雖然現在已經從學校離職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雖然胥家人都很聰明,但是身體壽命都不長。
但是這胥仲麟家的傻小子怎麼看上去一點不聰明,還有點傻乎乎的。
月晏見胥擇庭沒回話,反而在想著什麼的樣子,就安靜的趴在那兒了。
胥閑清送走了陸林戈,也沒有聽進去陸林戈的建議,去醫院做什麼體檢,而是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蔬菜水果,放到冰箱,然後收拾一下地麵,才開始思考。
當時看見的那個人地麵也有他的影子,所以不會是自己看錯了的幻影,但是陸組長也說了兩次都沒看見有留下腳印,一個人再怎麼纖細瘦弱,站地上了怎麼可能沒有腳印呢?胥閑清走到之前月晏站過的地方,蹲下來看了看,確實沒有腳印,隻有一串兔子的腳印,還有在上麵翻滾過的痕跡。
難怪了呢,被這個兔子滾過了,又跳來跳去的,有腳印也會被蓋到沒有痕跡了。
“原來是因為你這個兔子啊,難怪兩次警察查看都沒有發現腳印,你這家夥不是挺聰明的嗎?”胥閑清盤腿坐下,把趴在地上的兔子抱起來,放到眼前,看了看,又放回地上,摸了摸月晏毛茸茸的皮毛,“還會碰瓷我,怎麼有陌生人來了,就變傻了呢,還把陌生人的腳印給整沒了,嗯?”胥閑清站起身,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啊真是的,我在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兔子抱怨什麼呢?
卟!當然要把腳印蓋起來,胥老爺子都說了,我以後如果想化成人形出去上班賺錢,給自己買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就不能在這裏留下人形的腳印,也不能被警察抓住,留下案底,這樣會有麻煩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事本兔子才不會做呢。
胥閑清打掃了一下月晏留下的糞便,清理了一下自己給月晏準備的窩,給月晏倒了一些兔糧就去做飯了。
啊,這個周六也好累哦,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月晏也習慣了兔糧,雖然他真的不喜歡吃,但是現在沒辦法自己給自己準備吃的,也沒有現代的銀兩—也就是人民幣,隻能吃了,兔生還是很艱難,雖然不再會有風吹日曬雨淋,但是這個吃的真的不好吃嗚嗚嗚。
幾天風平浪靜的過去了,這天周三,胥閑清一如往常的去了店裏,他在一家雜貨鋪工作,裏麵的東西雖然平平無奇,都是些老舊複古的東西,半人高的擺鍾,精致的琺琅懷表等,這些複古的舊東西莫名能讓他感覺到心情愉悅,同意住四合院也有這個原因,四合院的家裝除了熱水器空調之類的,其他的東西都沒動過,加上家裏也並不缺他一份工資,他爸媽就隨他去了,胥仲麟夫婦覺得孩子開心最重要。
胥擇庭確定胥閑清出去了就讓月晏去後院,告訴月晏借術法出去四合院,後院有一個一人寬的小道,但是一般沒人經過,出去後再化人形,然後繞到前門,在那裏等著胥閑清,就算他報警了,你可以說是他家親戚,然後就把胥閑清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名字年齡生日樣貌都告訴了月晏。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啊?”月晏很是奇怪。
“我上次沒看清嘛,老人家老眼昏花的,不是很正常嘛?但是以防那小子又報警,隻能讓你出去了再化成人形,對了,要是警察問起前兩次,你一定要否認,不能心虛啊,知道了嗎?”
“哦哦,那我現在去嘛?”
“晚點,現在胥閑清那小子去上班了,離下班還有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跟你說,我們先來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記住我跟你說的幾個人名和信息。”
“胥閑清的爸爸叫胥仲麟,49歲,是80年9月16日生,曾在禪院大學任職考古係教授,媽媽叫艾湫綾,45歲,84年10月5日生,是珠寶設計師Mrs·Anny,多次獲得珠寶設計獎項,代表作:凝鄉,是一套月光石製作的首飾三件套,造型是艾湫綾最喜歡的家鄉的花—梨花,和藤蔓的結合設計出來的。”月晏一字一句的複述著胥擇庭告訴他的內容,“爺爺叫胥慶越,85歲,去年五月因肝髒疾病去世,奶奶叫…………”
“嗯嗯,不錯不錯,比那傻小子聰明的多,想不到你記性挺不錯的啊。”胥擇庭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午一點半,胥擇庭和月晏來到後院,月晏施法托起兔子本體,飄到了後門外麵,化成人形後落地,有胥擇庭的提醒,月晏提前設了結界,沒讓化成人形時的光芒透出來。
“哇,以人類的視角看外麵原來是這樣的啊。”月晏第一次用高視野看外麵,覺到新奇,四處張望。
“我說小兔子,別看了,快去前門蹲守那個傻小子。”胥擇庭穿牆而出,提醒四處張望的月晏該去前門了。
等月晏走後,胥擇庭吹出一口氣,消掉了留在後門的腳印。
月晏在前門走來走去,摸摸門口的石獅子,又小聲地自言自語,這幾天他都趁胥閑清上班睡覺的時候,在前院和胥老爺子一起練習走路,開口說話,好在現在已經適應了說話,短距離的行走也沒問題。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鍾,胥閑清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不遠處。
胥閑清也沒想到,下班回來就看見那個奇怪的人蹲在自己家門口,看上去莫名的……乖巧。
不對不對,這次就在眼前,先拍個照,然後報警,免得陸組長又說是我看錯了。
想到這,胥閑清趕緊拍了張照,再次報警。
月晏看著這熟悉的操作,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醜了,嚇到他了。
陸林戈這半個月別的事沒有,就光在處理胥閑清的報警電話了,已經是第三次了,出於對工作的負責,陸林戈還是跟蔡佟一起來了,這次倒是沒有空跑一趟,他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了四合院門口蹲著一個一襲長袍的人。
“陸組長,就是他,他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奇怪的人。”胥閑清三步做兩步的迎上陸林戈,語氣十分激動。
“胥先生,你先冷靜,我們看見了。”陸林戈越過胥閑清,走到月晏麵前。
月晏察覺陸林戈走過來了,就將一直看著胥閑清的視線移了回來,看向陸林戈,陸林戈猛然看見月晏的臉龐,心髒驟停了一瞬間,確實是張精致的臉,加上齊腰的長發,難怪胥閑清說漂亮的像個女人。
“咳,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在這裏做什麼?”陸林戈快速恢複理智,開始詢問。
“我叫月晏,月亮的月,日安的晏,今年24歲,來這裏找我哥哥,他叫胥閑清。”月晏按照胥擇庭教的回答道,眼神天真如孩童。
“胥先生,你的親戚裏是否有這麼一個人?”陸林戈扭頭問不知何時走到旁邊的胥閑清。
“月晏?不認識,沒印象,沒聽說過親戚裏有一個姓月的呀。”胥閑清皺著眉頭想了想。
“月晏是嗎?你確定胥先生是你的哥哥嗎?”陸林戈臉色嚴峻。
月晏委屈的點了點頭,“確定,我知道哥哥的家人叫什麼,哥哥的家人也知道我的,哥哥的住址也是哥哥的媽媽告訴我的,可能……哥哥不記得我了。”
“那你說,我媽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做什麼的。”胥閑清在陸林戈開口之前快速地問道,他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月晏,印象裏也沒有哪家親戚有姓月的。
“哥哥的媽媽叫艾湫綾,今年45歲,是84年10月5日出生的,是著名的珠寶設計師Mrs·Anny,多次獲得珠寶設計獎項,代表作:凝鄉,是一套月光石製作的首飾三件套,造型是艾阿姨最喜歡的家鄉的花—梨花,和藤蔓的結合設計出來的。”月晏也快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我爺爺是……”
“哥哥的爺爺叫胥慶越,85歲,44年6月6日出生的,去年五月因肝髒疾病去世了。”月晏笑眯眯的看著胥閑清,哼哼,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胥閑清抓了抓頭發,不會吧?還真說對了。
陸林戈看胥閑清這樣子就知道月晏說的是對的,可憐的看了一眼月晏。
這孩子真可憐,跑來找哥哥,誰知道哥哥都不記得他了。
“你等等,我再問問我媽。”胥閑清不信邪的拿出手機撥打自己母親的電話。
嘟嘟嘟的三聲響起,然後胥閑清就看見電話被掛了,不信邪的又打了一次,這次接了,胥閑清打開了免提。
“臭小子,有什麼急事嗎?你媽我正在追劇,精彩時刻呢。”艾湫綾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胥閑清正準備說的話就這麼哽在了喉嚨,緩了緩心緒,“媽,我們家有一個叫月晏的親戚嗎?”
“月晏?”艾湫綾愣住了,她倒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了,胥閑清小時候有好幾次在睡夢中就叫過這個名字,公公胥慶越也說過胥閑清的緣應該就是這個叫月晏的。
“對,月晏,我們家有這個親戚嗎?”
“有啊,你小時候還說過要養人家呢。”這話不假,胥閑清真在睡夢中說過,就是醒來了問他,他都說不上來了,甚至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
“哈?我說過這種話嗎?”胥閑清更懵了,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他過來找我是你告訴他地方的?”
“對啊。”艾湫綾繼續飆戲,“他正好要找工作,我就讓他去找你了,給你做個伴。”
艾湫綾暗暗腹誹:
反正你兩注定要在一起,就算是個男孩子,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陸林戈看了一眼蔡佟:得了,忙完了。
“不對啊媽,他不是上上個周六就來了嗎?”胥閑清把之前兩次看見他的事跟艾湫綾大概的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呢?一定是你看錯了,這孩子今天才去的呢。”
聽到這,陸林戈走到月晏旁邊,小聲說:“你這哥哥可能是身體有點問題了,你抽時間陪他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月晏故作乖巧的點了點頭,沒人比他更清楚事實就是胥閑清說的那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素未相見的艾湫綾會幫自己,但是以結果來說,挺好的。
艾湫綾叮囑了幾句,讓胥閑清照顧好月晏,就掛了電話。
胥閑清則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真的有這個人,但是今天才來?他前兩次真的看錯了嘛?但是媽也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也不能騙他啊。
陸林戈跟月晏打了聲招呼就和蔡佟離開了,月晏就在門口等胥閑清回過神了,跟著一起進了四合院。
今天開始,他就以人形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