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8章:堅固的塔樓,由一塊塊磚從最下方往上疊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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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罪惡團夥所統治的城市,幾個聚在一起的大男人都能被擄了去,更不用說是獨身一人的姑娘了。
    留意到張進濤麵露難色,被眾多聖騎士所祝福的皇子唐燃問道:“張進濤,你要怎麼做?”
    注意到祭司們的期盼眼神,心知作為祭司行會中其中一員的自己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與義務,張進濤回答唐燃道:“皇子,那就給我幾天的時間吧!”(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確實輕鬆,但免不了的惡名纏身可能會影響今後行動;名聲這種東西似乎在哪個世界都很重要,譬如臆想者這個聽起來就很不靠譜的名號就讓張進濤在一開始就得不到唐燃的信任,以致於讓他吃了不少苦。)
    對於張進濤做出的決定,沒有什麼異議的唐燃點了點頭說道:“可以給你這些時間,畢竟我也需要調養一陣子。”
    知道張進濤要幫自己找洪婷,躺倒在魏謝懷裏的大祭司洪翻回光返照般地用最後一絲氣力表達了感謝:“我…果然沒看錯你,張進濤。”之後,才安心昏睡了過去。
    在唐燃聽來,洪翻嘴裏發出來的每一個字眼都象征著陰謀與詭計、欺詐與背叛;挖掘毀壞墳墓並遺棄屍體本就是無法令死者家屬原諒的罪行,惡意挑撥地方與皇室矛盾更是毋庸置疑的叛國,還有就是聖騎士隊長的死,若不是有人推到了命運的多米若骨牌,那麼這一些列的悲劇就不會發生。明知洪翻可能聽不見之後的話語,為了發泄心中怨恨的唐燃還是故意提高嗓音說道:“那正好,這段時間我也可以雇人到綠溪裏,看看能不能打撈到點什麼。”
    以祭司們的角度分析,雖然大祭司的做法是令人困惑的離譜,但被迫承受拷問甚至導致兩位祭司的死亡也是直觀的事實,因此就算被釋放了,也會心存畏懼與怨恨;由此,在唐燃話中有話的發言後,現場氣氛一度令人十分不適。但畢竟是掌握整個國家的王室成員,這群祭司們也不敢怎麼樣,在沉默片刻後,魏謝低聲說道:“我先把大祭司帶回客房吧!陳亮還有胖子就交給眾位師兄弟了。”
    準備去泡個澡、換一身幹淨衣服的張進濤跟著抱起洪翻的魏謝走出包廂,但當他出門發現前者突然呆立著不動時,這才注意到身穿便服、一臉焦躁的呂姑娘站在走廊上觀望。魏謝別有深意地回頭看了一眼便匆匆繞開離去,失去了遮擋,張進濤馬上就被呂姑娘發現了,看那雲消霧散般的嫣然一笑,他平靜地走上前去問候道:“,今天來這裏做什麼?”
    “我知道你今晚經曆了什麼”,見有其他祭司從包廂裏抬著屍體走出來,呂姑娘閉上了嘴、目視他處,待外人皆走下樓後才繼續說道:“看到你平安,真就太好了。”
    今晚好不容易才逃出虎口,所以現在的張進濤對安眠會社的人都保持著十足警惕,以致於在見到呂姑娘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得很是欣喜,倒是戒備心滿滿地問對方道:“難道你是來這裏找我的?”
    “嗯…”
    呂姑娘簡短的回答並不能讓張進濤滿意,為了從對方的發言中找到破綻並以此為由將其趕走,他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沒有嗅到張進濤疑心的呂姑娘長舒一口氣,說道:“隻要是安眠會社的人,不都知道了嗎!”
    呂姑娘過於完美的回答令張進濤無從下手,但就是過於完美那才是有問題,想著等等要是發生了什麼可能會對唐燃造成影響,張進濤說道:“你的到來還有關心真讓我受寵若驚,去外麵聊怎麼樣?”
    “才不呢”!聞到味的呂姑娘摁了一下鼻子,她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有兩件事我必須告知你。”
    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對於眼前人來說應該是太刺激了,張進濤也往身後退了一步,接著問:“是什麼事?”
    可能是不想有人聽到她說什麼,呂姑娘張望著一陣子後才輕聲回答道“安琦大人為了掩蓋襲擊帝國皇室成員的事實,決定在這兩天處理掉你們。”
    如果呂姑娘所言非虛,那麼這剛好可以洗清她是不懷好意之人的嫌疑,但這兩天調查隊伍又得回到與整個城市對抗的事實中去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張進濤隻好先回應道:“那麼…謝謝了。”
    見張進濤毫無反應,呂姑娘很是詫異,她感慨道:“沒想到你聽到這條消息還能保持鎮定,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
    沒有想法的張進濤為了避免被拖入男女情感這類事情,打岔道:“那麼,另一件事是什麼?”
    “另一件倒是小事”,呂姑娘一臉輕鬆,用正常的語速與發音開始表達:“冒險家協會的小劉被安琦大人控製起來,據說明天中午就要在綠溪城大街被公開處刑。”
    知道小劉出事多少和自己有關,心中有愧的張進濤問:“到底是哪件事導致他要被處死?”
    呂姑娘的身子向張進濤的方向稍稍前傾,但在聞到那股味道後又往後退了兩步:“哎!就是接受了你的委托那件事。”
    “那你呢?這兩天也和我牽扯上關係了”!想起被呂佳詠帶走的那把眉尖刀在前一天就落到呂姑娘的手上,還未等對方回應,張進濤接著問道:“還有昨晚不隕者的那把刀,怎麼會出現在扈擄手裏?”
    相較於自己的問題,呂姑娘似乎更在意某個人:“怎麼!你和扈擄交過手了?他有沒有傷到你!”
    意識到呂姑娘有將話題再次拉到情感上麵的傾向,張進濤輕輕一答、著重一問道:“他是沒辦法拿我怎麼樣,倒是不隕者的那把刀你後麵怎麼處理了?”
    “你也知道我的財政狀況並不好,所以,那把刀就抵給債主了。”
    “難道你直接抵給賭場了?”見呂姑娘微微點頭,張進濤隻覺得頭昏腦脹:真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欠債人敢從債主派來的被打死的收賬人身上搜刮財產並用以作為債務償還給債主!
    見張進濤愁容滿麵,呂姑娘察覺到自己好像哪裏做錯了,可又想不出錯在哪!但既然想不出來,那麼她便認為自己隻是多慮了,於是便安慰張進濤道:“放心吧,我隻說是自己撿的,他們不信也得信。”
    不說得清楚一點,有些人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忍受不了這天然呆了的張進濤直說道:“難道你就認為小劉不會把昨晚發生的一切供出來嗎?”
    “他會嗎?”這一刻,在呂姑娘的意識裏,好像小劉已經在嚴刑逼供下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她的表情凝固了。
    不經意間,張進濤透過走廊的紗窗發現旅館外的建築陰影下有人在偷偷昂頭觀察這裏,知道可能被監視,便問道:“你來的時候有帶著什麼隨從或者看到樓下有什麼可疑人物嗎?”
    聽張進濤這麼問,呂姑娘側臉目視窗外,在發現異樣後疑問道:“那個人是幹什麼的?”
    這個時候,張進濤的心中有了主意,在孤立無援下對抗這座城市的黑惡勢力,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就是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知道呂姑娘這人不僅僅欠了會社很多的錢,還因種種原因導致這幾日小命難保,於是,他決定利用這些牌去嚐試著說服對方去背叛自己要麵對的敵人,便說道“如果是在你上來後才出現在那裏的,我認為你可能被監視了。”
    呂姑娘似笑非笑,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的,虱不會派人做這個。”
    “如果安琦知道了一些事情那可就不一定了”,張進濤想著既然挑撥已經開始,那麼就在可能的真相基礎上加點真相來讓這一切聽起來更令人信服:“其實今晚我能脫險也是多虧了一個人的鼎力相助。”
    聽起來,張進濤所言很有邏輯性還有道理,這導致呂姑娘開始對自己目前處境是否安全產生了懷疑,她神色驚慌地從紗窗前走開,問道:“是什麼人?”
    “是一個叫呂佳詠的朋友”,看到呂姑娘張開嘴巴,半響蹦不出一個字,張進濤繼續說道:“他協助我擊敗了扈擄並卸下了對方的一隻手,那把眉尖刀也被他拿回去了。”
    呂佳詠的事情使呂姑娘不安地大口喘氣,在數十秒後,緩過來的她才大喊道:“呂佳詠!你是說我叔叔背叛會社了?”
    張進濤被呂姑娘的情緒爆發嚇了一跳,想到在這裏拖延太久可能會誤事,他決定在有人忍受不了走廊上的絮絮叨叨與一驚一乍之前將眼前女人完全拉攏到自己的陣營,於是,便說道:“如果他背叛了會社,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
    在一個組織內部,如果有人犯事了,那麼作為他的親屬,或多或少都會受到點影響這是毋庸置疑的;不想麵對事實的呂姑娘隻低頭看著地麵說道:“我不知道…”
    就算知道眼前的女人可能處於自我封閉狀態,張進濤仍乘勝追擊道:“會社會不會不再信任你,你所經營的茶坊會有什麼下場?”
    幻想自己的茶坊被一把火燒了,呂姑娘兩腿一軟,原地蹲下,她抱著頭道:“我不知道啊!”
    看著逃避現實的人,很是火大的張進濤有點恨鐵不成鋼,一點也不心軟的他當即又甩出了一殺牌:“如果小劉把你的事情捅了出來,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小劉說出來,大概也會被抓把,想到這,呂姑娘把臉埋進自己的膝蓋,左右搖頭:“我不知道…”
    見此,張進濤雖於心不忍了,但他還是狠心說道:“會社會不會對你不利,把你抓住,並在公開場合把你作為叛徒處理掉?”
    “我…”,眼淚止不住地從呂姑娘地眼眶中落下,抬起頭的她用紅彤彤的雙眼望著張進濤,問:“到底要怎麼做?我才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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