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篇 (一)日落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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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的所有事物,皆是既虛幻而又真實。沒人知道真正的夢世界是怎樣的,因為他們活在循環裏,並不會察覺到異常。可我成為真正的黑野後,卻見證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得到了真正的肉身後,從前的事也慢慢想起了起來。原來是自己和白裏回到了燈虎繼續生活,可在某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出了意外便失蹤了。很多很多關於白裏的事,也在這幾日記起很多很多。
比如,我和白裏是靠陸的血液而誕生的,被稱作上古血脈的傳承者。
……
今天,他們又去出任務了。我則是自己靜靜待在某棟樓裏,不知道是要幹什麼。周圍安靜地出奇,隻能聽到自己緩慢而又規律的呼吸聲,心裏似乎在想著如何找到他,就在……
真是奇怪,我要找誰?
掛在天上的烈日也漸漸沒了那股像永遠燃燒下去的勁兒,向黑夜示了弱。此時此刻,望著暗下來的天空,嘴裏不禁說出了一句:“你要是還在就好了。”嗯?可回複我的是那陰冷刺骨的風,並沒有“他”的聲音。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還有個人也光顧了這裏。
“吱呀~”
我:“誰?”
一個棕色頭發的人類少年出現在麵前,他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有著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平凡。
少年:“啊?!你,你是?!”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在這,表情十分驚恐。不過此人的樣貌竟與要找之人有幾分相似,但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感覺會不記得了。
我:“說,你是怎麼到這來的!”
少年:“我,我…我是迷路……”
我死死地盯著他:“迷路?你不知道這裏是廢城嗎?怎還敢一個人闖入?”
少年:“我知道啊…就是好奇……”
我:“那你肯定聽過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吧。”正說著,手裏的雪藏鬼蛟早已饑渴難耐,倒是也唬住這個小子了。
眼看少年連連後退:“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別殺我!”
我沒再說話,而是打算放他走,畢竟要殺個人挺輕鬆的,也沒有那種玩弄生命的習慣。
少年:“你真的不打算和了我的血嗎?”
現在,我們都選擇了沉默,空氣似乎也受此氣氛的影響,變得更加冰冷,令人窒息。
我:“你走吧,別讓我再遇到就行了。”
少年:“真的?你人這麼好。那我明天還來這裏,可要等著啊。”他走了,原路返回。還真是個怪胎,正常人早跑了。
本以為會是個日落後的平靜時光,但現在就不一定了。我回去的途中總在思考這個人類少年的奇怪言行,為什麼要追問不這麼做呢?實在是難以理解,明天甚至還想來找我。
夜深,我沒有回燈虎。而是去了櫻滿堂的總部,霜鬼今天貌似會在那,不知道會不會碰上。所以到了地方倒頭就睡,這邊雖然是殺手組織,但有時候會在燈虎接到任務,位置總是會留的。
誰知,這人說來就來。剛在房間休息沒大多會,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響起了,接著被強行打開,霜鬼本尊閃亮登場。
“黑野,你剛跑哪去了?”
煩死了,天天就是任務任務的。
我:“在睡覺。”
他有些憤怒地走來,站在床邊就對我指指點點的。
我:“真的在睡覺……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霜鬼:“睡覺?鬼才信呢,是不是又去找白裏了?”
是啊,好像是去找白裏來著,但又不是……
霜鬼看我不說話,便接著講:“可你也得來完成任務啊!你知道他們進展到廢城的哪裏了嗎?離這還遠嗎?如今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了,你認真點!”
說的什麼東西,隻不過是半路成了黑野罷了,以前幹過什麼事又不是我做的,但沒料到會降落在這麼個節點上。
我努力回想著這件關於白裏的事,心中不禁有一絲難過:“我…以為可以忘掉那天發生的所有不幸。他真的死了,沒能回到身邊。我……隻是想找到他,卻如何也想不起那個地方。別再為難我了……”
霜鬼也是出於於心不忍,上前抱住我:“他不會死的,黑野別太難過了,一切都會好的。”
我:“那可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霜鬼:“黑野…你都找了這麼多年了,差不多就放棄吧。”
我猛地推開他,便離開了房間:“不,他是我的愛人,是一定能找到的。”
不對,不是白裏,我記錯了。嘁,腦袋感覺亂糟糟的,還是出去透透氣吧。
……
一個棕色頭發的人類少年此時正疲憊地穿梭在廢城中,他費力地邁開步子,努力尋找回家的路。然而就在少年即將放棄的時候,某種意義上的救命稻草出現了。
少年:“不行了,我要死在這啦!”
我:“是嗎?”
少年:“啊…是你?!”
我:“……”
少年:“我,我這就回家,馬上!”
我:“這麼晚,還到到處亂跑,還以為你自己早就找地方藏好了。”
少年:“……你好像長得還蠻俊嘞。”
我:“走了。”
少年:“等一下!”
他連滾帶爬地來到我腳邊,一臉委屈:“救救我吧,我寧願被你殺掉也不要死在荒野。”
算了算了,先帶他去安全點的地方。
我:“跟我來。”
少年:“好,就靠你啦!”
一路上,我們依舊選擇了沉默,但少年又第一個開口率先打破了尷尬:“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有義務一定要告訴你嗎?”
少年:“我叫葉淩霄,以後請多指教。”
我:“什麼?”
少年:“淩雲的淩和雲霄飛車的霄,葉淩霄。”
我:“挺好一名字,比較…霸氣。”
少年:“那你呢,我真的超想知道的。”
我:“對不起,我們和人類是敵對關係,告訴名字等於自殺。”
葉淩霄:“那你在說了以後把我殺了不就好了。”
我:“你能不能停止這種瘋狂的想法。”
一旁的葉淩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別處去了,似乎是發現了我有點不對勁。不過這家夥也不正常啊,好端端地怎麼會有如此怪異的想法。難不成,還真給我遇上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