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的牆壁是那種比較老舊的材料製作的，稍微用點力應該能直接衝破。
    不過差點忘了一開始被什麼咒語給困在這了，先試試蠻力能不能行。是的，幾乎是用盡力氣去這麼做了，換來的是紋絲不動，好好好，這麼搞是吧。
    “雪藏鬼蛟給我破！”
    緊接著嘣的一聲巨響！高塔已然打開了可供逃生的缺口，四周揚起的塵霧擾亂了視線，但還能嗅到這些人類惡臭肮髒的氣味。
    【要麼繼續跟他們合作】
    【要麼殺了他們所有人】
    按照自己的理解，永生教就不該存在。
    【殺了他們！】
    “教主，沒事吧！”
    “咳咳，咳——！”
    我滿身是血地來到他們身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用雪藏鬼蛟砍下信仰者的頭顱，然後感到心裏爽得不行！或許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反應，但自從變成怪物以後，卻不得不拋棄人類的很多情緒，到頭來適者生存罷了。
    解決了兩人，其中一個還是教主，嗬，不如我來當吧。殺他的時候甚至還能看見一副虔誠膜拜神明的姿態，到底是何等貪婪，竟妄想永生。
    我翻了翻死去教主的衣物，發現除了鞭子和一個想鑲嵌著紅寶石的金色王冠別無其他。上麵沾染了刺眼的紅色，用滿是罪惡的手捧起，眼裏閃過一絲對權力的向往。沒錯，今天就要做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鞭子被纏到手上掛著，準備來點狠毒的招數。
    永生教的根據地應該隻有醫院，先從飼養怪物的地方開始吧，除了教眾生活的區域都得清掃幹淨。於是左手揮舞著雪藏鬼蛟便開始了我的保潔服務，然而高塔必須穿過居民區，所以這就很麻煩，非得再額外加道工序。
    【現在是下午，應該都出來活動了，更何況剛才那麼大的動靜】
    “嘿！你怎麼戴著教主的皇冠？”
    果不其然，很多人正聚集過來，打算看看是怎麼回事。而我怪異的模樣也很快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
    “他不是那個新來的嗎，通過試煉了好像。”
    我：“……”
    “說話啊你！”
    就這麼跟我說話呢。
    隨著對雪藏鬼蛟的熟練運用，如今在短時間內殺死大量的敵人可不在話下。隻需要……
    在高速移動內，把它分裂成絲線一樣細，然後纏繞在頸部就能瞬間擊殺！然而腦子裏剛這麼想時，在場數十人的性命早已會在倒計時結束。不曾想身體的成長方麵遠超思維，確實比以前強了很多。
    不過在完成一係列的操作後，還是想嚐試突破自身的極限。往常一次高速移動必須休息幾分鍾才可以，而現在停止之前要再來一次！
    三，二……
    說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瘋了，全身跟針紮一樣疼不說，那種內髒燃燒馬上要爆掉的感覺更是難以忍受！可咬咬牙仍舊挺了快一分鍾，然後踉踉蹌蹌地跌倒在地，口鼻裏滲出的鮮血很快順著臉滴下，看樣子得休息……
    好在倒下前殺了不少人，他們頭身分離，不到五秒就全沒氣兒了。但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做到連續高速移動的。
    “啊——！他，他殺了……”
    “怪物！”
    比起低級，恢複的速度自然是快得多，剛倒下又能起來繼續戰鬥。剩下的教眾不多，也就二三十個左右，跑的跑，逃的逃，還有人回到家裏躲著，那就先殺會動的！
    隻見腰間的鞭子被注入力量，迅疾地用力向前一揮便幹倒一片，再用雪藏鬼蛟補補傷害，就把餘孽統統消滅，啊哈哈哈哈……都不得好死，害了我還想發展壯大，簡直是癡人說夢！
    教眾的頭一個個被砍下，鮮血像是湖泊，在純白的地方蔓延開來。可這不夠，我殺光外麵會動的人，接著闖進小區的家家戶戶，在空氣中搜索幸存之人的氣息，然後親自完成盛大的超度儀式。
    殺，繼續殺，還要殺…手裏的動作就沒停過，耳邊傳來他們的慘叫和哀求，聽得我越發興奮。於是將教眾屠殺殆盡後，又趕到飼養場進行下一場超度，碎成幾塊的，沒有手腳和心髒的都有，死法多種多樣，也算是我對他們僅剩的一點仁慈。
    嗯……哦不對，最後那個門診樓的老奶奶要怎麼處理。誰知想著想著就到了那邊，她還在拿掃帚清理地麵，似乎對發生的事根本不在意。
    我：“喂，奶奶，你不想出去嗎？”
    老奶奶停下手裏的動作，眯起眼看了過來：“你說什麼？嗯？哎喲，小夥子怎麼身上全是血啊，臉上手上都是，還有腳上？！我嘞個親娘，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什麼奶奶，就是摔了一跤。”
    老奶奶：“哎喲，那這摔得不輕啊。”看她手腳慌亂的樣子，是想給我處理一下吧。
    我：“奶奶。”
    老奶奶：“什麼？”
    我：“你真不想離開這裏嗎？”
    老奶奶：“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能去哪啊。就找了個掃地的活兒。”
    或許是殺氣太重，我隻是靜靜地看著老奶奶，她卻察覺出了死亡的氣息，下意識地想逃：“不過，要是有更好的活計也不錯。”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離開醫院，否則後果自負。”
    一聽這話，老奶奶丟下掃帚直往大門那邊趕，還不小心摔了一跤，應該是知道我要殺她了。
    我望著那道背影：“奶奶，要到時間了。”
    可惜年老體衰，死不死隻是時間問題。剛來的時候她還陰森地對我笑，還以為是個什麼厲害角色呢，結果就是普通人而已。
    ……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幹脆直接點吧。
    我：“奶奶，該說再見了。”說著便朝那邊一步步走去，手裏的利刃也饑渴難耐，巴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求求你，放過我……”
    我：“隻要是永生教的人都得死。”
    盡管很快了，盡可能的減輕疼痛了，但臨死前，掙紮伸出的手還是表明不夠利落。而且把老年人斬首放在人類社會一定是最惡毒，最令人痛恨和唾棄的行為，但那關我什麼事呢。
    【拋棄人類的身份就該徹底一點】
    【殺掉父親的那刻開始，罪惡就找上我了，做再多好事也彌補不了這份愧疚】
    現在，我作為永生教的唯一活人，當個教主不過分吧。
    誰知剛殺了老奶奶，醫院外不知何時跑來了個人，再定睛一看，那不是找姐姐的男生嗎？！壞了，這麼小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長大了咋整，影響不好嘛。
    “哥哥，是你殺了她嗎？”
    他的聲音在顫抖，似乎是對此感到害怕，可沒有要逃離的意思。
    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說出實話：“嗯，是的。”
    男生：“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我：“因為他們都不是好人，就這麼簡單。”
    真是搞笑，我自己就是嗎？
    男生：“這樣啊……那你會殺我嗎？”
    怎麼還這麼問。
    我：“暫時不會，你是個乖孩子。”他腳邊的二黃意外的安靜，沒有吵鬧，估計是被我身上的殺意鎮住了。那麼……就此別過，一個人自生自滅吧。想到這，任由男生站了多久，我都沒有回頭，甚至邀請他一起，而是回了醫院，準備去教主的住所看看。
    “能帶上我一起嗎？我姐姐可能在裏麵。”
    我是真沒想到還有這一手啊：“你不怕我嗎？”看得出男生挺怕的，但偏要腦子瓦特一下問這句幹嘛！
    男生：“怕，但是至少比別人殺死強。”
    我：“就因為我倆認識？”
    男生：“還不知道名字……”
    我：“嗯…叫我陸吧。你呢？”
    男生：“楠熙文。”
    難道薄荷是假名？
    我：“好了好了，知道了。趕緊走吧，我還有其他事呢，磨磨唧唧的。”
    聞言，害怕的楠熙文抖著兩條腿就跟來了，連二黃都是硬拽來的。就是不知道多了這麼兩個累贅又得發生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