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篇 (十五)廢物也會閃閃發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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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話傳說中,神明會創造出世界,生靈,以及定下生與死的法則。
我,陸。在和其他貴族的相互扶持下,得以在封鎖地區生存下來。
第一百五十天,我們已經計劃好準備越獄了。若問為什麼是今天?那自然是因為人類準備解除這邊的封鎖管理了,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溜出去再找機會發展壯大吸血鬼的隊伍。
可沒想到,就在太陽要沉下西邊時,起源之眼竟把我們幾人同時拉進了死魂海中。再次見到這片星和海,我的內心已經平靜了許多,倒是其他人,一臉沒見過世麵一樣,對這裏充滿了好奇。
然而,我很清楚會來到這裏,肯定又是有什麼事情了。果不其然,起源之眼已經來了,從海水之下突然冒出,站起來的時候,還有海水滴滴答答地掉下來:“我先前一直在觀察你們。現在呢,我認可了你們作為貴族,應有的水準。”
“你就是起源之眼?我還以為……”
我:“放肆,在我們的神麵前,可不能說不敬的話語。”
起源之眼:“好了好了,無知不是罪過。回歸正題,為了使我們的新體係更加完善,我用權能創造出了需要你們掌管的區域。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勝任。”說罷,她便伸出右手,像太陽般灼熱的光球正在手心裏越變越大。
直至周圍的一切都被這光芒吞噬……
風聲,炎熱,以及始終高掛在天上的太陽。這裏是哪裏?看著眼前一片荒涼,黃沙中有若隱若現的殘垣斷壁,不肯落下的太陽又熱又曬,就算不是人類了,但我已經感覺有點中暑了:“好曬啊……”
起源之眼就站在我們的麵前,臉上是得意的神情:“這裏是白晝,太陽永遠也不會落下。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的吸血鬼們都可以通過白晝獲得屬於自己的能力。”
“能力?”一個男子發話了,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起源之眼:“是的,你願意成為白晝的管理者嗎?”
男子:“嗯……當然,我很樂意。”
起源之眼笑了笑,便當場賦予了男子白晝的管理權,而他也得到了一個能力,那就是能夠在白晝設下試煉,通過者便能得到能力,而這也在後來稱為白晝的獎勵。
曉未藍,是那個男子告訴我們的名字,他現在成了白晝的管理者,也就意味著不能離開白晝了。看著他一頭棕色卷發,笑起來很陽光的樣子,在白晝這樣不會天黑的地方,或許真的很適合他。
我們離開白晝後的下一站,是一個叫夜晝的地方,這裏和白晝剛好相反,是永遠的黑夜,除此之外,它還有有點不太一樣,我們看到的居然是人類世界的景色,還能遠遠看見有座高塔在太陽升起的地方。
起源之眼:“如你們所見,這裏是永夜,叫做夜晝。無論是人還是吸血鬼,死後都會來到這個地方,從那座高塔裏重生,不過呢,會有一定的幾率帶著前世的記憶。畢竟能力有限,無法避免這個缺陷了。”
這還叫能力有限?
我看了看身旁剩下的三位,一個女性和一個少女以及……一個少年,和我差不多大的樣子,但我有種預感,這個少年待會應該會有個不錯的職位:“我可以嗎?”而起源之眼隻是看了他一眼,便說:“我覺得還是這位女性來做這份工作比較好。”此話一出,我看到了那個少年眼裏的失望,看來他是很想做夜晝的管理者的。但我本身是不太看好這個女人能做好管理者的,看起來就沒個正經樣,不過走之前還是記住了她的名字,流沐。
現在吸血鬼的能力有了保障,死後也有了去處,那現在還需要什麼職位?起源之眼總不可能什麼活都不給我們幹吧。原本以為她帶著我們回到死魂海,是要給我們安排活計,可沒想到起源之眼居然收回了少女和少年長生者的身份!
我看著變回人類的二人,沒搞明白起源之眼是要做什麼:“這是要?”
起源之眼:“你們,報上名字來。”
少女表現得有點害怕:“陸子涵雅。”
少年則是一臉無懼:“夜憐旭。”
起源之眼看著他們,說道:“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們去做。陸子涵雅呢,以後就做我的助手吧。夜憐旭呢,就做夢世界的管理者吧。”說罷,她便給少女賦予了隨時都能來死魂海的權力,而少年則獲得了更改夢世界物體構造的能力。
什麼?!他們都有自己的職責了,那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嗎?
起源之眼一言不發,但看他們二人的眼神也知道,在獲得權能的同時,需要為起源之眼做什麼,也都知道了吧。不會吧,就我一個人是廢物?然而就在我有點失望的時候,起源之眼卻對我說:“陸,死魂海的時間和外界可以一樣,也可以不一樣。你第一次和我見麵就應該注意到了吧。我可以調整這裏的時間,現在你隻要離開這裏,外麵就已經過去五十年了。”
我:“你想說什麼?”
起源之眼:“長生者是治不好的,也是很難殺死的。所以五十年的夢世界,是人贏了還是吸血鬼贏了?”
這麼一說,我大概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起源之眼:“我的眼睛可以同時看到很多時間和空間,而現在我看見夢世界不再是人類所統治,而是人類正和吸血鬼共存,很有意思對吧。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吸血鬼中出現了明顯的優劣等之分,這倒是我沒有預見的。”
我開始沒有耐心了:“雖然不想這麼說,但能……講重點嗎?”
誰知,起源之眼咳了兩下之後,又說:“咳咳,嗯……重點是吧。重點就是人類現在要推舉出一個最高統治者和吸血鬼的統領者談判,而我要你成為那個統領者之後,再向我回來彙報。”嗯?!這是要我去殺人?我連能力都沒有怎麼殺啊!這外麵五十年,能獲得能力的都已經拿到了吧,我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去送死嗎!
起源之眼:“夜憐旭會協助你的,嗯就是這樣。”我看向一旁剛剛上任管理者的少年,心裏不禁擔心起來:“他……能行嗎?”可沒料到,夜憐旭這人比表麵上看起來更靠譜。
陸子涵雅作為起源之眼的助手,理所應當地留在了死魂海,而我和夜憐旭則是隻能去乖乖執行任務。還是回到之前剛進入死魂海的地方,以前的鐵柵欄早就不複存在,擺在我們麵前的竟然是望川市的廢墟!
我瞧著長滿雜草樹木的望川市,好像成為永生者還是昨天的事一樣:“成廢墟了?”一旁的夜憐旭則想了想,說道:“廢墟?至少看著眼前的那些建築物可以確定是望川市,但起源之眼說人類和吸血鬼共存,那隻有一種可能…廢墟成了吸血鬼居住的地方,而人類就不太清楚了。”好家夥,想得比我還快,說不定有他幫忙,我還真能完成任務呢。
我們先是在望川市轉了一圈,時間從白天變成了夜晚,原以為晚上會出現吸血鬼,結果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我坐在一棵樹下歇腳,隻是因為走不動了,可夜憐旭是人啊,餓著肚子比我還虛弱:“你要是餓了,可以吸我的血。”嗯?!這是什麼人間好隊友,我直呼愛了好吧!
見我沒回話,他又扯開衣領,露出白嫩的皮膚讓我下嘴,可我怎麼好意思呢,直接拒絕了他:“算了,要是你變成吸血鬼怎麼辦。哦對了,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找吃的。”夜憐旭一聽這話,居然也拒絕了我:“沒事,在廢墟裏可找不到人吃的食物。現在先睡個覺,我明天試試能不能找到人類的城市。”說著,他用手在空中隨便比劃了一下,周圍原本封閉的路竟然變出了一條路!這麼神奇的嗎!不像我,什麼也不會……
我:“那你可以把水變成血嗎?這樣我就不用傷害你了。”
夜憐旭笑了笑,又讓那條路在眼前消失:“哈哈哈,你還真有意思。那得見到水才能知道了。”而望著夜憐旭一副輕鬆的樣子,我又說了句:“雖然我可能沒什麼用處,但是我的眼睛能在夜裏看得很清楚,所以……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夜憐旭:“那我的背後就交給你咯。”
令人難忘的夜晚,我第一次和剛認識的人聊得這麼開心,大家雖然都餓著肚子,但愉快的相處總能忘卻很多煩惱。我們在夜裏互相依偎,算是好好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我的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相比同行的夜憐旭也一樣:“好餓……要是現在就能去人類的世界飽餐一頓就好了。”夜憐旭表麵上沒聽我講話,但其實他已經在想要怎麼解決我們吃飯的問題了:“這樣吧,我們先去高處看看,有沒有人類的城市,而在找到之前你可以先喝一點我的血。”
我:“嗯……等等,這是什麼?”
我的腳下踩著一張舊舊的海報,上麵的時間已經看不清了,不過內容還能看一看:“上麵寫放棄望川市,人類最後的希望,鹿林市和豐雪市……我好像記得豐雪市離這裏不算遠,要不去那裏碰碰運氣?”
夜憐旭:“我是鹿林市人,不太熟悉路和位置。”
我:“沒事,我小時候在公園的一棵桂花樹下藏了一張夢世界的旅遊地圖,咱們可以根據那個確定位置。”夜憐旭一聽,立刻肯定了我的價值:“你也不像你說的那麼廢啊。”我笑了笑,心裏雖然有點高興,但還是渴望擁有屬於自己的能力。
……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會如我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