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何必圈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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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蓬都老了。
不再水潤,蓮心也苦了。
獨幽掰開一個,去掉蓮心,放嘴裏。看他眉開眼笑的表情,該是很滿意這個味道。
“好吃嗎?”拂子茅問。
“好吃!”
“真的好吃?”龍澤很懷疑,“煲湯還行,清熱去火。”
獨幽嚼著嚼著,對上遠處司徒雲諾高深莫測的視線,見他醒來,獨幽作為大夫本該開心,卻被對方冰冷的表情嚇著了,強行咽下嗓子眼裏的蓮蓬,出聲打招呼。
對方不理他,隻目不轉睛看著他。
摘蓮蓬的幾人都停下動作,過去見蓮蓬的主人。
拂子茅抿著唇,他對司徒雲諾陰冷的臉色,很不滿。
龍澤壓根沒在意,準備進去看那隻貓,好奇它自由後,怎麼一直沒出屋,他與司徒雲諾插肩而過,道一句“醒了就好!”
沒得到回應,司徒雲諾猜想這個就是龍澤吧。來之前,渡川把周圍環境摸排一遍,確定這裏住著兩個人。
兩個沒有底細的人。
目光帶著審視看龍澤,對方細皮嫩肉,眉開眼笑,像個無憂無慮的半大孩子。
倒是一臉老成的拂子茅,讓司徒雲諾格外在意。與他擦肩而過時,拂子茅眼底帶著不悅,大概是因為他不理龍澤。
拂子茅確實如他所想,對司徒雲諾的傲慢無禮,很氣悶。他跟上龍澤的步伐走了。
獨幽作為大夫,不好離開,也不想離開。
秋高氣爽,司徒雲諾臉色蒼白,裹著披風,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深深觸動獨幽作為一個大夫的內心,若不把眼前這個情深不壽的男人治好,他不甘心!
“你是去摘蓮蓬嗎?我陪你!”
作為觀賞的荷塘,並沒有太多蓮蓬,龍澤閑來無事,要去摘一些回去煲湯。
“不能讓它們爛在淤泥裏,太暴殄天物。”
拂子茅將陪他出來,獨幽在房間無聊,喊幾句司徒雲諾,對方也不醒,沒想到剛出來不久,病號就起來了。
這倒顯得獨幽這個大夫不盡心。
司徒雲諾昨天昏迷,一天一夜,渡川等人也不再關著他們,反正不要出院子就行。
中午的太陽很熱,照的司徒雲諾頭暈,他半眯著眼睛,一直看著獨幽,看他的嘴巴是不是親自己的臉了?
除了他,司徒雲諾想不到還有別人會這樣做,那個沒心沒肺的龍澤不會。
見誰都不順眼的拂子茅也不會。
隻有眼前這個看上去好欺負,其實很難纏的獨幽,會做這種事。
隻是他憑什麼敢這樣做?
眼底燃起怒火,他的身心,都屬於一個人,外人碰不得!
獨幽被他突然變臉嚇到,蹙起眉頭,猜自己哪裏又惹他了?好在對方並沒有發神經,歎口氣道:
“之前對你做的事過於冒犯,你別在意。你們可以離開了。”
下完逐客令,他邁步就走,向著後花園而去。
獨幽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蕭條背影,和被風卷起的斑駁發絲,心裏莫名的隱隱作痛。
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也不明白司徒雲諾哪根筋又搭錯了,突然彬彬有禮起來。
果然是神經病!
收回視線,他進屋找龍澤他們離開,主子已經醒來,開口趕人,哪還有留下的道理?
若不是龍澤說要對症下藥,下猛藥,下心藥,獨幽才不會親他呢。
剛剛司徒雲諾的眼睛一直看著他的嘴巴,獨幽明白,司徒雲諾在夢中感應得到,也聰明的猜出是他。
自己救人而已,有錯嗎?
獨幽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倒是龍澤能感應人的夢境,和人產生心靈感應,很厲害的樣子。
獨幽準備有機會,讓龍澤看看自己的夢。
最近他總做一些奇怪的夢。
都是一些他沒有見過的人和事,好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喜怒哀樂,愛恨嗔癡,待他醒來,就怎麼也想不起來。
包括夢裏的人,總記不住他們的臉。這讓獨幽很苦惱,他怎麼做也無法自救,擺脫不了這個噩夢。
龍澤進去後,發現白貓又被關進金籠子,蔫巴的蜷縮在窩裏,一臉淡漠的看著籠子外麵的人們。
寒川還不允許龍澤放貓自由。
“為什麼?如果你們不喜歡它,就還他自由。何必圈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