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商不韙是怎麼做到的，等西昭緩過來，他人已經靠在商不韙懷裏，腦袋壓著對方的肩頭，聽著對方低沉的嗓音帶著微微歎息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西昭轉身抓著商不韙的胳膊問：“有沒有一種妖，會讓人產生幻覺，覺得自己……自己……”
    商不韙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道：“能別靠這麼近嗎？這大眼睛水汪汪的，瞧著怪可憐的。”
    我他媽——
    西昭撒開手，往後連退了三步，避如蛇蠍！
    商不韙輕歎：“倒也不止於此。”
    西昭冷聲道：“你事兒怎麼這麼多？”
    商不韙被他這話逗笑了：“講道理好不好，咱們倆到底誰事兒多？”
    西·不講道理·昭：“你！”
    “……”商不韙無奈道，“好，是我，是我事兒多，咱們……繼續？”
    這語氣聽著怎麼感覺哪裏怪怪的？
    溫柔賢惠丈夫寵溺刁蠻小嬌妻？
    商不韙溫聲問：“你剛才說，有一種妖能讓人產生幻覺，還有覺得自己什麼？”
    西昭咬了下唇。
    商不韙道：“怎麼，說不出口？”
    西昭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商不韙輕笑：“看來確實有些難以啟齒，嗯……我猜猜看，讓人產生幻覺對嗎？什麼樣的幻覺？是……交媾？”
    交媾？這詞用的真夠複古的。
    西昭忙問：“有嗎？”
    看來自己猜對了。
    “有，但很多，比如小白也可以，所以你能說的再具體點嗎？”
    “不能！”
    “……好吧，那我再猜猜？”
    “……”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商不韙想了想：“他交媾的對象有固定嗎？比如說是他自己本身就心悅之人？”
    “……算是。”
    “那你確定是幻覺？”
    西昭蹙眉：“什麼意思？”
    商不韙道：“你衣服上的妖氣是那人的？如果隻是幻覺，那他不可能沾染這麼重的妖氣，甚至還通過他沾到了你身上。”
    西昭表情微妙道：“你、你是說他們倆真的……真的那個了？”
    “應該是，”商不韙道，“所以你為什麼會沾上？”
    西昭一怔，看著商不韙竟難得露出幾分驚慌。
    商不韙莞爾：他這是猜對了？
    “照這麼看，那應該是隻精魅，精魅善於蠱惑人心，且貪欲，最喜歡變換成他人意中人的模樣，與其交媾。”
    西昭道：“那與之……交媾之人，會有什麼危險嗎？”
    “有的會，有的不會，有的妖與人交媾是因為它們本身以人類精血為食，但有的妖……”
    “怎樣？”
    商不韙一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西昭臉一下子就綠了。
    商不韙感慨道：“不過終究隻是自欺欺人罷了，人與妖……怎麼可能。”
    商不韙這話讓西昭很不舒服，當口反駁：“為什麼不可能？”
    商不韙深深看著西昭，許久淡淡道：“天地不容。”
    西昭一怔，看著商不韙臉上難得的冷冽，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商不韙太陌生了，陌生到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可沒等西昭多看，商不韙已經恢複了日常的嬌氣，拳頭抵著唇輕咳了咳道：“總之，還是得讓不破他們見見你那位……朋友，畢竟光憑咱倆在這猜測，也猜不出結果。”
    西昭蹙眉道：“不是朋友！”
    商不韙笑了笑：“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哄小孩兒呢？”
    商不韙眨了眨眼，“無辜”二字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西昭：就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