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宿命的輪回  第二十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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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撿起地上剛剛柒休覲掉的枕頭和鞋子等物,進了帥帳:“元帥,這是……柒將軍拿來的,她來了好幾次了。”
    守衛說著說著就噤了聲,因為碧洲成看起來很……孤寂。
    碧洲成瞥了一眼:“放下吧。”
    那人匆匆將東西放到桌上,然後退下,碧洲成又叫住他:“以後,你們可以不用在這兒守著了,回去幹你們自己的事吧。”
    “……是。”
    碧洲成拿起桌上的物件,看看她都給自己做了什麼,然後從護膝裏掉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願小洲早日康複。
    碧洲成放下東西,長出了一口氣,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又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自己的後腦勺。
    辜負一個人的感情,這種滋味,真不好受啊……
    柒休覲要走,左顓他們一直纏著她喝酒,不讓她走,柒休覲心情鬱結,又醉酒難受,幾欲幹嘔。
    黃愷跟左顓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手摸上她的後背:“柒將軍,你想吐啊,來來來,我扶你去沒人的地方。”
    柒休覲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平時喝酒頂多是上臉,頭暈目眩,今天雖然喝了一碗,可並沒有到醉倒的地步,她體內自下而上湧出的一股燥熱讓她大驚失色。
    她一把推開黃愷:“你,你們……”
    黃愷輕笑一聲:“柒將軍,我們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你看,我們想跟你親熱親熱,感情好的話,你有什麼難處,不就是我們一句話的事兒?你一個女人在營裏生存也不容易,我們都是有錢人……”黃愷的手輕掃了一下她的下頜,“有我們罩著你,沒人敢找你麻煩,你考慮考慮?”
    “滾開!”柒休覲身上沒力氣,推他一把,他一動沒動,反而是她自己晃了三晃,她曾經在永生基地就是喝過一碗水之後,湧上的這種燥熱,她隻覺得頭皮發麻,她都已經想死了,臨死之前,卻還要被人算計……為什麼所有的不堪,都落到了她一個人身上……
    任斌瞧見柒休覲竟然妄圖想離開這裏,朝著左顓使了個眼色:“弄回來弄回來,今晚我們有樂子了。”
    幾個人都去攙扶她,表麵上看著像是在扶著醉酒的兄弟,其實暗地裏手勁兒極大,死死的鉗住她的胳膊和腰肢,讓她寸步難行。柒休覲絕望的聽著他們低聲輕笑的聲音,沙啞的喊道:“你們敢……元帥不會放過你們的!元帥——!碧洲成——!”
    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帶回了原處,柒休覲的眼淚模糊了視線,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軟成了一攤泥。
    左顓的指背順著她的臉往下摸,滑到脖子,極具挑逗的過足了癮,才慢悠悠的諷刺:“嘿,明日消息出來了,我們就說是你難耐寂寞,故意趁著酒醉勾引我等兄弟,你不怕出糗,就盡管往外說吧。”
    任斌往嘴裏扔了個花生米:“我前兩年跟你說,你不是還瞧不上人家嗎?怎麼,現在又來興趣了?”
    左顓嗅了嗅柒休覲的脖頸,笑道:“這胸大屁股翹的,誰不喜歡?能春宵一度,也算圓我一個心願了。”
    “把她弄馬車裏去,我已經在宿齋台訂好廂房了。”任斌起身走了兩步,還沒走到跟前,一個手下過來,向他耳語幾句,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他娘的,什麼時候不能出幺蛾子,非得破壞老子的好事!”
    黃愷笑道:“怎麼著?”
    “營裏有事,得讓我走一趟。”任斌走到跟前,看著柒休覲迷離的眼神,抓起她的衣服扯的她上前,湊上去親了一口,隨後輕佻的拍了拍她的臉,“等著我啊。”
    左顓眼看著任斌走了,朝著黃愷挑眉:“看來他是沒這個福氣了,兄弟,走,咱們過去。”
    幾人上了馬車,左顓摸著柒休覲的下頜,驚訝的道:“原以為風吹日曬了這麼多年,應該皮膚很粗糙才是,沒想到,還挺好摸的。”
    他們猥瑣的笑聲在她耳裏都不十分清楚,柒休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也越來越紅,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是誰,有幾個人,她隻覺得自己快瘋了。
    “別哭啊。”左顓掬了她眼角的淚水,低歎道,“眼裏都是眼淚……”
    到了宿齋台,他們將柒休覲拖了進去,那裏的人,什麼狀況都見得多了,看到什麼場麵都見怪不怪,直接引他們去了任斌訂的房間。
    左顓頗有興致的看著柒休覲在地上磨蹭打滾,待看夠了,才對那幾個姑娘說:“扒光她!哈哈哈哈……”
    “是。”幾個姑娘嬌俏的應著,上前去扒柒休覲的衣服,柒休覲迷迷糊糊的抗拒,整張臉都是淚光,那幾個姑娘的動作頓了頓,猶豫的看了他們一眼,她們姐妹怎麼覺得,這女人是被迫的?難道是有人強搶民女?
    “快點兒!”黃愷將咬了幾口的蘋果砸向她們,她們對視一眼,隻能磨磨蹭蹭的繼續。
    柒休覲不斷搖著頭,嘴裏不斷嗚咽著:“元帥,元帥……元帥救我……”
    她們聞言更是直起了上身:“元帥?!難道……”她們都知道,隴安隻有一名女將,整個軍營除了軍妓都是男人,難道這位是……
    “幾位軍爺,恕小女子惶恐膽怯,如果這位姑娘是隴安的那位女將軍,萬一碧洲成元帥追究起來,宿齋台恐怕承擔不起這份責任……”
    “磨磨蹭蹭!都給我滾!”黃愷將她們一股腦兒都扔了出去,“老子親自來!”
    “你說什麼?”景鴻接過了那人手中的信,轉身快步上樓,“公子,不好了!姑娘出事了!”
    景鴻將士兵呈上的信封遞給歐陽謙,歐陽謙接過一看,便立刻大步跑了出去,景鴻緊跟其後,趕忙牽過一匹馬來,歐陽謙上馬一路揚塵而去。
    “休覲怎麼樣了?”
    帥帳裏,碧洲成看著桌上的東西,低聲問清廉,清廉實話實說:“休覲說,她回去安排好她娘的事,就自行了斷。”
    “什麼?!”碧洲成抬起頭來,“她是這麼說的?”
    “您不理她,對她打擊太大了,她覺得您根本不在乎她,她連活著的欲望都沒有了。”
    “混賬東西!”碧洲成猛地一拍桌子,“你去把她給我叫來!”
    “她出營去了,應該是給她家裏寄信去了。”
    “元帥——!元帥——!”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進了帥帳,單膝下跪,“恕末將失禮,未經通報就闖進來,隻是,隻是,七叔,七叔她……她被人灌醉,被帶上了馬車,末將的兄弟跟出去看了,說是那馬車去了宿齋台!”
    碧洲成站起身來:“是誰把她帶走的?”
    “左顓元帥,和黃愷元帥。”
    碧洲成急忙大步跑了出去。
    清廉從腰間掏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他:“多謝你們來稟報,這是給你們的謝禮。”
    “多謝元帥賞賜……”
    清廉想起他們平日裏的做派便為柒休覲捏一把汗,她已存死誌,如果再經曆這種事,恐怕真的就一點活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了。
    柒休覲摸到了一把匕首,可是她渾身都沒力氣,盡管用力摩擦,脖頸也隻是被磨的血肉模糊,並沒有磨破大血管。
    “寶貝兒,別急啊,你就算想死,也等我們兄弟享受一番再死啊。”
    “啊……”柒休覲絕望的嘶吼著,隻想一頭撞死,可是她沒有力氣,撞那麼一下,根本死不了人。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兩人正脫著衣服呢,卻突然看到歐陽謙出現在這裏,頓時驚嚇的直接軟掉了:“謙,謙,謙帥……”
    歐陽謙瞠目驚舌的看到這副場麵,複又看向他們,他們心虛之下,結巴道:“我,我們,我們就是來消遣消遣,玩玩兒……”
    話音未落,每個人都被封住了喉嚨,打到了窗邊,這一掌,直接廢了他們的內力。
    柒休覲的腦袋在床底下,身體在床外麵,血跡淅淅瀝瀝的流了一地,歐陽謙小聲叫著:“小七,小七,是哥來了,小七,你聽到了嗎?”
    歐陽謙看到她脖子上血淋淋的細碎的刀口,心如刀割,一碰她,她就哭得像是斷了氣,歐陽謙將床移開,露出了她的臉。柒休覲臉上全都是淚水,眼眶裏也全都蓄滿了眼淚,根本看不清,也聽不清。
    歐陽謙摸著她的臉,柒休覲嚇得驚懼不已,全身都在發抖,歐陽謙捧著她的腦袋,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腿上,擦掉她眼裏的淚:“小七,是哥,你看看我,不怕,是哥來了,你看呀……”
    柒休覲茫然的看向他的臉,眼淚又流了下來:“哥哥……”
    “誒,是哥來了,小七不怕,不怕,哥來了。”歐陽謙摸著她的額頭,“你,怎麼了?”
    “藥,他們,他們給我下了藥……”
    歐陽謙目光一凜,再度看向他們兩個半死不活的人,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想讓哥幫你解決,還是,哥出去幫你買解藥?”
    “解藥……解藥……快點兒……”
    歐陽謙抱她放到床上:“好,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說完拖著那兩個出了房門,又將房門關好。

    作者閑話:

    已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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