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光明的背麵 第二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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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戰,元國死傷了很多將領和士兵,在柒休覲回皇宮的幾個月裏,他們都將善後的事做好了。開例會的時候,柒休覲聽到龐仁禮下令,讓榕源的兩位將軍過去嘉陵關赴任,待散會後,柒休覲不解的詢問:“嘉陵關不是還有秦將軍嗎?”
龐仁禮歎了口氣:“這次,城內還有蠻人的釘子,趁機要對皇上下手,秦將軍為了護駕,也不幸罹難了。”
“什麼……”柒休覲的呼吸都放緩了,“這次陣亡的將領,有多少人?”
“將領有數百人,士兵損失了二十三萬人。”
柒休覲的心一慌一慌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龐仁禮拍了拍她的肩:“沒事,隻要我們還有人在,總有重振旗鼓的一天,皇上已經下旨,以後加強訓練新兵,尤其是元國水軍,我們在水上的劣勢太大了,軍隊和戰備都要進步才行。”
“嗯,龐帥說的是。”
龐仁禮瞅了瞅,四下無人,試探的問道:“柒將軍跟皇上和隱淵長老,是有什麼關係嗎?”
柒休覲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問:“嗯?”
“哦,我就是看,將軍昏迷的時候,皇上和長老去看望將軍,擔心焦急的不行,皇上又下令讓人拿了上好的人參來給你喝,那姿態,不像是對普通將領的態度,心裏有點疑問。”
柒休覲一直以為自己重傷,他們沒有來看過自己,原來,竟然是來過的嗎?
“想來,皇上也是看在元帥的麵子上,才稍稍關心了點。”
龐仁禮覺得她沒說實話,但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含糊過去了。
柒休覲除了在營中忙軍務,其餘時間還會出去看看外麵的民生,有能幫手的就會幫一把,也經常去山裏給孩子們做飯,去市集給孩子們募捐衣物和書籍,在榕源的名聲很好。
休沐的時候也會出榕源,去其他地方走走,幫病重的老人煎藥,幫無家的孩童尋依靠,做了不少好事,她也從來都不求回報,看得越多,她的心地越開闊。在民間的時候,還偶然得到過一位武功高強的前輩指點,功夫也進益良多。
期間,她也聽說了,宋氏一黨被徹底清除,所有盤根錯節的關係都一網打盡了,民間傳言的時候,柒休覲聽在耳裏,心情很複雜。像義父所說的,那麼多朝臣和地方官員,該死的,冤死的,都不計其數,宋氏一黨論功,也曾經擁護先帝登基,為元國先祖打下了半壁江山,不可謂不忠心。若論過,他們自恃功高,賣主求榮,構陷忠良,該是人人得而誅之。可是當他們真的舉族覆滅之時,她心裏絕對稱不上痛快,隻覺得人生很唏噓。
她又想到了元國以後的國運,義父身體大不如前,膝下無子,如何能讓人不擔心?等義父年紀更大一些,底下的朝臣勢力又會怎樣?會不會被底下的臣子篡位奪權?可是這種事,她擔心也無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再過沒多久,宮裏傳信給她,說曾莊容有身孕了,柒休覲驚訝的下巴都要砸腳背上了。以前聽歐陽謙跟她說,義父從未寵幸過任何一個妃子,一直為了先皇後守身,她還感歎了義父的癡情。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她還以為義父要守身一輩子呢!
柒休覲從心底裏喜歡曾莊容,自然很為她高興,不管怎麼說,有了子嗣就有了生命的延續與傳承。她買了一堆衣料回去,閑著沒事就給孩子做衣服和鞋子,因著不知肚子裏的是男是女,她就把男孩女孩的衣服都做了,做完了大一堆,驅馬車趕去了皇宮,送給了她。
柒休覲歡喜的摸著曾莊容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光:“真好,真好……我一直都覺得,一條小生命在肚子裏一點一點長大,然後生出來,長成一個大人,是件很神奇的事,生命的力量,真好啊。”
“要是謙兒還在就好了,你這麼喜歡孩子,你們也生一個,多好。”曾莊容溫柔的摸著柒休覲的頭發,柒休覲聞言失神的趴在了她的肚子上,似乎能隔著肚皮,聽到裏麵嬰兒的心跳聲。
“筠姨聽說了,你這兩年在外麵做了不少事,簡譽跟我提起,都滿臉的驕傲。”
柒休覲討巧的笑笑:“我當時進軍營,就是想做個能與子逸並肩的人,不管他在與不在,我都希望自己能配得上他,我很欣賞他為國為民所做的功績,我也想做個能讓他感到驕傲的人。”
曾莊容攬著柒休覲的腦袋靠在自己下巴上:“我們休覲已經讓他感到驕傲和自豪了,謙兒能娶到你,是他的幸運。”
晚上,柒休覲睡覺的時候,又想到了歐陽謙,筠姨都懷了孩子,以後會生下很可愛的小娃娃,我也好想要自己的孩子……
以前,有人跟歐陽謙說話,她就會生氣,她一生氣,就對歐陽謙沒有好臉色,歐陽謙都會盡力夾著尾巴做人。
但是,事情落到她自己身上就不一樣了。
她跟歐陽謙認識以前,是抱著自己單過一輩子的想法在生活的。
她本身對男女情事就極為反感,因著自小到大經曆的男人都沒什麼好東西,對男人本身就有天然的不信任感和抵觸感,她對別人和自己也有雙重標準。
因著她小時候的經曆,她接受不了房事,自然也不會跟人瞎搞,那麼相應的,她所要求的夫君,也一定不能跟任何人有過親密的行為,別說上床,就連從前接個吻她都會在心裏膈應,接受不了。
曾經有不止一個人說過她,以這種標準找夫君,那也太難了。
確實,是很難,所以她打算一個人過。
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自己跟一個人很相愛,成了親,也在一起了,然後發現走不到最後,過不到一起去,難道要委曲求全一輩子?不,她是忍受不了一輩子的,所以她肯定會選擇和離。那麼,她和離了,她也與人發生了親密關係,那就意味著她不能再找人了嗎?
事情換到她自己身上,她也會想,一輩子幾十年,誰能保證跟誰一定可以走到最後?
自己有可能碰上這種情況,別人也有可能碰上,總不能在一起過著不開心,還要捆綁在一起一輩子吧?
可是沒辦法,她就是雙重標準,她就是要求對方”幹淨”。
有一次夜裏跟朋友談心,柒休覲毫無經驗,對這種體驗又實在很好奇,聊著聊著話題就往這邊偏了些許:。。。。。。。。。。。。。。。。。。。。。。。。。。。。。。。。。。。。。。。。。。。。。。。。。。。。。。。。。。。。。。。。。。。。。。。。。。。。
“我一點都不喜歡這事,完全無感,我是覺得真的沒必要把這種東西看得這麼重。”
“因為我自己不會與人發生關係,所以我會要求對方也是這樣。男人,表現在你麵前的,不一定是他的全部,像那兩個畜生,小時候做出這樣的事,幾乎是毀了我,我可能一輩子都會一個人過,這樣的人,以後成了親,他們老婆知道他們小時候做過這樣的事嗎?她們都不知道,你說多惡心?所以我們接觸到的人,你能知道他們的以前是怎樣的嗎?誰知道他們以前做過什麼缺德事?還有那些年輕時候各種玩兒,等到了年紀,就說要找個老實人成親,收心,我也覺得很惡心,誰知道他們以前跟多少女人混到一起過?這種事你從哪裏考證?我真的覺得男人都很惡心。”
“是啊,以前的事誰能知道,他也不會把以前睡過多少人告訴你,他不說,你如何知道呢?有些人是不會太在乎這種事的。”朋友說道,“這種事,並不是每個人都看得這麼重,她們對這種事會覺得無所謂,而且,男人都好色,這是不可避免的。我跟你說,斐魚以前都撩撥過小女孩,被我發現過兩次。”
柒休覲震驚的問:“什麼?!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生了孩子沒多久,那時候,我經常店裏和家裏兩頭跑,又要忙生意,又要帶孩子。有一次我去錢莊取錢,發現銀錢數目不對,我就去問他,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我跟蹤他,發現他在撩撥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柒休覲大腦空白了許久,“他做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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