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光明的背麵 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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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休覲嚐試著運功,各個穴位卻如同針紮一般疼痛,她疼得眼前一陣發黑,捂著心脈費勁的喘息一陣,隨後看到了自己大腿上的髒汙,又用手去擦,好痛,好像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擦不盡的血汙,染髒了她的手,眼淚又大顆大顆落到了地上。
哥,你在哪裏?如果你還活著,能不能來救救我,你來救救我……隻要你來了,一切就都好了,沒有人敢再欺負我……
安瑞聽到了裏麵嗚咽的哭聲,早已習以為常,麵無異色的用棉花塞住了耳朵。
柒休覲哭過一陣,隨後搬挪了東西到窗下,墊著腳尖打開窗戶,可窗外卻還是一堵牆,根本沒有出路。
柒休覲無力的下來了,她現在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強闖不出去,那還能怎麼辦……元帥,元帥一定發現自己不見了,他一定會找尋自己的下落的,還有阿聰,他們一定會找尋自己的……元帥,阿聰,你們,能找到我嗎?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外麵說話:“她收拾好了嗎?”
“兩個時辰前小的提醒過她了,該是洗好澡打扮好了。”安瑞的聲音。
“好。”門一打開,納蘭世康卻見到柒休覲木然的癱坐在窗戶下麵的地上,旁邊是床鋪和櫃子疊起來的腳踏,窗戶被打開了。納蘭世康見她如此不知好歹,便冷下臉來,往後吩咐道,“先把他們帶去別處。”
“是。”
“不配合啊,好。”扇子擊了擊手掌,那些魁梧大漢又步履整齊的走了進來,柒休覲看到他們就一陣心驚,不斷的往後退,退到一個角落裏,又爬到了床底下,渾身發著抖,嗚咽的哭。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出房門,安瑞歎息著搖頭,為什麼每一個剛進來的女人都不聽話呢?非得受這麼多罪,挨這麼多打,最後,還是要認命,何不早點認命呢?
兩個時辰後,納蘭世康又緩緩踱步來到了這裏,抖了抖手裏的扇子,示意道:“開門。”
“是。”安瑞將門打開,納蘭世康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柒休覲被鐵鏈鎖住了四肢,頭發淩亂的散在臉上,看不清楚表情。
一杯涼水潑到她臉上,柒休覲一下被驚醒,眼睛裏都是紅血絲,看到他愣了幾秒,隨即使勁想掙脫束縛,可是鐵鏈掙得叮當響,胳膊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納蘭世康微微笑著,自顧自的扇著扇子,隨手撩起她身上被抽碎了的衣服,手指試探的戳了戳她的傷口,柒休覲疼得一陣抽搐,畏懼的看著他。
納蘭世康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省心的孩子,伸手給她將鐵鏈解開,哄道:“好了,我帶你去洗個澡,好好的上點藥。”
柒休覲剛被放下來,就朝納蘭世康攻擊去,他輕而易舉就將她製伏,一隻膝蓋狠狠壓在她肩上:“給我老實一點!”
“呸!你們這些畜生!人渣!”柒休覲的聲音格外的嘶啞,納蘭世康跟捉小雞似的將她推下了浴池,傷口一沾水她就疼得亂撲起來,納蘭世康言辭狠厲的道,“別亂動!這是藥浴,裏麵的藥材有助於養傷的!浪費錢財!”
納蘭世康手上的這些女人,跟青樓妓院裏的妓女還不能算相同,達官顯貴多的是披著一層人皮的牲口,所以他需要采購大量上好的治外傷的藥材,以保她們能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容顏,繼續供人玩樂。
“滾出去!”柒休覲捂著身體朝他吼道,他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給臉不要是吧?敢這樣跟我說話,得。”說著他從一邊拿過一個大刷子,那刷子看起來特別堅硬,像是給豬洗澡用的,柒休覲嚇得溢出了哭腔,往後退去。
“今兒個,我就教教你什麼是規矩。”他不由分說抓過柒休覲,就拿刷子給她刷洗身體,那滿身的傷被如此粗暴的對待如何得了,柒休覲慘叫著反抗,不一會兒浴池就變成了淡紅色,納蘭世康有意似的,逮著傷口就狠狠的把刷子往肉裏鑽,慘絕人寰的叫聲透過門縫傳出來,那些人卻早已司空見慣,沒有任何反應。
後來柒休覲不堪重傷暈過去了,納蘭世康才將血紅的刷子扔到一邊,上麵刮滿了她細碎的血肉。看著她飽受蹂躪的軀體和虛弱的麵龐,心裏暗想一個征戰沙場的女將軍,現在毫無還手之力的在自己手下受磋磨,還挺有意思的。雖然她臉不怎麼樣,但這身材……納蘭世康脫了自己的衣服扔到地上,摟抱著她的身子按在了浴池沿上。
兩天過去了,章慎瞧見軍營表麵上是風平浪靜,實際碧洲成每天都吩咐人出去找人,林聰也來到自己營裏下了好大一通威風,說柒休覲失蹤一事若是自己所為,就等著付出代價,登時心裏也有些打鼓,於是出營去找了唐嶼討論。
“唐哥,元帥每日都在派人找她,這找不到也就罷了,萬一找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唐嶼正在角落裏坐著聽戲,他品著茶,淡淡的道:“當初我說讓你給她點教訓,別把事情鬧大了,你不聽,非得把她往基地裏送,現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操心也沒用。”
“唐哥,你是知道永生基地的所在位置的,你帶我去看看吧,她死了也就算了,一把火燒了就是,可如果那女人還活著,就把她往遠了挪一挪吧。”
唐嶼瞥著章慎那坐立不安的模樣,露出些許不屑的笑意:“你當初發落人的時候,不是挺橫的嗎?也不知你腦子長著是幹什麼的,全憑著一腔子怒火去做事。不過好在那人沒什麼背景,處理起來也方便,你們章家和我們唐家是世交,章老也對我有提攜之恩,我不會不幫你的。”
唐嶼不過是還顧著章家老爺子的臉麵,才來給他擦屁股,不過他們私交關係並沒有很好,唐嶼也看不上章慎這色厲內荏的草包。隻是,他們這些人,自小都是被教育要以家族利益為先的,有些場麵不得不過。
章慎聽他這麼說就放心多了,登時就鬆了口氣:“多謝唐哥。”
“不過人給了基地,就等於主動權給了人家,我也隻能勸和一下,也不可能為了發落那女人,給我自己找難堪,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唐哥你說的是……”章慎猶豫著,小聲問道,“我爹他……”
唐嶼接過身邊女子遞過來的一塊茶點,咬了一口:“他已經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事情你已經做出來了,又無法回頭,隻能盡力補救了。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女人出了基地,要麼在裏麵待一輩子,要麼就是死,隻要她一見光……哼,別說你的仕途了,你們章家都得褪層皮。她是元國的將軍,又是碧洲成帶出來的,碧洲成怎麼會善罷甘休呢,肯定會上報皇上的。”
章慎也沒想到碧洲成和林聰會這麼看重柒休覲的安危,日夜不休的出去找人,當即悔的腸子都快青了:“早知道我就不把她交給納蘭世康了,他那個人,滿心思的隻有利益,能讓人活著給他賺錢,他怎麼肯殺呢?要不,我多給他些錢,再把她贖回來?要是被元帥他們找到,我往後在軍營裏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嗬,你不是滿心思的利益,你可是拿那個女人換了你家老大的縣尹官職呢。”
“給他個官職他也做不好,肯定也是整天拿著俸祿不辦事!”唐嶼見章慎悔不當初的模樣,心裏直想冷笑,你們章家的後代,全都是孬種,你大哥沒什麼本事,你也沒有出息,你在營裏一步步高升全靠搶人功勞和家裏賄賂,還好意思說別人。
“唐哥,林聰……也在找她呢。”
唐嶼搖茶的動作一頓,問道:“哪個林聰?”
“就表麵世代從商,實際黑白通吃的那個林家。”
唐嶼正襟危坐,嚴肅道:“他們林家的人可得罪不得。”
“可林聰對那女人還挺上心的……”
唐嶼皺眉,為了幫章老的忙得罪林家人,他可不是傻子,這當他不上。當即也相當嫌惡的瞥了章慎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心道,就算她在軍營裏給你難堪,可她是林家太子爺看上的人,你也敢動?還把人送到基地裏待著?如果真被林聰知道了,衝冠一怒為紅顏,恐怕拚了命也要跟章家拚個你死我活,他才不傻傻的趟這趟渾水。
“唐哥,要麼,我去跟元帥和林聰說一聲,不過就是個陪床的,他們想要女人,我送他們十個八個也不是問題。”
唐嶼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要是這麼做,不是擺明了你心虛,承認她是你整走的嗎?”
“那……”
“行了,你先回去吧,他們能不能找到還是兩碼事。”
“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