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絕望沸騰纏繞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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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休覲回來後,因為見到了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心裏升起了很大的危機感,別說跟歐陽謙叫板了,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殿下,我,我回來了。”
歐陽謙越想柒休覲那一身的疤越不順眼,他越不順眼,柒休覲就越拘謹,去見過他別的情人才知道,他能再接納自己意味著什麼。這恐怕,也是他想敲打自己的意思。
“你說你,長得很一般,還滿身坑坑窪窪的舊傷疤,難看的要死,還不能親近,也不懂規矩,連個臉色都不會看,你自己說,我留著你到底有什麼用?”
柒休覲啞然,清了清嗓子才艱澀的說道:“我……可以給您當傭人。”
“傭人?我不讓你去軍營,讓你十二個時辰全心全意的伺候我,你肯嗎?”
其實歐陽謙不是沒想過把柒休覲徹底囚禁在自己身邊,她叫嚷的所謂自由,是要他付出很多倍的代價來換。柒休覲沒那麼多心眼兒,沒想過她的平靜生活都是歐陽謙在背後保護的作用,不然,她得罪了永生基地,觸碰了很多家族和勢力的底線,如何能安穩度日。如果不是歐陽謙派人保護,並且暗中解決掉一批又一批想害她的人,柒休覲早已遭人毒手了。
歐陽謙屢屢不想讓她出去露麵,也有這個因素在。
柒休覲屈膝跪下,深深的低著頭:“這是我的價值,求您不要剝奪我唯一的價值。”
“我長期在外,難得回來一次,你這個傭人,伺候我一個時辰可比十鬥金啊,貴得很。”
空氣靜默了一會兒,柒休覲雙手顫抖的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我是您的狗,從七年前就是,現在也是。您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我不會再喊停,我體力不夠您盡興,我會去吃藥。隻要您留我一條命,從今往後,柒休覲在您麵前,再也沒有作為人的權利。”
“你跟著別人的時候,也是這套說詞嗎?”
柒休覲惶然的抬頭,卻隻看到了歐陽謙冰冷嫌棄的眼神:“賤。”
歐陽謙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扯掉了她的衣服,柒休覲惶然的看他,他繞到了她的身後,眼神中充滿了寒氣:“你一次又一次言語行為跟我劃清界限,我算是想明白了你為何要如此。好啊,你想跟我橋歸橋路歸路,我依你,從今往後,你別想再妄圖利用往日情誼得到一絲一毫的饋贈。該伺候的少不了你,不該你得的,你一分也別想得到。”
聽到歐陽謙這麼說,她心裏有些恐慌,但還是強壓下心情,順從的道:“早就該如此的,殿下身份高貴,在外不該跟我這樣的賤民有一絲牽連。我每每想起當年之事,都覺得自己實在離譜,我這個人,從裏到外都糟透了,沾上誰,誰的名聲都不好,所以以後公開場合,殿下還是別再與我見麵了。”
柒休覲是發自內心說的這些話,她現在已經看清了現實,不再像幾年前那樣無知,知道高門子弟應該找大家閨秀。別說歐陽謙現在有心上人,就算沒有,她也沒有資格跟隨左右,流言如沸,誰沾上誰倒黴。知道自己當年事情的人那麼多,難道要讓他一個王爺在百姓麵前臉上無光,走到哪兒都被議論紛紛?況且自己餘生,也無緣再與誰相伴,想開了就明白其實歐陽謙變心了就剛好,他可以過他好好的一生,他有更好的歸宿,自己再也不用誤人前途了。
可話聽在歐陽謙耳朵裏,卻又像是柒休覲在不動聲色的諷刺。
“我要不要與你見,要怎麼見,都由我說了算,你無須考慮。”
“……是。”
“本來,我是不想在你身上留下永久痕跡的,我喜歡天然的身體,可是你讓我不得不以這種方式來懲罰你。”
柒休覲心中湧上了不好的預感,不安的叫道:“主人……”
“告誡你一句,接下來我對你做的事,不許反抗、躲避,可以出聲,這是我對你的懲罰,你沒有叫停的權利。”
歐陽謙出門去了,柒休覲跪在原地,忐忑的等著,不一會兒,他牽著她進了籠子。柒休覲看到刑架旁邊的火爐和銀針,嗓子都仿佛被堵住了。
歐陽謙把她牢牢固定在刑架上,背對著他,選了一塊他平時從背後抱著的時候最喜歡親吻的部位:肩膀。
火爐和銀針都給了她很大的心理壓力,柒休覲的眼睛被蒙了綢帶,看不見東西,耳朵卻又不好使,仔細的聽著,卻也隻能隱約聽到炭火噼裏啪啦的聲音。
感受到她的恐慌不安,歐陽謙到她麵前,捧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柒休覲愣住,歐陽謙吻的十分溫柔:“不用怕,我的手法很好,不會傷到你。我給你的刺青,將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代表我全麵掌控你的生活,時刻提醒你屬於我。”
柒休覲疼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腦子裏卻想的是,刺著這種東西,以後自己背上再受傷,如何讓人給治療?
歐陽謙做完之後,將她解了下來,拿過黃銅鏡照在她身後:“奴隸,你很漂亮。”
柒休覲扭過頭去看,一大片皮膚被刺上了紅玫瑰,襯著綠葉,栩栩如生。
從那天起,柒休覲沒再能睡到床上,她在歐陽謙床前鋪了個席子,然後鋪了兩層被褥,歐陽謙給了她一條項圈:“以後要出門,戴著它。”
每天早起給歐陽謙做飯,伺候他吃飯,還要承受時不時的找事,柒休覲一味的認錯認罰,那低眉順眼的樣子,總能激起人更激烈的虐待欲。
清晨第一縷光從窗子上透進來,柒休覲眉心微動,耳朵聽到了點動靜,忙坐起身來,去衣架上拿了嶄新的衣服去給歐陽謙伺候穿戴。
給他穿衣服的時候,歐陽謙一直盯著她的脖子看,那上麵,已經有了積累的紅痕,紅裏透著淤青和瘀紫,看著看著,就能激起人想活生生掐斷那塊脖子的衝動。
柒休覲給他穿好了衣服鞋子,然後準備去給他打水,走了幾步突然被梗了回去,差點窒息,她這才想起脖子上還拴著狗項圈。
歐陽謙快步上前,拿過鑰匙給她解開,看了看脖子上的紅痕,雖然傷的不重,但還是被刮掉了一層皮。
歐陽謙沉默的摸著她的脖子,過一會兒低聲說道:“也不用時時刻刻拴著。”
柒休覲緩了一會兒,窒息感和幹嘔感下去了,才躬身道:“隻要您喜歡,我怎樣都好。在軍營裏,主人已經給了我體麵,讓我以一個正常人出現,已經是莫大的恩遇了,其餘時候,主人希望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您不用拿我當人看待。”
柒休覲心想,或許別的姑娘能給他的,自己是給不了,但是自己能給他的,應該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她可以不要尊嚴,不要臉麵,不要人格,是人是狗,隻要還活著就好。她身上的這些傷痕,總是能讓歐陽謙看不順眼,繼而一次比一次下手更重,好在她還能忍。如果能在他手下活命,能忍到哪天是哪天吧,至少,讓自己還清了債務再死,至少,確保娘親真的無虞了再死。
歐陽謙就這麼京城隴安兩頭跑著,元臻看不下去他那麼累,就讓他住在謙王府,歐陽謙隻說自己不怕累,又要調查隴安等地的黑惡勢力與朝廷中哪些官員勾結,還是要回隴安。元臻也明白歐陽謙的壓力,更何況柒休覲在隴安,他也不可能離開太久,也就默許了。
江池月送了歐陽謙回家,然後就去請了柒休覲,柒休覲當時還在軍營,她現在出門,脖子上都會戴一層圍巾,遮住脖子上的項圈。聽到江池月叫自己過去,她有些猶豫:“是謙王殿下傳召我嗎?”
“姐姐,公子雖然沒有傳召您,可是他回來了,您去他跟前陪著,多關心著點,時間久了你們的感情不就慢慢恢複如初了嗎?”
柒休覲摸了摸後脖頸,他說得對,自己如果不主動關心著些,多的是人湊上前去關心,那自己的存在感隻會越來越低。可是,自己太笨了,長得又醜,歐陽謙有這麼多養眼的女子可以選擇,自己腆著臉往他跟前湊,實在太過刻意了,這不是更不好嗎……
“不管怎麼說,您總要關心關心的。”
柒休覲抿了抿嘴唇,還是跟他過去了,到了那兒,江池月朝她眨了眨眼:“您進去吧,我先回家了。”
柒休覲知道江池月是想讓自己比別人更受寵一些,當即朝他頷了頷首:“小月,謝謝你。”
“姐姐跟我說什麼呢,我先回家,您要把握住機會啊。”
畢竟歐陽謙在隴安待得不多,有機會是要把握住才好,柒休覲進了大門,到他書房門口,整了整頭發和衣服,抬手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他的聲音:“進來。”
柒休覲推開門,卻看見了有三四個嬌俏可人的少女陪在他身邊,正在喂他喝酒。她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歐陽謙推開了身邊侍奉的人,問道:“誰讓你來的?”
柒休覲躬了躬身,一張口嗓子有些啞:“是……是奴家聽說公子回來了,向人打聽了您的所在,奴家想您了。”
歐陽謙想起自己出去了這些日子,又聽她說想自己,隻以為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來,再加上被她看到有人陪在自己身邊,有些心虛,當即正色道:“想在我身邊留久一點,就懂點規矩,我沒有傳召你,以後別自作主張,什麼時候我有興致了,自然會叫你來。”
柒休覲偷看了一眼那幾個妙齡少女,皮膚嫩的能捏出水來,再看看自己,更加自卑了,深深的低著頭:“是,是奴家僭越了,那,奴家先退下了。”
那幾位少女嬉笑著議論:“看著年紀這麼大了,怎麼有臉來的?”“就是,做咱們姐妹的,哪個是中等之姿?跑出來惹人嫌。”
柒休覲被那話議論的如芒在背,快步離開了。
歐陽謙莫名其妙發了火,那幾位少女也沒有領到賞銀,噤若寒蟬的走了。歐陽謙煩躁的捋了捋頭發:“那線人到底什麼時候到?”
門口的守衛躬身回道:“屬下去看看。”
那人來了之後,發現歐陽謙對他態度很冷,問了他一些事,就讓他走了,他有些莫名,但又不敢說什麼。
歐陽謙意識到自己是遷怒了,但一想到柒休覲推門而入,看到自己左擁右抱的場麵,會以為自己這幾年來都是這樣度過的,就有一股莫名的憋屈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