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絕望沸騰纏繞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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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淮覺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歐陽謙和柒休覲手拉著手,柒休覲發覺來人了,想抽出來,歐陽謙卻攥得更緊。她看出了兩人是在置氣呢,可雙手相纏還是讓她心裏不舒服,不由得出聲道:“子逸,你這是……”
柒休覲惶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匆匆抽出了自己的手,抹掉了臉上的眼淚。
歐陽謙淡淡的道:“沒什麼,你也知道她以前是我房裏的,幾年不見,還怪想的,留在外麵逗悶子罷了。”
齊淮覺臉色僵了僵,瞥了她一眼,笑著柔聲道:“隨你高興吧。”
“嗯。”
柒休覲喉嚨幹幹的,餘光看到齊淮覺一直在看自己,想了想還是躬身道:“請王妃海涵……”
齊淮覺勾了勾唇角,走到她跟前,拉著她的手,涼津津的觸感透過皮膚傳到肉裏,柒休覲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齊淮覺輕聲道:“你叫,休覲是吧?按照年齡,我還得叫你一聲姐姐呢,我們都是侍奉子逸的,不用這麼生分。”
柒休覲插足別人的家庭,無顏直視人家妻子審視的目光,隻一味的躬身頷首:“您太抬舉我了,我……對不起你……”
齊淮覺大度的道:“享受過子逸的溫柔,誰都不會舍得放手的,我理解。”
歐陽謙冷冷的看著齊淮覺,出聲道:“你有什麼事嗎?”齊淮覺聞言,福身一禮,“想找你商議成婚事宜的。”
歐陽謙點了點頭,對柒休覲說道:“你先回去。”
柒休覲隻能躬身退下了。
江池月捏著一顆小藥丸:“公子,這是治療精神的藥物,一般給神經壓抑、心情抑鬱的人吃。”
“抑鬱?”歐陽謙心想,她怎麼會抑鬱?
“姐姐可能是因為帶兵精神壓力大,所以需要吃藥助眠,但大夫也說了,經常吃這個對人體傷害挺大的。”
歐陽謙有些若有所思。
江池月提議道:“公子,不若這樣,我去買一些安神香給姐姐送過去,看點了有沒有效用,能不能戒掉這些藥。”
歐陽謙點點頭,遞給了江池月數張百兩銀票:“買好一點的。”
江池月去買了安神香,又用剩下的錢給她買了些許水果吃食,送到了地方,柒休覲看到這些東西有些驚訝,還有些尷尬,不太想要,江池月勸說了半天,柒休覲才別扭的將東西留下了。又看到江池月還帶著其他的東西,不由得問道:“你那是拿的什麼?”
江池月將那布包從身側轉到了身前,回道:“哦,這是要給柒姑娘送去的。”
柒休覲疑惑的道:“哪個柒姑娘?”
江池月笑著說:“跟著公子混場子的,有幾位姓柒的,不是您。”
柒休覲應了:“哦,好,有哪幾位跟他處的比較好的,你空了可以帶我去見見嗎?”她還記得她回來的時候說了要處理好他和其她伴侶之間的關係,以讓他省心。
江池月想了想,柒休覲連忙說道:“我不會給你添亂的,就是認識一下,下次你不在殿下身邊,我好幫著處理一二。”
江池月點點頭:“好,那姐姐,你跟我一起去吧。”
柒休覲跟著江池月去了她們的住處,房屋布置各有千秋,那些姑娘妝容精致,身材窈窕,說話又極具風情,甚至有意撩撥江池月,江池月不予回應,隻是將東西給她們,然後交代了一些事就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柒休覲笑得有點傻:“跟著殿下的有多少人啊?怎麼好幾個都姓柒?真巧。”
江池月粗略算算:“在隴安的大概二三十個吧。”
柒休覲的眼簾垂了垂,許久才應了一聲。
江池月又說道:“姐姐,公子暫時不讓您去軍營,您就先在家裏歇歇吧,我聽說您前不久去打仗,帶了傷回來,好好休養休養也是好事。”
柒休覲心裏有苦說不出,她何嚐不想好好歇歇?可是錢從哪兒來?她還欠著一屁股債,哪裏能歇得起?
柒休覲看著江池月尚且稚嫩的臉龐,揉了一下他的腦袋,無聲的笑了笑。
歐陽謙去找了她幾次,每次上了床摟著她,柒休覲留給他的永遠都是抗拒的背影,他剛抱上去,就被她一胳膊肘狠狠的懟到了胸口,這一下疼得他幾乎岔氣。又想抱上去,又被狠狠的推開,他本來朦朧的困意也因為疼痛削減許多,失望的看著她赤裸的骨節分明的後背,隻好老老實實的窩在最外麵,不消一會兒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等後麵沒有動靜了,柒休覲忍不住好奇的回頭去看,歐陽謙麵容非常的疲憊,她的心控製不住的泛著酸疼,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又開始心軟,又開始心疼,翻轉過身,卻一點困意都沒有。歐陽謙疲倦的臉龐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根本忽視不了,隻好轉過身,一隻手伸到他身體下麵,一隻手攬過他的肩膀,把他往裏撈了撈,給他掖好了被子,然後靜靜的望著他。
人怎麼能,說變就變了呢。
歐陽謙從練兵爐回來也沒能閑著,第二天就約見了幾位二世祖,別人都有小情人作陪,隻有歐陽謙是孤家寡人,他樣貌和氣質又是一等一的出眾,不少沒主的女子都使勁往他懷裏湊,歐陽謙躲閃了幾下,竟有膽大的女子直接抱了上去,抓緊他的衣襟,忽閃著清純的大眼睛,嬌滴滴的嚶嚀:“元公子,奴家喂您喝酒啊,好不好?”
歐陽謙皺眉,一把薅開了她:“別蹭了!弄我一身胭脂水粉味兒,我回去了怎麼解釋?!”
被推開的小姑娘眨著大眼睛,有些驚訝又有些難堪,旁邊多少看笑話的,隻聽她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識好歹!”然後就跑出了屋子。
“哈哈哈,元兄何必如此動怒,她們也是想掙點皮肉錢罷了,反正你老婆又不在,又有什麼關係。”
歐陽謙撲打著身上的粉末:“她鼻子靈的很,我身上有一點胭脂水粉味兒,她都能聞出來,保準我又得三過家門而不能入。”
他們幾個對視一眼,有些驚訝:“喲?尊夫人脾氣這麼大的嗎?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給她聞出來又能怎麼的?還能反了她?”
歐陽謙不欲與他多言,笑道:“就是愛吃醋罷了,不提她了,咱們接著喝。”
柒休覲在門外的馬車裏等著他的會麵結束,已經醜時了,江池月出來對柒休覲說:“姐姐,公子已經醉了,談不成什麼事了,您把他弄出來吧。”
柒休覲等的已經睡著了,聞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下了馬車,看了看天色,應道:“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他回去。”
“您也累了,要不,還是我送你們倆回去吧。”
柒休覲揉了揉他的腦袋:“你還長個子呢,老是跟著他四處跑,還熬夜,等回頭長不高了怎麼辦,快回去睡覺吧,我也會趕馬車。”
江池月抿了抿嘴,有點猶豫,柒休覲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那,姐姐我先回去,您回去路上小心。”
“好。”
柒休覲進了屋子,發現他們有些醉的七倒八歪的,有些還在混鬧,她找到角落裏趴在桌上的歐陽謙,攙扶著他,想把他弄回家去,歐陽謙感到有人在攙扶自己,眯開眼睛看了一眼,有些委屈的鼻音輕聲哼著:“你怎麼才來。”
“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上了馬車一會兒就到家了。”
“嗯。”歐陽謙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微微的鼾聲漸起。歐陽謙他們喝的都是好酒,隻是醉,但卻不會有太大的嘔吐反應,此時他步子癱軟,幾乎是柒休覲抱著他往前走的,走出不過十米遠,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幾名女子從門外走過來,跟他們在走道上碰見了,她們見歐陽謙要走,紛紛甩著手絹道:“喲,元公子怎麼就要走了?不是說好了讓我們作陪的嗎?”
柒休覲莫名帶了點情緒:“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你是誰啊?伺候公子,我們也有份,怎麼公子醉了,功勞就全被你一人獨占了?等明兒公子酒醒了,賞銀都歸你了是吧?”
柒休覲不想跟她們在此饒舌,將歐陽謙從肩膀上卸下來,推給了她們:“那就給你們吧。”然後自己走了。
幾個女子圍著他,合力把他拖進了一間屋子裏,雙眼打量著他的身軀,一個大姐模樣的人瞅著他身上的東西,眼睛都放著光亮:“喲,這身上的玉佩看起來不少值錢……”說話間一把給他扯了下來,其餘的人也將他身上別的東西洗劫一空,隻剩下最後那個剛趕到的兩手空空。
大姐吹著銀錢的響兒,聽著那美妙的聲音,歪著嘴笑:“他這身中衣也是上好的料子,給他扒了得了。”然後站起身,紛紛走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上前扒衣服,脫中衣的時候歐陽謙眯著眼,似乎是醒了,笨拙的伸開手讓她脫,女子愣了一下,驚出了一身冷汗,歐陽謙無力的嘟囔著,“今天不洗澡了,不洗澡了,太困了,你忍一下,明天起來再洗。”
中衣脫下來之後,女子感歎了一聲他的美貌,手掌摸了摸他結實的胸膛,如果有這樣的男人可以做終身依靠……
猝不及防的被歐陽謙摟過去,女子受驚的小聲驚呼,貼著他溫熱的身體,女子心想,如果自己能被他看上……這輩子也就不用愁了。抱著這樣的美夢,女子安靜的貼在他的胸前,噙著安心的微笑,閉上了眼睛。
歐陽謙在她頭頂上蹭了蹭:“別鬧啊,睡吧睡吧,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