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正念之上予民安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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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休覲的頭發被揉亂了,臉上卻一副沒有盡興的樣子,整個人又貼了過去,手在他的後背上滑動著,俯身從小腹慢慢往上輕輕點點的吻上去,自己深愛的人銷聲匿跡了幾年時光,突然又回到自己麵前,能聽到他動聽的聲音,能看到他依然風華絕代的容顏,她的心髒都是顫抖的,美好的沒有真實感……
親吻來到胸口,她親了一陣,而後把額頭抵在他胸口心髒的位置,像隻貓似的拱來拱去,帶著濃濃的依戀,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細碎的吻著,像是雙手高高托舉著一件易碎的寶物,不舍得大力的觸碰。最後掂著腳尖吮吸他的喉結,揚手按著他的腦袋,去親他的下巴,然後是嘴唇。剛要貼過來,就被他眼神複雜的大力推開了,柒休覲因為還在掂著腳,被他一推重心不穩,踉蹌著撞到牆上,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痛。
歐陽謙被她撩撥的已經起了反應,而這反應恰好提醒了他,一想起她也會這樣對別人,歐陽謙就滿心嫉妒的怒火,看著她的眼神都充滿了火氣。
柒休覲疼得齜牙咧嘴的,手掌撫向肩膀的位置,想夠身後擦傷的位置卻夠不著,一臉委屈的道:“你幹嘛呀,我還想親親你,我實在是太想你了,你現在怎麼這麼大力氣推我啊?”然後一步一步挪到他跟前去,撈著他的手放到自己後背上,軟言細語的道,“我背上疼,你給我揉揉。”
歐陽謙突然扼製住她的後脖頸,掐著她的脖子往前拖,走出這十米的範圍他們的行為就可能會被人看到,柒休覲抗拒著不肯往前走,歐陽謙手上的力道卻很大,好似要把她掐死一樣的力度,柒休覲疼得忍不住哭了出來:“疼……你幹什麼呀?放開我!”
歐陽謙眼睛裏像是燒了一團火:“你很寂寞嗎?寂寞到大庭廣眾之下也這麼恬不知恥的勾引男人?你這麼寂寞的話,我在營裏有幾個不錯的兄弟,我讓他們來好好給你填補一下空虛?嗯?”
柒休覲怔住,拚命反抗著:“歐陽謙!你放開我!疼……”
歐陽謙鬆開了她的後脖頸,柒休覲隻覺得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手還沒來得及摸上去,就被掐著脖子抵在了牆上,麵前是歐陽謙憤怒到扭曲的臉色:“你不是喜歡這樣嗎?嗯?你不就喜歡別人這樣對你嗎?我幫你的忙,你不對我感恩戴德,還哭什麼哭?”
柒休覲已經哭得一抽一抽的,連聲的保證:“我不抱你了,也不親你了,你先放開我,我脖子都快斷了……”
歐陽謙看了她半晌才忿忿的鬆開,柒休覲自己撫著骨頭都在發酸的後脖頸,又捂著鎖骨處被刮到的傷處,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你那是說的什麼話……我喜歡你才對你這樣,我隻對你一個人這樣,我想你嘛……當然想抱你想親你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們分離這麼多年,你都不想我嗎?你看到我都不想抱抱我親親我嗎?”
“隻對我一個人這樣?”歐陽謙重複了一遍,柒休覲低下頭道,“我對別人那樣是不得已的,可我對你是真的……”
“夠了!”歐陽謙再一次打斷她的話,“你真讓我惡心!”
柒休覲呆呆的看著他,他今天一連貫的舉動,都讓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了,他什麼時候舍得這麼粗暴的對待過你?你的手腕、脖子都快被他掐斷了,還有那一次次的推搡,子逸什麼時候是個這麼粗魯的人了?自從見麵之後,他對你的態度就隻有憎惡、嫌棄和不滿,根本沒有一絲愛人重逢的歡愉。
柒休覲隱隱覺得事情根本沒有往自己想的方向發展,而是背道而馳了,她原以為她來了軍營參了軍,如果子逸還活著,等元國有災難的時候,他回來看到自己在軍營裏,可以和他並肩作戰。他是回來了,也確實看到自己了,結果卻是這樣冷漠甚至嫌棄的態度……
是不是他聽說了什麼?聽說了自己三年前……經曆過的事……所以他嫌棄自己?可是,當年自己也是受害者,那不是自己願意的,盡管如此,他還是嫌棄的吧……
柒休覲的目光閃躲了幾下,訥訥的捂著自己後脖頸,恍惚的說道:“哥,你是不是已經有別人了?所以想這樣逼我知難而退?如果你真的有人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也知道自己比你大那麼多,長得又不好看,這幾年也沒有為你守身如玉,肯定沒有什麼吸引力的,分開了這麼多年,你變心也是人之常情,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吧,我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這幾年也沒有為你守身如玉”,歐陽謙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掌心,眼眶恨出了血。
柒休覲回到房間坐到床上,揉著鑽心疼的傷處,仔細回想他的每一句話,隱隱覺得好像他是誤會自己這麼多年來勾搭了很多人,他是在吃醋?肯定是的,他肯定是以為我這幾年行為不檢,以為我跟別的男人好上了,所以才會吃醋發火。自己雖然是……可那畢竟不是自己情願的,如果跟他解釋,如果誠懇的請求他的原諒,他是不是就能摒棄前嫌?他會不會願意讓自己繼續留在他身邊?如果他嫌棄自己,要娶別人也行,隻要能允許自己還能跟他生活在一起……
柒休覲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自己從來都是遵循一夫一妻的,他如果要跟別人好,自己跟他也沒可能再在一起了,自己絕對不可能在一旁看著他跟別的女人恩愛的。
可萬一沒有呢?萬一他隻是吃醋上火,說什麼有著三宮六院都是激自己的呢?他聽說了自己的那些傳聞,所以吃醋了,才那麼生自己的氣,子逸那麼專情的人,怎麼可能出去勾三搭四?不會的,子逸不會的,他不會跟別人……
本來還一肚子委屈,可一想到這個還有些欣喜,原來他是因為在乎自己才生氣的,那他今天所做的舉動也可以原諒了。他那麼英俊,那麼高大,不管到了哪裏肯定都有無數的女子搶著追隨他,可是幾年過去,他還愛著自己這個灰不溜秋的醜小鴨,柒休覲嘴角噙著幸福的微笑,給自己被他弄傷的地方擦了藥,然後出去找他。
“謙帥呢?”柒休覲到了他訓練士兵的地方,可他人卻不見了,一個士兵說道,“謙帥出營去了,說是明早才能回來。”
“噢……”柒休覲失落的點了點頭,本來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要跟他說,此時卻無奈的隻能咽回去了。
晚飯她都沒吃,一直在自己房間裏待著,晚上柒休覲整理自己這幾年來完成的事,整理到了大半夜。
他回來了……柒休覲睜著眼睛望著房梁,他回來了……難道還要像以前一樣,讓他辛苦的壓抑自己嗎?
柒休覲抿抿嘴唇,瞥了一眼床頭桌,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樣東西,蒙頭進了被窩。隨後裏麵傳來極度壓抑的呻吟聲,身體被撕裂的感受異常痛苦,半晌她露出了被汗濕的半個額頭,胳膊撐起被子,無力的喘息著。她在心裏默念,我大概可以了,哥,我可以了,我可以的。
因為潛意識裏很興奮,她很早就醒了,回到桌案前整理那些跟奏折一樣的稟報事宜,腦袋都要大一圈兒了,後麵見太陽露出頭來了,她索性直接穿上衣服準備出門。
一大清早的收拾好東西,套上當年離開時帶的他的那件中衣,穿上當年他給自己買的外衣,想表達一下自己忠心念舊的意思,淩亂的頭發用支簡單的木簪束起來,洗漱了一番就準備去軍營門口等他,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就遠遠的看到一對璧人在軍營門口跟碧洲成說著什麼話。女子挽著歐陽謙的胳膊,在一邊微笑附和著,那副畫麵太美了,男的俊美女的纖柔,簡直是天作之合,怎麼看怎麼般配,柒休覲不由得看呆了,時隔六年之久,他已經有良人陪伴了,他已經有人了,她想起昨晚自己在被窩裏痛到流淚,還滿腦子都是他能不能滿足,那些羞恥的舉動,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的臉上,良久都沒回過神來,整個身體僵硬的動都動不了。
“嗯,這件事辛苦元帥了,回頭我會好好看的。”歐陽謙微微向碧洲成欠了欠身,抬頭卻看到了不遠處傻站著的柒休覲,嘴角一挑,摟著女子走過去,“走,那位是我們七十三營的將軍,去跟她也打個招呼。”
直到兩人走到柒休覲跟前,柒休覲的身體還在僵硬著,看了看歐陽謙,又看了看貌美如仙的女子,翕動了下嘴巴,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女子先打了聲招呼:“你好,我叫齊淮覺,齊國公的長女,是謙王殿下未過門的妻子。”
柒休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眼神四處飄著:“啊?哦……好,好,挺好……”她看到歐陽謙戲謔的眼神在打量自己的衣服,她簡直手足無措到雙目濕潤,手指微微蜷縮起來,來回搖擺幾次,卻根本不知該往哪兒放。
碧洲成走上前去,凜眉看了一眼歐陽謙他們兩個,又看向僵硬到無以比擬的柒休覲,問道:“你還好嗎?”
柒休覲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碧洲成說道:“好啊,怎麼不好,哎喲,真是郎才女貌,這……太般配了他們……”眼神在齊淮覺身上停留,隻覺得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看怎麼順眼,咧著嘴角問道,“姑娘今年多大年歲啊?看著真年輕……”
齊淮覺微微笑著:“年方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