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皮囊之下的暗流  第二十五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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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狄的眼睛在兩人之間打量了兩圈,淡淡的開口:“惠嬪姐姐,你既已是冷宮廢妃,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身上有嚴重的晦氣,傷了本宮的容兒可如何是好?你們二人相擁而泣是將本宮置於何地?”
    “是嬪妾的錯,嬪妾太久沒見過人了,所以見到來了人就格外的激動,是嬪妾衝撞了皇子,請皇後責罰。”
    花狄不屑的瞥了宮惠桐一眼,本來想著留著她也無礙的,權當讓她餘生淒慘的度過罷了,現在看來他們母子已經相認了,那就不能再留活口了。
    “來人,惠嬪不守深宮戒律,冒犯皇子,拖出去亂棍打死。”
    尤容呆呆的看著花狄若無其事的下達了命令,直到兩個侍衛去粗魯的拖宮惠桐,才幾步膝行過去抱住宮惠桐,回身急切的求恕:“母後,是尤容學習之餘無聊,四處走動走動就走到這裏來了,不關惠嬪娘娘的事,您別殺她……”
    宮惠桐暗暗掐了他一把,看向尤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遺憾,極力控製眼淚不滑落下來就已經用掉了一身的力氣:“謝皇後賜死。”
    兩名侍衛拖著她走出宮外,尤容親眼看著娘親被人拖走,渾身僵硬的如同被人點了穴,宮惠桐最後看了尤容一眼,毅然決絕的大步走了出去。
    然後尤容聽到了棍棒擊打到身上的聲音,可是她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尤容拚命的給花狄磕頭:“求母後饒恕,求母後開恩,尤容以後事事都聽母後的,惠嬪娘娘是無辜的,別殺她……”
    花狄無動於衷。
    “報——!惠嬪沒氣了。”侍衛拿著一根胳膊粗的染了血的庭杖,進來稟告。
    “嗯,把屍體扔出去放個七天七夜再去埋了。”花狄站起身,身後的下人急忙扶住她,她伸出一隻手出去,“容兒,本宮乏了,扶本宮去休息吧。”
    聽到生母死去的消息,尤容眼底閃過濃烈的恨意,他暗暗攥緊了拳頭,一言不發的站起身,扶著花狄的胳膊,緩緩走了出去。
    待走出去,尤容才看到,他們專砸宮惠桐的臉,現在她的臉已麵目全非,花狄勾著嘴角睨著他:“這個賤人曾經在母後懷孕期間勾引皇上,如今,也算為自己贖了冤孽了。”
    尤容看著地上腦漿崩裂的場麵,甚至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他回去後病了好幾天,臉色發青,哆哆嗦嗦,太醫來看都說是驚懼過度導致的。
    尤容活到了十二歲,以前總是防著別人毒害自己,從未動過別的心思,直到此時,心底才湧起報仇的念頭,他想成為王者,坐上皇帝的位子,掌控別人的生命。
    從此他陰狠的像是變了一個人,用了兩年的時間,甚至不惜以自己身體為代價,控訴花狄朝自己下毒。以前花狄朝自己身上下各種慢性毒藥,自己雖然有察覺卻還是不得不服用,可他不惜喝下更狠辣的毒藥,都要控訴花狄。他在賭,賭自己的身體爭不爭氣,賭尤晟能不能承受得住外界的流言。他已經散播了消息出去,宮中宮外人盡皆知他尤容這些年被花狄暗算,要不是他命大和聰明,他都活不到現在。流言已經傳的神乎其神,甚至有人說尤容這些年不能出宮見人,都是被花狄陷害的身體孱弱至極,麵容盡毀才導致的。花狄也慌了神,雖然以前是害過他很多次,可是這一次下毒完全是無稽之談,她急切的去找尤晟,卻被通知尤晟不見自己。
    花狄跪在宮門口已經兩天了,水米未進,屋裏尤晟和花昆一坐一站。
    “皇上,皇後從來沒有陷害過任何人,她從十五歲就跟了皇上,皇上還不了解她的為人?皇上英明,微臣看來,皇上就應該處死那些造謠的人,以儆效尤,看誰以後還敢長著一張嘴胡說!”花昆的眼睛危險的眯著,滿身的肅殺之氣。
    尤晟不滿花家已久,花昆仗著自己在朝中勢力大,經常高傲到忘記為人臣該有的姿態,花狄更是在後宮隻手遮天,害死自己多個孩兒,自己這麼多年子嗣凋零,都是這個女人在作惡:“國丈也看到了現在的局麵,現在事情兜不住了,朕也得給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國丈就先在家休息好了,等將來有需要國丈幫助的地方,朕會去找國丈商議。花狄……”尤晟低下眸子掩飾住自己眼底的厭惡和嫌棄,“就先廢去後位,降為答應。”
    “我乃是尤國國丈,你就這樣收回我的權利?花狄做了十幾年皇後,你讓她降為答應?她這麼驕傲的性子,你讓她怎麼活?”
    麵對花昆的咄咄逼人,尤晟索性也直接攤牌了:“朕為什麼收回你的權利,你心中有數。花狄身為一國之母,非但沒有容人的氣度,還心思歹毒,這些年害過朕多少妃子和皇子,當朕不知道嗎?”尤晟靠近花昆的臉,壓低聲音道,“朕的孩兒,一個個的胎死腹中,她害得孤膝下凋零,隻是降位你還不滿?”
    花昆身子往後傾斜的厲害,麵上還是假裝淡定:“皇上多心了吧?花狄是什麼樣的人,微臣很清楚,她是絕對不會害人的。”
    “她有沒有害人,你就去問問你的女兒吧。”尤晟回過身去,花昆陰狠的望著尤晟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微臣告退。”
    尤晟早就知道花昆要反,事先把他的黨派大都收買過來了,當他們一家終於忍不住要謀反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不過是人甕中之鱉。花家被滿門抄斬,尤容暗暗也下了不少功夫,將他們家裏貪汙的證據一一讓人舉報出來,和他們這些年所做的惡行,統統告知世人,花狄卻被尤容偷偷藏了起來,找了個替死鬼替她斬首,她的人頭,尤容要親自取下來。至此之後,尤容才算展頭露麵,被人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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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中訓練了一批人,準備合適的時機,一舉攻下皇城,成為尤國新一任皇帝。雖然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有完顏律幫著自己,隻要有勝算,他就不會這麼埋汰下去。
    從元國回到了尤國,尤晟就去皇宮了,尤容說他要去跟元帥完顏律探討一下此行學到的東西,也就去了帥府。
    進了帥府,下人躬身行禮,道:“元帥等您好久了,你快進去吧。”
    尤容聞言,微微垂下眼簾,然後徒步走到裏麵去。
    到了完顏律房門口,推門步入,房間內處處帷幔,尤容皺眉:“怎麼把房間弄成這樣了?”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完顏律從床上下來,走到尤容跟前,攔腰抱起,繼而扔到了床上。
    尤容翻身在床上坐好,完顏律一把將他按了下去,手指就迫不及待的伸入尤容的衣服裏,尤容清冷的臉色微微一變,完顏律貼在他脖子上,曖昧的磨蹭:“元國好玩嗎?”
    尤容臉色從冷靜變得炙熱,淡淡的回道:“沒什麼好玩的。”
    “我可是聽說元國地大物博,你就沒興趣了解了解?”完顏律調笑道。
    “能力不夠,心就先別那麼大了,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值當。”尤容神色淡淡的,卻格外的能勾引到完顏律,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頰,“你麵無表情的樣子真好看。”尤容別過頭去。
    完顏律折騰了他一下午,尤容到最後忍不住還是求饒了,他好像是故意的,每次都一定要聽到他的求饒聲才肯停手,被單都濕透了,一片片的液體粘在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你出巡的這段時間,我一個人都沒碰過,可是為你守身如玉了,你總得讓我盡個興吧?可想死我了……”完顏律撥開他的頭發,看他流的滿臉都是眼淚,怪惹人憐的,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頭發都被汗水濡濕了,渾身都是汗,“我想洗澡。”
    “好,我們一起泡個鴛鴦浴。”完顏律打橫一抱就把尤容抱了起來,放到溫泉裏,仔細的給他從裏到外都洗幹淨了,再把他抱回到床上,床單被褥早已被下人換過一套新的過來。
    尤容睡眼惺忪,可還是強打著精神道:“我晚上可能還得回宮,我父皇估計要訓我,他嫌我在元國總是跑神兒,給他丟人了。”
    完顏律聞言擰眉,手掌將他的頭發全都掀起來,露出整個清秀迷人的臉龐:“不許去。”
    尤容困的閉上眼睛:“我也不想去,可是不去的話,估計明天他會打我。”
    “他敢!”完顏律驀然高聲,“他再敢碰你一下,我明天就讓他血濺當場!”
    尤容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他,隻能由我來殺。”
    完顏律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突地笑了:“瞧你認真的樣兒,都聽你的還不行麼!現在你就給我好好的在這睡覺,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嗯。”趕了那麼久的路,又被折騰了一下午,他確實是沒勁兒了,轉眼便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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