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我信服【求枝枝~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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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默甚至坦然地向謝勤伸了伸手,示意他可以下台稍坐一會兒。
謝勤臉色變了又變,終還是先走下了台,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看著習默還有什麼後招。
“首先,我的第一個疑問是,各位是否已經確認了季靖的死亡呢?”
此問一出,全場嘩然。
這是什麼問題?如果不是已經確認了季靖的死亡,他們參加這追悼會又是給誰開的呢?
然轉念一想,已結合的哨兵向導之間的聯接是非常緊密的,一方死亡所造成的聯接斷裂無疑是對精神力最慘烈的摧殘,當場失感都算是輕的,無數哨兵向導會因此發狂致死。
可看習默這副穩如泰山的樣子,看上去精神力沒有絲毫的損耗,難不成季靖真的沒死?
“習默先生。”在謝勤看來,習默的這一問並不高明,他心底鬆了口氣,抓住了習默的漏洞,“總帥的死,您難道不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嗎?”
“您與總帥之間的精神聯接應該更能直接地感受到總帥的情況,又為什麼要多問我們一句呢?還是因為……您與總帥之間,根本就沒有結合,也就沒有所謂的精神聯接。”
謝勤的話語擲地有聲,明晃晃地在質疑兩人之間的信任以及習默獲得勳章的真實性。一對哨兵向導要是連結合都沒有完成,談何恩愛呢?更何況在場不少人其實都知道,季靖和習默從未到白塔登記過結合。
麵對眾人的眼神,習默卻隻是微微一笑:“這就巧了,為什麼我會感受不到呢?”
這話問得意味深長。習默模棱兩可地表示了與季靖之間是有精神聯接的,又讓眾人不得不回憶起在季靖出事前,整個聯邦高層都最在意的事——失感。
“第二個疑問。”習默恰到好處地截斷了眾人的沉思,繼續說,“即便今天我不出任代理總帥一職,各位打算如何選擇出新任總帥的人選?”
這是個還算正常的問題,相關的法案將一切可能的情況都包含了進去,負責投票的議員回答:“將由理事會組織選舉,由民眾匿名投票選舉出新任總帥,期間需要處理的事物,都由理事會集中負責。”
“這期間需要處理的事物,是否包括了調查前任總帥身亡的原因,以及相關行動的責任?是否對於導火索哨兵失感的事件有所對策?如果連季靖都能中招,那聯邦數十萬的哨兵向導的安危,由誰來保障?”
習默緩緩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議員啞口無言。
“我來聯邦的日子不算長,但就這幾天的情勢,大概能夠了解,謝理事作為唯一的普通人理事,有著很高的話語權和威望,甚至是哨兵向導眼中,溫和平等的代表人。所以,他來出任總帥一職,我也是沒意見的。”習默突然話鋒一轉,誇起了謝勤,弄得人摸不著頭腦。
“但,我也想問問謝理事,假如您上任總帥一職後,要如何處理這次邊界行動的主要負責人,您的公子,謝嶽先生?”
謝勤眉頭一皺:“您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習默先生。關於前總帥犧牲一事,各方處置都已經結束了,您現在拿出來說,是對相關的決策不滿意嗎?”
習默搖了搖頭:“不,這就是我的第三個疑問。謝嶽先生的官方處理是引咎停職,這個咎,錯在了哪裏?”
“錯在他不該輕信來曆不明的線人,間接導致了前總帥的死亡。”謝勤不耐煩地回答。
“那麼這位線人,又是誰介紹給謝嶽先生的呢?”
謝勤一拍桌子,他已經被消磨了所有的耐心。這原本是一場風風光光的上任儀式,卻被習默攪和的盡在解釋一些連民眾都不在意的細節。
“習默先生,您究竟想說什麼?!”
習默攤了攤手:“隻是想表達一下,盡管我不是那麼的有資格,但在場的各位,也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有資格。”
“您是在拖延時間吧?怎麼?您是打算等到帝國的援軍來為您造勢,挾持總帥勳章坐上這總帥的位置嗎?”
“您還是沒懂,謝理事。”與謝勤的激動相比,習默簡直就像是午餐後的閑聊一般輕鬆,“我手裏有這枚總帥勳章,不論您認為我是以什麼手段獲得的,不論各位心中再如何反對,我都可以自由地使用一次一票否決權,不是嗎?”
眾人沉默。
習默說的是事實。總帥勳章才是一票否決權的象征,即便是季靖喝大了把這枚勳章扔進了廁所,那麼從下水道撿到了這枚勳章的人都可以使用一票否決權。
“所以,我在這裏陪各位聊了這麼久,是各位在拖時間,並不是我。”習默眼神的攻擊性忽然柔和下去,語氣就更加輕快了些,“因為從剛才拿出勳章開始,我已經是聯邦的代理總帥了。”
“放!……”謝勤差點就罵出了口,生生又將後麵一個字憋了回去,“習默先生,您認為您這樣奪得的代理總帥的職位,會有多少人信服?”
他忽然亢奮起來。習默一個嫁來聯邦無依無靠的人,就算是當上了代理總帥,又如何去服眾?靠臉嗎?
謝勤越想越有底氣,他對著身後的列席議員大喊:“各位!你們願意聽從這位自帝國而來的代理總帥的命令嗎?他會發自內心地為聯邦著想,而不是將聯邦控製成帝國的附庸嗎?你們誰!能夠信服他?!”
最後,謝勤聲嘶力竭地喊著:“習默!這是帝國女皇的陰謀!你別想得逞!”
“咳咳。”蒼老而威嚴的聲音自議會廳傳開,使得謝勤的瘋言瘋語戛然而止。
江衡在莫可的攙扶下,步步沉穩地走進會場,低沉沙啞的聲音傳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我信服。”
在他身後,忽然湧入不少軍部的軍官,哨兵、向導,許許多多穿著軍服的人在門口列隊,整齊劃一地喊道:“我信服!”
響亮的聲音就像是口號一般,通過現場的轉播響徹聯邦的每個角落。
要論聲望,論威嚴,為聯邦軍部效力了半生的江衡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人。謝勤就像是泄了氣,雙腿都有些發軟。他唯獨不敢想,江衡肯站在習默這邊,為習默做到如此的程度,江衡和他背後的軍部,才是習默真正的底牌,也是季靖真正留給他的,比總帥勳章更有說服力的王牌。
習默邁開長腿,上前攙扶著江衡,微微點頭:“辛苦了,江上將。”
隨後,習默緩緩轉身,雙眸閃過微光,毛色雪白的九尾狐悠悠忽然出現在他身旁,長嘯一聲,驚得眾人愣在原地。而普通人謝勤雖然看不見悠悠,卻被嘯聲掀起的強風推倒在地。
“諸位,還有誰信服?誰不服?”習默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平日裏都被他的溫柔和氣斂去了鋒芒,可一旦他不想隱藏了,氣勢絕不遜於季靖。
如浪般的精神威壓傾瀉而下,在場的哨兵、向導議員紛紛低下了頭,服軟道:“我信服。”
習默稍稍偏頭,朝謝勤冷冷一笑,“謝理事還有異議嗎?”
謝勤的嘴唇不住地發抖,最終隻能憋出一句:“沒有。”
“很好,今天辛苦各位了。”習默平靜地環視四周,語氣不容置疑,“明天會有正式的交接儀式,請各位在哀痛之餘,能夠堅持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國家正常的運轉,才是對季總帥最好的告慰,散會吧。”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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