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沈柯年答應了，顧念仁清理出床位，又給他找了幾個個靠墊就出門交班了，沈柯年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靠著，透過門縫正好可以看到顧念仁的背影，又聽見同事八卦，“念仁，你跟那個帥哥是什麼關係啊？天天接送你，羨慕死了！”
    顧念仁回頭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他是我們大學的老師。”
    “師生戀？不會吧那麼刺激！”同事八卦起來連下班都忘了，還幫著顧念仁做咖啡，根本不想走好吧，現在她隻想把這倆突然走紅的男男扒個精光。
    “你想什麼呢？”顧念仁怕沈柯年聽見誤會，連忙澄清，怕他繼續追問就隨口扯了個謊，“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而且沈老師已經有家室了，我，我也有女朋友了。”
    “我去！你倆這不是暴殄天物嗎？不搞基好去死啦！”
    “朋友，在這個生育率急劇下降的大環境下，我們不提倡搞基。”
    說到生孩子，同事馬上就有怨氣了，正好最近家裏催的勤剛相親和人家男方熟悉了一點，就被催著結婚生孩子，“我有話要說，搞基無罪！生育率下降是必然的，少生優生的理念剛剛鞏固，扭頭就提倡三胎，誰能跟得上這節奏，再說了你讓我生，讓我養，養完了丟出去當廉價勞動力，更何況還有不養的，這是生孩子還是造孽啊。”
    顧念仁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被她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點造孽，還好那邊男友的電話響起來催她出去，才脫離窘境。
    儲藏室的窗子被泛黃的百葉窗遮住，沈柯年靠在床上，看著門縫外麵漸漸地有了些許困意，顧念仁怕裏麵悶，帶著冰咖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放下東西躡手躡腳的退了出來。
    “李院長，這個孩子就請您多照顧了。”年輕的警察隱隱有些擔憂，在大街上撿孩子，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李院長看了一下材料，手續都已經辦好了，眉頭緊蹙，“這孩子不是還有一個大伯，爺爺奶奶也還健在，怎麼舍得送到我們這裏？”
    那警察苦笑，“本來他父母出事的時候，這孩子是爺爺奶奶在帶的，可兩個老年人已經沒有勞動能力了，隻能靠大兒子每個月寄點錢，那邊家裏也不寬裕，自然就有意見了。”
    與其說沈柯年是自己跑出來的，不如說是三方都默許的，出於麵子大伯是不好意思提出來把他送走的，爺爺奶奶就算有點親情，也不多何況大伯家還有孩子，基本算是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清楚了這一點他也不好意思賴著人家。
    “大哥哥。”小小的顧念仁從院長的桌子底下爬出來，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他，“你也是跟他們一起來找我的嗎？”
    沈柯年看了看他又轉向它處，並沒有說話。
    顧念仁見他板著臉，也沒有上前打擾，躡手躡腳的跑到門口看了看，見院長還沒回來，又走到沙發邊上，兩個小孩一左一右的坐著。
    顧念仁雙手扶著沙發，身子搖來搖去的側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