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原本的樣子，可惜……回不去了”。
    年邁的聲音從眼前這個經曆時間的男人嘴裏說出，似乎最有說服力了。
    初寒咽了口唾沫，看著眼前的史老，艱難的問道：“我是可以幫你麼？”
    史老抬起蒙蒙的雙眼，爽朗的笑出聲，好像又回到了過去意氣風發的時光。
    他死死地拽著初寒的胳膊，瞪大眼，懟上他的臉。
    “可以啊，可以！你可以幫我！！”
    轉而又神經質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眸，悲悲的哀切道：“你知道什麼！！你這個廢物！”
    “沒有人懂我！！我也隻有一百歲！！我可以永遠年輕！！”
    “都怪你……都怪…咳咳”
    初寒聽著史老顛來倒去的話，正想聽他說為什麼怪自己。
    就聽見他狠狠的咳嗽聲，像是被一雙大手扼住了喉嚨。
    甚至，初寒感覺自己可能出現了錯覺，感到史老的背更加佝僂，發絲更加灰白，看起來更年邁了……
    而此時上界的一處宮殿。
    一陣陣的鈴鐺聲響起，接著一個生氣又無奈的聲音，卻被另一個更暴怒的聲音壓了下去。
    …………
    史老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不善的看了眼急切擔憂的初寒，還是斂下了眼底的殺意。
    “咳咳，不愧是他，還是，咳咳”史老不死心的還想再說點什麼，卻隻是把自己變得更加虛弱，甚至連靈力都要隱隱維持不住。
    知道再怎麼說都無果後，史老低低的苦笑了一下，在初寒的攙扶下來到旁邊的床榻上坐下，靠在了邊上。
    麵對初寒的問詢，低哼一聲，模棱兩可的回答。
    “你看到的那個光，一個很強……很弱的人做的罷了！！”
    “不過，你以後也可以，甚至比他更強”。
    史老話語一轉，坐直了身子，直接從戒指裏麵扔出來十幾本大厚書。
    “背過這些後，才可以吃飯，不然……”
    初寒傻眼的看著翻臉不認人的史老，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說出自己背不下來，就聽見史老看透一切的聲音。
    “你應該會過目不忘，哈！如果我沒想錯，這些對你來說不是難事，隻是你不熟悉自己的本領罷了”。
    初寒閉上了嘴，默默的拿起了這些書，看來裝不行根本騙不到史老。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的？
    初寒坐在地上，靠著床榻，把書翻開放在膝蓋上，然後轉頭看向史老。
    如果沒有看錯，在這錯頭的一刹那，他竟是在史老的眼中，看見了一閃而歸的柔情……
    似乎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史老，你剛才為什麼會返老還童？”
    “返老還童？嗬，我隻是不像年輕罷了……”。
    史老低嗤一聲，不願多說。
    可是初寒明明記得史老在剛剛變老的那幾秒，很是痛苦的看著自己的發絲，和逐漸皺起的手掌。
    看上去並不像是故意讓自己衰老一般，不過史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初寒也隻好低低的應了一聲。
    然後著手開始看膝蓋上的書籍。
    卻感覺身後如刺鋒芒的眼神，轉眼看去卻隻是蒙蒙的視線，帶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情緒在其中翻騰。
    初寒能感受到史老的怪異之處，他似乎想殺他，但是又礙於一種很深沉的感情。
    那種感情甚至勝過了恨意，讓史老將他抓來學習，想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到底是什麼？
    “好好學，別分心！”
    初寒如夢初醒的對上史老看透一切的眼神，渾身一淩，他剛剛……竟是又差一點，在史老的眼裏，看到那股毀天滅的光芒。
    等初寒翻完一本又一本的書，再按捺不住好奇回頭時，看到的卻是閉上眼睛，額角冒汗，平躺在床榻的史老。
    “史老，史老！你怎麼了！”

    作者閑話：

    嗚嗚，小生不能爆更了，收藏不夠，無法上架，明天再看看家人們的收藏情況，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