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林巧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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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雋和刀疤臉往回走的時候,刀疤臉不斷地想要將束縛在自己手上的木靈氣掙脫。
也不知道身後這個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他的靈氣儲備這麼多嗎?都這麼久了,手上的木靈氣都沒鬆散下來。
“想逃跑嗎?”齊雋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都是窮苦人,沒有必要吧。”刀疤臉還想掙紮一下,他這句話說完,齊雋的眼神掃了一眼他脖子上麵的玉佩,挑了挑眉。
刀疤臉的話頓時全被堵在了嘴邊。
林滁這會兒蹲在豹子身邊,手上的砍柴刀對準了豹子的脖子,隻需要輕輕的一劃拉就能夠割裂他的脖子。
豹子的手腕被草繩綁了起來,腿上的傷口似乎因為撕裂更大了一些。
“我把他綁住了。”林滁看見齊雋過來,就急忙伸長了脖子說道。
小朋友想要討表揚的樣子太明顯,齊雋露出了笑來,對著林滁比了一個大拇指。
林滁抿起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低著頭看著豹子,又將手上的砍柴刀逼近了幾分,豹子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個小鬼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下手真狠啊,他現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齊雋用腳踩住豹子的脖子,讓林滁回去吃了藥丸,血已經止住了。
“疼不疼?”齊雋問道。
蹲在地上撿砍柴刀的林滁抬起頭,他側過頭看了眼自己肩頭的傷口,抬起頭對著齊雋搖了搖頭,他剛才不覺得疼,這會兒吃了藥徹底不疼了。
齊雋一隻手拉著林滁的手腕,另一個手上牽著兩個罪犯,大搖大擺地走在前往林家的路上。
豹子一瘸一拐還被捆著手,現在隻能低下頭恨不得沒有人看見自己。
“這是什麼情況啊?”距離齊雋家最近的孔老六跟在他們後麵看熱鬧,邊走還邊呼叫這村裏的婆娘一起出來看。
舉著針線的女人眯起了眼睛,指著豹子就說道:“那不是隔壁村的豹子嗎?”
這一下子更熱鬧了,在家剛舒舒服服躺下的苟平被叫了起來,提著自己的煙杆往齊雋的方向趕去。
林家這會兒計明遠看著自己手上的沾著血的板磚。
他的目光又挪到了自己兒子的房間,手猛地一抖,板磚直接摔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音讓他整個人就被驚住了。
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不能怪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有了銀子要合離而已。”計明遠連滾帶爬到了林巧娘的屍體旁,嘴裏念念叨叨著。
不能被發現,不能被發現,計明遠想起今天找的人還沒有來,心裏也有些沒底。
他的眼神落在院子裏麵的水井上,把林巧娘扔進去,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計明遠一邊將林巧娘往水井旁拖去,一邊嘴裏不斷地說著:“我會讓孩子還姓林,我給你正妻的位置,後麵娶的全都當小妾,我,我。”
“你別來找我”計明遠好不容易將林巧娘抬到了井邊。
外麵由遠及近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計明遠心裏著急起來,他踩在水井的邊上,抓著林巧娘的手有些脫力。
“計明遠!”一聲暴喝,緊接著林家大門就被齊雋一腳踹來。
眾目睽睽之下,計明遠將林巧娘扔進了水井之中。
林富金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爹的動作,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直接尿在了褲子上。
“娘!”林富金撲了過去,他還是知道的,這個家裏麵林巧娘最喜歡他,他看下去隻有林巧娘半個身子浮著。
善吉村的人都驚呆了,在他們看來計明遠就是個入贅給林巧娘的廢物男人,現在居然殺了林巧娘!
“殺人了!村長,殺人了!”一個男人從前麵竄了出去,朝著苟平的方向跑去,聲音大得方圓五百裏都能聽得見。
苟平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計明遠擺著手後退,一腳踩上站在後麵的林富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他,是林富金,不不不,是她,是林巧娘,是她逼得我。”計明遠從地上爬起來,嘴裏大聲地叫著“她不想活了,我救她,沒有拉過來。”
他這話還沒說完,齊雋站在門口直接笑出了聲來。
林滁站在齊雋的身邊,看著計明遠的眼神像極了看一隻猴子。
這哪裏是以前敢的,要是自己敢正眼看計明遠,等來的都是他給林巧娘拱火。
“你看這人你認識嗎?”齊雋說著手往前一揮,被木靈氣困住的兩個人就不自覺地往前走。
計明遠看見刀疤臉和豹子臉頓時煞白,嘴巴都哆哆嗦嗦起來。
“就是他,就是他,大人,就是他讓我們對付你們和,和,林巧娘”豹子說著看向了齊雋。
刀疤臉也轉過頭去看,齊雋的臉上露出一些滿意的表情來,甚至看起來還心情不錯的抬了抬眉,刀疤臉頓時來勁兒了,他急忙搶著說道:“就是他,說是林巧娘賣了自己姐姐的孩子賺了錢,我們殺了林巧娘五五分!”
他的聲音大到幾乎都要將剛剛趕來的苟平村長震得頭發暈。
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豹子和刀疤臉已經是外村的了。
“村長,大家真是淳樸善良。”齊雋看向村長,他每次說話都能讓村長感覺到窒息。
已經有人衝進去想要將林巧娘撈上來。
計明遠的眼神鬼鬼祟祟,轉身朝著身後的矮牆跑去。
林滁看著計明遠的動作,他手上還捏著那一把砍柴刀,他捏緊了刀柄,舔了舔上唇,偷偷看了眼齊雋,砍柴刀朝著計明遠的腿擲去。
砍柴刀被磨得鋒利,一刀劈在計明遠的腿上。
計明遠在疼痛間回過頭看去,林滁看著他現在狼狽的樣子,心裏那股憋了多年的氣終於出來了。
“村長!是巧娘!”林巧娘這會兒也被撈了上來,臉已經被泡得發白,因為井水頭上那個被打出來的血窟窿這會兒格外的顯眼。
無論林巧娘以前幹過什麼,村裏有多討厭他,這會兒死了,被自己的丈夫殺死,村裏的人都不由得同情了起來。
林滁湊到了齊雋身邊,小聲問道:“她真的死了?”
齊雋低下頭看著林滁,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林巧娘屍體方向。
“是啊,她死了。”齊雋說道,他也沒想到林巧娘賣林滁的錢居然成了她的催命符。
苟平拿著煙杆對著計明遠的頭狠狠地砸了上去,計明遠這會兒頭上流血,腿上還有把砍柴刀。
“村長,這兩個人交給你了,他最高不到練氣一階,你對付起來應該是綽綽有餘吧。”齊雋說著就將豹子兩個人身上的木靈氣解開。
村長麵色陰沉,紅色的火靈氣從指尖直接打在了刀疤臉身上,刀疤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好機會!齊雋急忙開始呼喚靈機,村長練氣二階。
齊雋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林滁一直看著院子裏麵的情況,後麵的豬圈是他在冬天搭起來的,他住得最多的是側麵的那個棚子。
真是沒想到,林巧娘死了,計明遠的話,林滁看著他渾身是血的樣子,距離死也不遠了。
林富金呢?林滁想著看向了角落,林富金這會蹲在地上兩眼發直,這還是當初那個要讓他跪在地上當大馬的小鬼嗎?
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啊,林滁第一次認識到這件事,有些人的生命好像輕輕一捏就碎了。
他的眼神又移向了齊雋身上,“我們回家吧。”林滁對著齊雋說道,他的聲音被快速地淹沒在鬧哄哄的人群中。
站在林滁身邊的齊雋,這個時候低下頭,和林滁的眼神對上,他伸出手說道:“走吧,交給村長了。”
林滁嗯了一聲,握上齊雋的手。
他不用在意身後的人,隻要握緊齊雋的手就好。
“回家,我們地還沒有翻。”林滁走在齊雋身邊,側過頭看向齊雋,笑著說道。
腦後的馬尾辮和齊雋的幾乎一模一樣,走在齊雋的身邊,馬尾辮搖晃的頻率都變得一模一樣。
齊雋沒想到林滁心態調整得還挺快,抽出手來錘了一下林滁的腦袋說道:“翻什麼的,去看看你的傷口!”。
“哦”林滁低著頭摸了摸自己被錘的地方。
賈大夫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這才幾天啊,膀子上就是一個洞。
“林滁哥,他虐待你啊?”福寶給林滁上好藥,捧著自己的臉蛋說道。
林滁搖了搖頭,指著自己最近明顯顏色變得紅潤的臉:“我看起來不像是被虐待吧,齊雋哥是個好人。”
林滁說得認真,心裏也是這樣想的,他願意為齊雋效命終生。
賈大夫在外麵和齊雋麵麵相覷,齊雋嘴上還叼著一個福寶給的甜瓜。
“嗬,五靈根還修仙呢。”賈大夫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絲毫沒有因為齊雋給了錢而手下留情。
齊雋看著賈大夫,發出了一聲氣音說道:“老子,想怎麼修就怎麼修。”
“哎呦,你這最近好像放得開了。”賈大夫敲了敲自己的煙杆,齊雋這次明顯和上次相比更加輕鬆了一些。
齊雋拉著椅子坐在門口,伸長了腿,看著賈大夫的煙杆,說真的他有點饞了,隻恨這具身體未成年。
“想開了,就放得開了,賣我點煙絲。”齊雋伸了個懶腰,伸長手臂搭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賈大夫聽見這話吐了口煙圈,他之前懷疑齊雋是不是中過困魂咒,可是他這副樣子又不像是中過困魂咒人的那種驚慌,魂魄也還算穩定。
“林滁馬上滿十四了,你準備給他測靈根嗎?年紀輕輕要什麼煙絲。”賈大夫還是挺喜歡林滁的。
過生日啊,齊雋捏著自己的下巴,這個年紀的小朋友喜歡什麼東西啊?
方槐林剛剛好前腳走進賈大夫的醫館,林滁?滁字是一個地名,他轉頭看向了齊雋,齊雋這會兒正閉目養神。
這個林滁會是以後的白虹仙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