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準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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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吃完飯後,楚黎想著和雲景打聽些事,他都已經昏迷三天了,不知京城裏現在什麼樣了。
“雲公子,近來有聽說什麼關於京城裏的消息嗎?”
雲景借著吃飯的時間也冷靜了一些,見楚黎繼續的不是方才的話題,他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沒聽說什麼,我也沒怎麼出過客棧,要不等待會小二來了打聽一下?”
楚黎微微點頭,“好。”
小二那會說要一個時辰才回來收碗筷,兩個人吃的快,現在也就過了不到兩刻鍾的時間,兩個人在房間裏幹瞪眼也是無聊。
楚黎給自己倒了杯水拿在手裏,閑聊般開口道:“雲公子醫術當真厲害,竟連春景之毒都可解。”
春景素來以難解聞名,據他所知,中了此毒相當於十死無生,楚黎一時有些好奇雲景是什麼人,在亂葬崗那麼艱苦的條件下都能保住他平安無事。
楚黎心中隱隱猜測,藍桉也是沒有春景之毒的解藥的,那日沒有中毒,想來也是,因為那顆還魂丹的緣故。
楚黎想起此事,微微斂了斂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這還魂丹傳聞,可起死人,肉白骨,亦可解百毒,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在,服用了這還魂丹,便可性命無憂。
雖然不知這起死人肉白骨,是否摻雜水分,但是可解百毒卻是實打實的。
還魂丹出自藥王穀,丹藥雖好,可這製作丹藥的藥材,卻極其難尋,藥王穀傳承數百年,也才隻煉製出了三枚。
前兩枚丹藥,因時間久遠,早已查無痕跡,最近一枚丹藥是出自三年前。
那時楚黎正在邊關,聽聞消息時,這枚丹藥也已經不知去處,楚黎回京後,幾經輾轉,才找到這枚丹藥的下落。
這枚丹藥是落到了,現在的靈曦宗宗主,葉無痕手中。
當初楚黎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從他手裏搶過來的,沒錯是搶。
楚黎當初本是帶著滿滿的誠意,去找葉無痕談這件事的,想與他交換,條件隨便開,隻要把丹藥讓給他,如果對方實在不願,他也不會奪人所好。
結果那人桀驁不馴,最後談崩了,後來,葉無痕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又來朝楚黎挑釁,要跟楚黎單挑,說隻要楚黎贏得了他,他就把丹藥讓給楚黎。
結果,楚黎贏了他之後,那廝居然賴賬拒不承認,氣的楚黎火冒三丈,也不管什麼身份了,直接帶著人就把給靈曦宗給搶了,還順了好多奇珍異寶,當然還有那枚丹藥。
隻是沒想到,他給藍桉準備的救命藥,如今,竟是變相的,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楚黎想到這些一時有些心緒雜亂,不自覺的抬起了手中的水杯放到唇邊,一口水剛含在嘴裏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聽雲景一句話,“如果我說,春景是我研製的,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雲景也知,這江湖上怕是還沒人能解出這毒,與其撒謊騙他,日後被他查出來,還不如自己招了,有這救命之恩在身上,想來他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楚黎咽水的動作一梗,險些被水嗆到,唇邊溢出了一絲不受控製的輕咳,不過很快就被楚黎收了回去。
楚黎淡定的放下水杯,緩緩吐出了一句話,“如此說來,的確合理。”
雲景見楚黎強裝鎮定的樣子,有些尷尬的開口,“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藥方讓人偷了,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我們兩清如何?”
雲景本是懷著忐忑的心情說出的這句話,沒想到被楚黎直接否決了,“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毒是毒,就算沒有春景也會是其它毒藥,等我日後重回京城,雲公子就是我將軍府的座上賓。”
雲景還是很欣賞楚黎有這份心胸的,做大事之人,在什麼事上麵都拎得清,要是換做旁人,就算這毒不是他下的,在聽到他這番言論,多少也會遷怒吧。
雲景雖不是攜恩圖報的人,但他也收下了楚黎的這份心意,“那便祝將軍此行順利了。”
“多謝。”
等到小二來收碗筷時,楚黎旁敲側擊的和小二打聽,近來京城有沒有發生什麼新鮮的事。
小二表示,京城近來就和往常一樣,也沒什麼新鮮的。
楚黎聽到這個回答,心中都被一層迷雲籠罩,這裏是京城腳下,按理說他死了,朝中不可能毫無動靜,更何況,距離他出事到現在,已經三天了,藍桉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楚黎一時猜不透京中的局勢,想來藍桉敢對自己下手,定是做了萬分周密的計劃,
楚黎縱使心中焦急,也沒有辦法,一切也隻能等傷好在說了,如今身受重傷,連自保都做不到,更別提其它了。
倘若他貿然回京,被藍桉發現他還活著,怕是連個全屍都不會剩下,他現在一點也不敢懷疑藍桉的狠辣程度。
未來的幾日,楚黎一直安分的在客棧養傷,順便想著回京後的計劃。
而雲景近幾日都在客棧裏,陪著楚黎養傷,日子過的很是無聊,於是又操起了老本行。
各種毒蟲毒草,以及提煉的用具擺了一桌子,仿佛又在研製什麼新型毒藥。
也不知雲景這些東西,都是哪裏弄來的,種類繁多,看的楚黎是瞠目結舌。
楚黎本來在一旁,無聊的看著雲景忙活,一時心下好奇便過來看看。
走到雲景身旁,他看到桌上有一株深紫色,形狀很怪異的花朵,因為沒有見過,就想拿起來瞧瞧。
雲景撇見了他的動作,騰出一隻手,遞給了楚黎一隻手套。
楚黎帶上手套後,把花拿了起來,他問雲景,“這花是有毒嗎?”
雲景想到了他哥哥的夫婿,拿過花之後,又不小心割了手,不想著包紮,居然直接把受傷的手指塞到了嘴裏,硬是暈了三天才醒。
想到這,本來認真研製藥物的雲景不受控製的笑了出來,他邊笑邊說,“有毒,大概就是摸一下,在舔一下手,就可以暈三天的地步。”
楚黎也被雲景的形容逗笑了,知道這花有毒,楚黎也不好奇了,他把花放回了原處,“聽起來還挺厲害的。”
“當然厲害,別看這小小的一株,整根全吃了,大羅神仙都就不回來。”
楚黎常年帶兵打仗,對這些個花花草草的並不了解,不過這一株小小的花,怎麼看都不像那麼毒的模樣,他疑惑道:“當真如此厲害?”
雲景不置可否,“當然,你可別瞧不起這些毒草,你以為那些個見血封喉的毒藥是怎麼來的,還不都是這些藥草的功勞。”
楚黎聞言點了點頭,感覺雲景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說來也是,倒是我才疏學淺,讓雲公子看笑話了。”
雲景淡笑著回道:“將軍何必自謙,術業有專攻嘛,將軍與我談兵法,我也是一樣不懂的。”
楚黎感覺站著說話也不方便,索性拉過椅子在雲景身邊坐了下來,“對了,最近感覺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想著近幾日就回京城,不過以我現在的處境,大概是不方便光明正大的回去,還要雲公子幫忙遮掩一二。”
雲景一聽楚黎要回京了,也來了興致,最近在客棧裏真是把他給憋壞了,當下拍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包在我身上,您就瞧好吧。”
“不過這事也是奇了,話說你死了這麼多天,死的還真是一點水花也沒有,如果不是你看起來不像個騙子,我都要以為你是個假將軍了,影響力簡直低到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