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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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允皓”嗚嗚嗚”地說著什麼,狄赫奕一點也不想搭理他,突然頭痛得厲害,他拍著頭惡狠狠地說:“狄赫奕,你夠了,安份一點!”隨著一陣眩暈,狄赫奕跌跌撞撞地靠到牆邊,莘允皓”嗚嗚嗚”地叫著他,這才把他叫醒,狄赫奕眼神渙散,喘著粗氣,努力撐著身體走到莘允皓麵前:“他沒怎麼你吧?對不起,我現在越來越控製不了他了。”狄赫奕對莘允皓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別亂叫,接著拿下他嘴裏的毛巾。看到莘允皓的嘴角破了,他伸手想擦去血跡,卻被偏頭躲開。
“我想上洗手間。”莘允皓的聲音非常沙啞,長時間沒有喝水又被塞了毛巾,嘴裏已經幹到不行。
狄赫奕露出一臉為難樣:“我。。。我。。。”
“我沒有想逃跑,已經十多個小時我沒有上洗手間了,你不會真忍心讓我就地解決吧。”莘允皓要趁著溫順的狄赫奕清醒時做點什麼。
“好吧,你一定不要做多餘的事,我怕。。。”
“好”。
狄赫奕把莘允皓從椅子上解下來前,把他的雙手綁在了前麵,被束縛在椅子上十多個小時的莘允皓終於能活動活動筋骨,才站起來就跌坐在地上,雙腿已經發麻使不上勁兒,狄赫奕想去扶卻被他拒絕:“不用,我自己來,別碰我。”語氣冷淡。狄赫奕伸出的雙手停留在空中,他看著半躺在地上的莘允皓很內疚,等他慢慢站起來後領著去了洗手間:“你。。。自己可以嗎?”
莘允皓抬起手說:“我都這樣了,你應該不會還覺得我能跑吧,我需要關門,所以,能請你走開一點點嗎?”
狄赫奕緩緩退了兩步,任莘允皓關上門。莘允皓趕緊看了眼窗戶,太小,根本沒法逃出去,又看了眼洗手台上的東西,有一把刮胡刀,雖然手被綁住,還好手指還能活動,他艱難地取下刀片藏在袖口裏,狄赫奕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聽裏麵沒有動靜,敲門問道:“你好了嗎?”莘允皓上了個小號按了衝水鍵後打開門:“我手綁成這樣,當然會慢一些,等我洗個手。”
一切完畢後,莘允皓又被狄赫奕反手綁在了椅子上,莘允皓說:“我餓了,中午都沒有吃。你不能做也可以叫個外賣啥的吧。”
狄赫奕一向不用外賣軟件,他不喜歡有陌生人來自己的住處,所以隻得到樓下去買。他拿起毛巾看著莘允皓,遲遲沒有動手塞住他的嘴,莘允皓這個時候隻要乖乖的,就能很好拿捏住他:“沒關係,塞吧,免得你買個飯還擔心我在這不老實。”
聽到關門聲,等了一會兒,確定狄赫奕已經出了門,莘允皓才敢開始摸索袖口裏的刀片,刮胡刀的刀片很薄,自己又看不到,他必須要非常小心,如果被割破手,肯定會被發現。
監視的警察看到狄赫奕出門,馬上跟了上去,另一邊女警趕緊和社區人員去敲門,想確認屋裏是否有人,莘允皓聽到敲門聲便”嗚嗚嗚”地回應,可惜房間門被關上,自己的聲音又太小,門外的人根本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莘允皓的雙腳也被綁在了椅子腿上,不然還可以踢倒什麼東西引起注意,莘允皓扭動著身體想讓自己倒在地上,可惜他確實太累了,體力有限,掙紮了幾下就疲乏了。突然女警的手機響起,狄赫奕在回來的路上了,讓他們趕緊撤退,女警帶著社區人員跑到樓上躲起來,還好,沒有打草驚蛇。
狄赫奕十分警覺,一路上都在左右觀察,開門也是小心地隻打開剛好可以擠進去的縫隙,目前還不能完全確認屋裏沒有其他同夥,警方隻好先作罷。聽到狄赫奕回來,莘允皓的繩子才割了一點點,他隻能把刀片盡可能地再塞回袖口裏。
狄赫奕把飯菜放在桌上,取掉莘允皓口中的毛巾,正想給他鬆綁時,莘允皓卻說:“你解來解去太麻煩了,直接喂我吧。”看莘允皓這麼主動,狄赫奕心裏既意外又高興,他把飯菜端到莘允皓麵前:“你。。。你。。。你想吃哪一個?”莘允皓其實也無所謂吃什麼:“隨便。”在被喂了幾口後,莘允皓表示不吃了,想喝水,狄赫奕拿出剛買的飲料喂給他,還幫他擦了嘴,動作溫柔體貼。
收拾完飯盒,狄赫奕麵對莘允皓坐了下來盯著他:“你現在肯定很恨我吧,但這十多個小時我很幸福,能和你獨處是我最大的願望。”
莘允皓很無奈,他問:“為什麼會是我?”
“我媽以前很喜歡做菜,我們家雖然條件不好,但是為了我的身體,她也會盡可能給我做很多好吃的。我爸經常喝酒,一喝醉就打我,埋怨我是個Beta,連個有錢人都沒辦法泡到,隻能做社會底層的打工仔,又怪我媽沒本事,生不出個Omega。他還強迫我媽去那種地方賺錢,隻要每天不拿個兩三千回來就會被打。他們都以為是我媽殺了我爸,其實不是的,是我,具體情況我不太記得了,可能是當時我還小吧,他們根本沒有懷疑我,我媽為了保全我,也就認了罪。”狄赫奕邊說邊哭,他擦了把眼淚:“我媽也是男Omega,第一次看你直播的時候,就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像我媽在給我做菜一樣。”
莘允皓剛聽到了一起凶殺案的真凶自爆,這大概預示著自己的性命估計真的會折在這了,既然這樣,他也就直接問道:“你知道有另一個你存在,殺死你爸爸的人到底是你還是他?”
狄赫奕低頭安靜了會兒,抬頭時邪魅地看著他,說:“你覺得呢?你覺得狄赫奕那小子有什麼膽子殺人。”
溫順的狄赫奕可能是因為提到小時候的事太難過,封閉了自己,莘允皓不再說話,他和這個暴力的狄赫奕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一不留神可能還會激怒他。狄赫奕看莘允皓的態度發生了改變,也不說什麼,他把毛巾塞回莘允皓的嘴裏,走到客廳看電視去了。莘允皓又摸出刀片慢慢的割著繩子,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漸晚,狄赫奕收到同夥的電話,今天有一票買賣需要處理,如果是溫順的狄赫奕肯定會拒絕,但現在是暴力的狄赫奕,最近因為跟蹤莘允皓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活動了,肯定是要去的。
狄赫奕走到莘允皓麵前掐著他的脖子警告他:“我現在出去有事,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考慮自己也想想家人朋友,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不然我也不介意幫你把生命定格在今天。”莘允皓”嗚嗚嗚”地點頭,眼神對他示弱,狄赫奕這才離開。
警方沒有想到這麼晚狄赫奕還會出門,派人跟上後衝到302室打算救人,興許是買賣取消了,狄赫奕罵著髒話返回來了,救援人員隻得上樓躲起來。
牧芮湘在監視屋裏焦急地等待,手心裏全是汗,得到行動又一次中斷的消息後,她的心跳快爆表了,她再也坐不住了,對警察說:“讓我去吧,我可以喬裝成大牛的親戚單獨去找他,如果隻是一個女Beta,他應該不會覺得有什麼威脅。我帶上微型攝像頭,你們就可以直觀地看到屋裏的情況,我相信你們可以救我們出來的。最不濟我就在門口說兩句話,允皓聽到我的聲音也會知道我們已經來救他了,他肯定會盡力發出更多信號的。”
警方商量後又請示了領導,才同意道:“這副平光鏡上麵有一個微型攝像頭,你不要進去,就在門口看看,說幾句話,可以做到嗎?”
牧芮湘點頭答應。穿戴好設備,牧芮湘來到302室門口,長吸一口氣後敲響了房門,正巧狄赫奕準備出門,看到一位Beta小美女,果然防範心少了很多,問:“美女找哪位啊?”
牧芮湘笑著道:“不好意思,請問狄赫奕在家嗎?”
“找我什麼事?”
“我是大牛的妹妹,因為白天社區的人給我們打電話,說你這邊沒有溝通得很好,我家覺得可能是誠意不夠,所以讓我特意來一趟。我剛剛才下班就直接過來了,沒有帶什麼見麵禮,真是很抱歉,能和你談談嗎?”牧芮湘邊說邊朝著狄赫奕的身後看去,屋裏不像有其他人的跡象。
狄赫奕看牧芮湘長相不錯,又是一個人,表情很真誠又很著急,說:“站在門口也不好談,要不進來?”
牧芮湘猶豫了片刻,她不確定莘允皓剛剛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能進屋看看也許能幫警方找到更多線索。警察在遠程端這邊急了,一個沒有救出來這又要搭進去一個,這怎麼好交待啊。正想對策時千明旭到了,得知牧芮湘已經到了狄赫奕家門口,他氣急了,差一點點時間就能趕上了,如果他在,絕不會讓牧芮湘這麼做。
牧芮湘禮貌地點點頭:“那打擾你了。”
狄赫奕上下打量著牧芮湘,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心裏想:這送上門的美女如果不拿下,有點對不起狄赫奕這副身子啊。他打開門把牧芮湘請了進來,隨手關上門反鎖,熱情地請她坐在沙發上:“那美女想怎麼談?”
牧芮湘到處看了看,說:“你是一個人住嗎?我哥還說老是聽到你家有人吵架摔東西的聲音,我覺得挺安靜的啊。”
“對啊,這是老樓了,本來就不是很隔音,隔層或隔壁都有可能。你哥來找我的時候,我確實是火氣上來了,他憑什麼就認定是我,才打了他。真是不好意思啊。”狄赫奕假模假樣地道著歉。
牧芮湘被盯得不太自在,也了解到他是一個人居住,便打算起身離開:“那就請你以後多多照顧了,我回去跟我哥說一聲,讓他明天就搬回來,如果寶寶有吵到你,也請你別生氣。我今天就先走了,打擾你了。”警方那邊也為她這個決定鬆了口氣,然而羊進了狼窩哪有那麼容易出來的,現在的狄赫奕是暴力的狄赫奕,他拉住往門口走的牧芮湘:“就這麼走了?不留下來多坐會兒?我這個家裏啊,還沒接待過陌生的女孩子。”
看著表情色色的狄赫奕,牧芮湘心感不妙,她甩開手,準備打開門逃走,誰知狄赫奕反手抓住牧芮湘的手把她甩在沙發上,邊靠近邊解開上衣:“別急嘛妹妹,哥哥可以好好疼你的,Beta可是很自由的。”
牧芮湘被摔懵了,拿著靠枕揮舞,大叫著“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