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外公的八卦，外婆瞪大了眼。
    “你說的是真的？”
    “百分百。”外公很有把握。
    外婆憂心忡忡：“那小風和小舟會不會……”
    “不會的，”外公打斷外婆的話，“小風那麼聽話，不會學壞的。”
    外婆垂眼看蹲在地上去魚鱗的外公，沒有說話，微微皺著眉。
    不是她多想，連風從小到大就沒有帶人回來過。
    此時一聽外公說隔壁村的一個小男生整天和別的男的混在一起，還被發現兩人拉手。
    兩人親密無間，被別人發現時反應很大。
    一下子就讓大夥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屋外何停舟笑聲傳到屋裏，外婆蹲下，幫忙處理。
    連風累了，他幹脆自暴自棄，讓何停舟把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何停舟挑起連風的下巴，促狹笑道：“小美人，還跑嗎？”
    連風瞪了他一眼，哪學來亂七八糟的東西。
    來到這裏，主要是看望外公外婆的。
    一整個下午，幾乎都是外公外婆在聊天。
    何停舟很積極參與聊天，倒是連風，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
    好似他才是客人。
    可這場景，連風並不會覺得奇怪，反而覺得很舒適。
    隻要他在這裏，外公外婆就很開心。
    目的已經達到了。
    晚上吃完飯，何停舟被拉著去簡陋的浴室——三麵牆加一扇門，甚至連屋頂都是鐵皮的，他好奇看著紅色粗糙的磚。
    少說也得有四五十年的年頭。
    “不習慣嗎？”連風拿毛巾給何停舟。
    “還好，感覺挺好玩的。”
    何停舟的適應能力很強，並不會覺得簡陋。
    這種體驗，也沒有多少人有這機會接觸。
    “那你洗。”連風合上門。
    外公外婆把小凳子搬進了屋裏，晚上蚊子多，為了驅蚊點了一圈黑色的蚊香。
    連風走進去，看到他們研究他帶來的核桃。
    “是核桃吧？”外婆說扒拉了兩下，“之前咱們核桃粉給小風沒？”
    “給了，”外公點頭，“是核桃，小風買這個做什麼？”
    連風在一旁坐下：“外公外婆，核桃是補腦的，對身體很好，我也有在吃。”
    外婆把袋子綁上，塞給連風：“你能吃就多吃點。”
    連風就知道會這樣，他打開，拿出開核桃器：“我有很多，吃不完才帶來給你們嚐嚐。”
    外婆還想讓連風吃，外公按下她的手：“小風說了他有，他好心帶來的，別再折騰了。”
    外婆瞪了他一眼，沒有再推讓，她看著開核桃器：“小風，我們一起吃。”
    “好。”
    連風夾了一顆，分成兩半拿給外公外婆，自己又開了一個：“這中間的果肉可以吃。”
    外婆掰出來一點碎片沫，連風拿走：“這個不要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外婆遺憾點頭：“和花生皮一樣。”
    “外婆，不用省著，”連風教他們拿出果肉，他放進嘴裏，說，“學校發的，我吃不完，放著也是浪費。”
    老人家最怕的就是浪費。
    聞言，外婆也不糾結了，學著連風吃了果肉。
    有點噎人，外婆起身準備去拿水。
    腰間傳來疼痛，她扶著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