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風感覺中午吃的東西好不容易消化了一些，被喂了那麼多牛奶，此時覺得又飽了。
    “我喝不下了。”
    “最後一杯，”見連風喝了一口，何停舟繼續說，“這節課最後一杯。”
    “……”
    “你夠了。”連風放下杯子，不管他了，專心刷題。
    周五放假，連風沒和以前一樣先走。
    相反，一直等到教室的人都快走光了，他像是沒發覺一樣，仍是低頭刷題。
    何停舟放下筆問：“明天去看外公外婆嗎？”
    連風演算的動作一頓，他寫了一會兒才說：“不去。”
    連風在拿獎金和兼職之間選擇了前者，他很多兼職都不去做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既沒錢又沒時間。
    他打算等假期了再說，而這期間，和外公外婆說一聲就好。
    他要參加競賽的事，外公外婆聽了一定會支持他的。
    “不是說好要給外公外婆買補品？”何停舟趴在桌子上，手指悄悄走到連風那邊，“學一個星期了，就當做放鬆放鬆。”
    “下次。”連風現在不是很想花錢。
    等下周，醫務室的活也該全部幹完，到時候多少有點錢。
    買東西也能買點好的，而不是將就買點不好的東西給外公外婆。
    “可是下周要月考。”何停舟指尖碰了碰連風左手手背。
    月考肯定會很忙。
    學校的效率很快，考完一科，監考下一科的老師會邊監考邊改卷。
    全部考完的第二天，成績排名就能出來。
    緊接著就是講試卷，接下來一周的任務學校早就替他們安排好了。
    更別說周末的時候競賽的老師還要講話。
    雖然連風是不需要參加訓練，但注意事項還是得聽一下的。
    連風聽他這麼說，也想起來了。
    “我讓舅舅先給你發工資，我們就去吧，”何停舟手指慢慢爬上連風的小臂，“我想外公外婆了。”
    連風把手抽開，放到桌子下，瞥了他一眼：“是我的外公外婆，你想什麼呢？”
    “有什麼關係，以後你的外公外婆也是我外公外婆了。”
    “你外公外婆呢？”連風還沒見過有人喜歡認親戚的。
    “他們啊，在很遠的地方，我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們就離開了。”
    何停舟淡淡說，看不出一點悲傷。
    連風看了他許久，鬆口：“明天去。”
    連風沒法想象如果他外公外婆不在的話，他會怎麼樣。
    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比誰都要想他們。
    “那今天早點睡，”何停舟不動聲色把最後的牛奶倒出來，“明天我們早點去。”
    連風看了一眼牛奶，把杯子放到何停舟那邊：“我喝不下了。”
    “隻剩一點。”
    意思是你忍忍。
    連風拒絕：“我喝飽了。”
    何停舟愣了一下，立馬端起牛奶：“我喝，等會兒不能不吃晚餐。”
    教室下午開著空調，剛剛關不久，牛奶還是涼的。
    何停舟一口悶了，看了眼時間：“走，我們去吃大餐。”
    連風：“燒烤？”
    何停舟：“大餐你隻知道燒烤嗎？”
    連風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他沉著臉看何停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