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半夜起了一次，還是因為心裏想著事，何停舟後半夜都沒睡好。
    不是夢到連風夢遊跑不見被嚇醒，就是夢到自己從高處摔落。
    奇奇怪怪的夢。
    連風漱完口，看向哈欠連天的人：“昨晚沒睡好？”
    “挺好的，”何停舟幽怨回答，之後問，“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連風搖頭。
    頭有點痛，這可以理解，昨晚他好像醉了。
    腳痛他就不能理解了。
    吃早餐的時候，何停舟神秘兮兮說：“小連風，你去參加競賽吧，競賽拿獎有很多獎金的。”
    “獎金？”連風疑惑，“全國第一可不好拿。”
    “不是全國第一，省裏的就有很多獎金了。”
    連風半信半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
    “我說的都是真的。”
    早自習一下課，何停舟就不見人影。
    連風想了想，去了辦公室。
    在門口沒看到老班，他猶豫著，身後有人喊他：“連風，找我嗎？”
    老班手裏拿著一個本子，他把人往裏麵帶：“有什麼進去裏麵說，外麵熱。”
    辦公室的人不多，隻有來交作業的課代表和一兩個老師。
    “老師，我能問一下競賽的獎金嗎？”
    老班了然：“可以，你想問什麼就問。”
    按照何停舟說的，老班盡量把獎金往高了說。
    隻要連風願意參加，到時候拿獎了，他出一部分也不是問題。
    聽到巨大的數額，連風心動了。
    心動歸心動，獎金要拿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裏麵，他不可能一直把所有時間都留出來刷題。
    他沒那麼多時間。
    “你是在擔心訓練的事？”老班一眼就看出了連風在糾結什麼，他說，“你不想參加訓練也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隻要不是時間的問題，連風都能商量：“您說。”
    “每次月考你能保證都第一嗎？”
    “我能。”
    從沒有掉下過第一，這對連風來說不過是一件尋常的事。
    看著十分自信的人，老班笑著說：“這隻是其中一個條件，還有一個條件。”
    老班從抽屜裏拿出厚厚的一遝紙：“這上麵是往年競賽題目，你拿回去做，要做完。”
    連風接過，輕聲問：“上課時間也可以嗎？”
    “可以，”老班一點也不意外他的想法，“你想什麼時候寫都可以。”
    高一的時候老班就對連風說過類似的話，老班當時說：“你上課想做什麼都可以，不要一直逃課。”
    這是還沒有發現連風兼職之前說的，知道連風兼職的事後，老班偶爾還會幫連風隱瞞逃課的事。
    “謝謝。”
    “你是我的學生，沒什麼好謝的，”老班揮揮手，“回去吧。”
    連風回到教室，何停舟已經回來了，桌上還放著一個醫務室的袋子。
    見連風坐下，何停舟偷偷把一個小藥片塞進他手裏：“解酒藥。”
    “不用，沒到那種地步。”
    隻是有一點不舒服，很大的程度上還是因為第一次喝不習慣。
    “舅舅讓我給你，你不吃就浪費了。”
    “謝謝。”連風接過藥，直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