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做我的賀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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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五號,賀子琛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在家裏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今天是江流月的生日,過完今天,他就滿十八歲,要去上大學了。
入夜,路燈之下,意氣風發的少年,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入到小區之內,在他的手上,還捧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這是他發了一個月的傳單換回來的。
很快,江流月便來到了家門前,伸手把門推開,就看到了賀子琛那張溫潤如玉的臉。
賀子琛微笑著看著他,說:“生日快樂,江流月……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少年人熱情的擁抱便撲了過來,弄得他愣了一下,繼而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過了今天,你就是成年人了,我的少年,終於長大了。”
“我早就長大了,隻有你一直把我當孩子。”
江流月不滿的說了一句,鬆手把他放開,同時把手上的盒子塞到賀子琛的懷裏,白淨的臉上蒙上一層可的紅雲,呐呐的說了一句:“送給你的。”
盒子雖然很小,但是,有些重量,沉甸甸的。
賀子琛好奇的問了一句:“是什麼?”
江流月沒有回答他,而是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在進門之前,回了他一句:“你開看看,就知道了,嗯……我想你會喜歡的。”
說完,他就推門走進了房間,而在他關門之前,賀子琛及時的提醒:“洗個手出來吃飯,我今天做了很多你愛吃的……”
話音未落,門就被“哐”的一聲關上了,好似很著急,生怕賀子琛會攔著他一般。
“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
賀子琛的心裏麵泛著嘀咕,拿著江流月送給他的禮物坐了下來,小心而又仔細的把那個盒子拆開,裏麵躺著的是一塊做工精美的手表,雖不是很貴重的東西,卻是精心挑選的禮物。
將手表拿出來,戴在手腕之上,大小剛剛好,顏色也與自己皮膚的顏色很配,賀子琛是越看越覺得心中歡喜,這是他一手養大的少年,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
三十分鍾之後,江流月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他已然換了一身衣服,一套白色的西裝,裏麵穿著白色的襯衫,一條暗色的領帶,頭發梳的整整齊齊,在他的袖口和領口,還灑了一點香水。
他本就長得白淨,一張小臉,尚帶著些許的稚氣,明亮而又清澈的眼睛,一眼便可看到底,配上這一身得體的西裝,讓他看上去,就如同是一位優雅的王子一般。
賀子琛一時看的有些癡了,竟忘了要說什麼。
江流月走到賀子琛的身邊,一眼便看到他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先問了一句:“喜歡嗎?”
“喜歡。”
賀子琛看著他的眼睛答了一句,繼而立即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說手表,我很喜歡。”
他本沒有必要多加這一句解釋的。
江流月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麵前的桌子上是賀子琛今天準備的晚餐,為江流月準備的晚餐,還有江流月喜歡的楊枝甘露,加了蜂蜜和西米露。
他坐在旁邊,身上那好聞的香水味飄到賀子琛的鼻尖下,縈縈繞繞的散不開,賀子琛開口說了一句:“過了今天那就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
江流月接了一句:“你說過了。”
賀子琛便有些尷尬,“嗯啊”的應了一聲,說:“那……我們吃飯吧,先喝點東西。”
他拿了兩個杯子過來,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又拿了一瓶飲料,然而,當他給江流月倒飲料的時候,江流月卻抓住了他的手腕,說:“我也要喝酒。”
賀子琛開口拒絕:“你還未成年,不能飲酒。”
江流月卻執拗的不肯聽話:“還有幾個小時,我就成年了,我就要喝酒,我想要同你一起喝酒,就喝一杯,好不好。”
少年人一臉懇求的看著他,賀子琛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隻好給他也倒了一杯酒,重複強調著:“隻可以喝一杯,不可以喝多。”
江流月滿口的答應著,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好,就一杯,都聽你的。”
兩杯酒滿上,江流月雙手端起自己麵前的那一杯酒,側過身麵向著賀子琛坐著,抿著嘴唇,過了半晌,這才開口說話:“這一杯酒,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把我養大,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又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因為你,我才會過得這麼的幸福,以後我會好好的報答你的,我要一輩子都和你生活在一起,以前,是你養我,是你照顧我,以後,換我養你,換我來照顧你。”
耳中聽著他真摯的言語,賀子琛的眼睛都變得濕潤,用手比劃著:“當初,你隻有這麼大,就像一隻小貓一樣,現在,你已經同我一般高了,很難想象,我竟然同你一起生活了十八年,雖然,你已經十八歲了,但是,我卻總感覺,你還是當初的那個孩子,我可以抱在懷裏哄著睡覺的孩子。”
江流月臉一紅,糯糯的說了一句:“你現在也可以抱著我。”
賀子琛似乎沒有聽到他說話,疑惑的問:“你說什麼?”
江流月慌忙搖頭:“沒,沒說什麼,總之,你記著我說的話,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話音未落,酒杯相碰的清脆的聲音響了一下,下一秒,賀子琛就看到江流月一口氣就把他手中的那杯酒喝了個精光,他想要阻止都來不及,隻說了一句:“流月,酒不是這樣喝的,你這樣很容易就會醉的。”
這是江流月第一次喝酒,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酒會是這個味道的,又辣又刺激,像是一團火從他的喉嚨裏麵落下去,將他的五髒六腑都燃燒了,他的臉,瞬間就全紅了,連耳朵和脖子都是紅的,他抿著嘴唇,盯著賀子琛手裏的酒杯,說:“你還沒有喝。”
賀子琛光顧著擔心他了,忘記了自己手中的酒,此時,聽得他這樣說,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酒,而後說了一句:“好,我喝,我也喝。”
他也一口氣把手中酒杯當中的酒全部都喝了下去,與江流月不同,他的酒量很好,這一杯酒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一杯酒入腹,江流月又拿起了酒瓶,先給賀子琛倒酒,然後又給自己倒酒。
賀子琛見了連忙阻止:“流月,不是說好了,隻喝一杯的,聽話,不能再喝了。”
看向賀子琛的江流月,他的眼睛都變成了紅色的,那是酒精的作用,他拿開賀子琛的手,說:“再喝一杯,今天我過生日,就讓我再喝一杯嘛?”
平日裏乖巧聽話的孩子,忽然撒起嬌來,賀子琛的心早就軟了,手上不自覺的鬆開,江流月便又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紅著臉的少年,眼神都開始變得迷離,坐在那裏,身形開始搖晃,但是,還勉強能坐得穩,不至於栽倒下去,他開口說:“這第二杯酒,我也要敬你,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離開你,去讀大學了,隻能留你一個人在家,但是,我隻離開幾年,等我大學畢業了,我就會回來的,我的房間,你要給我留著,不準旁人住。”
這個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從來也沒有過第三個人,哪裏會有旁人去占了他的房間呢?
賀子琛忍不住的笑了,說:“放心好了,你的房間我會一直都給你留著,你的東西,也絕對不會有旁人去動,不管你走多遠,你都是我養大的孩子,隨時歡迎你回家。”
江流月反駁了他一句:“我不是孩子了,我已經長大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當做一個孩來看待。”
“好好好。”
賀子琛寵溺的看了他一眼,口中應聲:“你不是孩子了,你是個大人了,過了今天,你就成年了。”
這種敷衍的口吻,很明顯,在他眼裏,江流月還隻是一個孩子,這讓他很不爽,捏著手裏的酒杯,一仰頭,又一次把杯中的酒,全部都喝了下去。
連續喝了兩杯酒,讓他的體內就跟著了火一邊,他伸手拉扯了一下領帶,讓自己呼吸舒服些,然後第三次的去拿酒瓶。
賀子琛可不敢讓他再喝了,忙把酒瓶拿開,說:“流月,你已經喝醉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還沒有切蛋糕。”
“我不想切蛋糕,我想要喝酒。”
江流月撲過去,便要去搶賀子琛手上的酒瓶,然而,賀子琛把酒瓶放的遠遠的,他怎麼樣都拿不到,那雙因為醉酒而迷離的眼睛看向賀子琛,忽然喚了他一聲:“賀子琛!”
他從來都沒有喚過他的名字,相差了十七歲的年紀,賀子琛更像是他的長輩,而這些年來,賀子琛也一直要求他稱呼自己為叔叔,此時此刻,忽然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賀子琛愣了一下:“流月,你叫我什麼?”
江流月停下搶奪酒瓶的動作,雙目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叫你賀子琛,你不是我的叔叔,我隻想要你做賀子琛,做我的賀子琛!”
他的話剛說完,賀子琛也剛要做出反駁,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江流月忽然摟住賀子琛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