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聞到小餛飩出鍋了，在想著還給你點兒什麼吃的。”連晉指著茶樓裏店小二端著的托盤上兩碗熱乎乎的鮮美餛飩，“要是薺菜餡兒的就更好了。”
    這個時間茶樓裏的人並不多，還有幾個學生在裏麵吃早飯。連晉和許言吃完再去學堂也來得及，連晉正好再買兩份點心帶著。
    許言被連晉的話轉移了注意力，“那咱們進去問問是什麼餡兒的。”他們兩個快步走進茶樓，店裏的夥計認識他們，“兩位少爺來了，今天有薺菜餛飩，還有銀魚青絲小菜。”
    連晉點了兩碗餛飩還有小菜和兩份點心，他們兩個坐在窗邊的位置，店小二擦幹淨桌子才去下單。
    “對了，你剛才說昨晚怎麼了？”連晉邊給許言倒茶邊問道。
    許言托著下巴說起昨晚的事，最後他皺著鼻子總結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那個齊大人就覺得要敬而遠之。”
    簡單的人有著不一樣的直覺，在這一點上，連晉特別相信許言，“那咱們就不接觸對方，餛飩上來了，先吃飯。”連晉示意店小二先給許言上餛飩。
    等小二上完東西，連晉拿了一個小碗幫許言先舀出兩個餛飩晾涼一點兒好入口。在照顧許言這方麵，連晉一直做得都不錯。
    在外人看來，他們或許是關係極好的同學。隻有愛過的人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在連晉和許言看不到的角落裏，有雙眼睛一直在觀察著他們。
    如果說，遠方的大許言讓連晉思念，那眼前的小許言就讓連晉擔心。在連晉的印象裏，他從來沒聽許言說過什麼齊大人，或許這個齊就是那個芪呢。
    要不然，怎麼也說不通小許言身上怎麼會有異樣的味道。連晉和小許言吃過早飯，連晉提著店小二打包好的兩盤點心，他和許言往學堂走去。
    陽光已經鋪滿小城，濃蔭綠柳在陽光下生機勃勃。飛簷鬥拱的學堂門口，花白胡須的先生站在門口檢查著學子們的形象，他們身體例行著一個文人應有的形象。
    若是沒有那場變故，或許他和許言也會成為學堂裏的先生，平平淡淡相伴到老。隻不過，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他也隻能向前看。
    連晉和許言的背影消失在學堂門口，茶樓裏走出來的人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蘭芪漫無目的地走著，年少時愛的再熱烈，等到了成年以後都要麵對家庭的壓力。
    當初他和老周有多相愛，最後的結局就有多諷刺。他來到地府沒有人供奉像個孤魂野鬼一樣漂泊，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訓練場。
    他不想當那些所謂有身份的生魂的試刀石，再說了，那些進入訓練場的生魂就都是好的嗎？蘭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心裏有一顆黑鑽石在閃耀。
    蘭芪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老周。麵對這個人，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在意。他就想讓許言看清楚連晉，讓他知道所謂的感情在利益麵前是多麼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