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也沒關係。”俆芙蓉友善地笑了笑。
    朋友像是被蜜蜂蟄了下，從臉紅到了脖子。
    “不配的人是你，我們的水果不賣給你這種人。”柳鐵柱過來，伸手把俆芙蓉拉到身後說。
    “你！”那人漲紅了臉，用力揪著朋友的衣服，色厲內荏地說：“你是在同情你，你應該找個更好的老婆。”
    “找誰，找你嗎？”柳鐵柱的眼睛冷冷地，仿佛能一直看到人的心裏去。那人心頭一跳，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圍的人。下一秒，一盆冷水就照著他的腦袋潑了下來，讓他從頭頂涼到了頭發絲。
    柳鐵柱說：“你是不是沒照過鏡子，對自己的長相過於有自信了？我老婆樣樣都好，連頭發絲都比你長得好看。我是瞎了眼，才會不要我老婆，選你當老婆。你別想了，下輩子都不可能。”
    客人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他的家境很好，是被家裏人寵到這麼大的。周圍人對他向來都是誇獎多一些，還從來沒有人說他難看過。
    客人流著眼淚跑了，留下他的朋友還站在攤位前。
    俆芙蓉問他：“你朋友都走了，你不走嗎？”
    朋友搖搖頭，強忍著笑意說：“他走他的，我是來買水果的。”
    然後，他替朋友道歉。
    “他這個人心直口快，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也是被家裏寵壞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人家，這個態度已經很不錯了。
    俆芙蓉說：“不關你的事。”
    客人給了錢，拎著水果走了。
    柳鐵柱還在生氣：“再碰上這樣無理取鬧的客人，直接把人趕走。”
    俆芙蓉故意問他：“人家是喜歡你，才會替你不值的，說明你受歡迎啊，你不開心嗎？”
    柳鐵柱急紅了臉，說話都結巴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隻會看臉而已。在我眼裏，你是最好的。沒有人能替代。沒有你，我還是那個人見人厭的醜八怪，誰都不會拿正眼看我。那些喜歡看我的人，以前說不定怎麼在背後議論我。他們不能這樣說你，我聽了心裏難受。”
    俆芙蓉低著頭聽完，臉上緩緩地綻開一抹笑容：“我本來也不開心，聽到你這樣說，我又高興了。”
    空間出來的水果甜，很快就全部賣完了。時間還很早，俆芙蓉和柳鐵柱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隔壁老大爺羨慕地看著他們：“這麼早就收攤了？”
    “是啊，賣完了。趁著有時間，我們也去趕個晚集。”俆芙蓉拿出兩個蘋果給了老人，含笑道：“這是最後兩個了，拿回家哄孩子。”
    老人連聲說了幾句謝謝。
    “你肚子餓不餓？”俆芙蓉邊走邊問。
    “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柳鐵柱提著沉甸甸的錢袋子說。
    “先去把銅錢換成銀子。”俆芙蓉說。
    大集上小偷多，不小心就把你的東西偷走了，你還察覺不到。
    兩個人去了錢莊，把銅板換成銀子，這樣就好拿多了。
    他們去了老地方，就是俆芙蓉第一次來趕大集，柳鐵柱帶他去吃的那一家。那一家的麵真的很絕，這也是他家生意好的原因。
    他們到的時候，攤位顯得十分清閑，隻坐了兩三個客人的樣子。柳鐵柱和俆芙蓉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攤主很快發現了，走過來笑著說：“來了，還是老樣子嗎？”
    “我要大碗，給他一個中碗。”柳鐵柱說。
    老板點點頭，趕回去下麵條了。
    俆芙蓉說：“我要小碗就行了，中碗可能吃不完。”
    “沒事，有我。”柳鐵柱看了一圈，然後對俆芙蓉說：“你在這兒等一等，我去買點東西。”
    不等俆芙蓉點頭，他就起身離開了。
    俆芙蓉親眼看著他去了不遠處的熟食店。
    麵條熟得快，沒過多久就端上來了。
    柳鐵柱麵前的碗要比俆芙蓉麵前的大一圈。
    老板沒有急著走，站在俆芙蓉身邊說：“我家孩子之前還說看到你們了，說你們在那邊擺攤賣水果。”
    “是呀，我這兒還剩下一些，你要吃嗎？”俆芙蓉拿出來兩個橘子，推給了老板。老板擺著手不想要，最後還是在俆芙蓉的堅持下，把橘子接了過去。
    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真切了一些，笑眯眯地說：“你是好久沒來了，倒是鐵柱經常來。每次過來，總要從我這個攤位上過去。他的變化太大了，剛開始他跟我打招呼，我都不敢認。聽他說，他的臉是你給治好的？”
    “是我治的，還是他的底子好，效果才這麼好。”俆芙蓉說。
    “這麼說，你真是大夫？”老板臉上的笑容更加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