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你偷聽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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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送的鴨腿,全是用鹽醃製過的,能存放很長時間呢。”張氏翻檢著地上的東西,嘴角都能咧到耳根了。
“娘,這兒還有鴨蛋,看樣子有幾十個。”柳秀秀大聲說。
張氏興衝衝地過去看了,嘖嘖道:“看樣子是一家有錢人,出手就是大方。”
“能從外地跑到這兒來求醫的人家,家裏多少些錢的。怪不得劉家的日子過得好,家裏有一個給人看診的,這錢就像雪球一樣滾進家裏,攔都攔不住。”周氏撞了下旁邊的俆芙蓉,笑眯眯地說:“弟媳婦,你說是不是啊?”
俆芙蓉正色道:“嫂子說錯了,醫者治病救人,是出於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為了掙錢。”
周氏不屑地說:“行了,家裏又沒有外人,那些好聽話,你說給外人聽也就罷了,對自己家人就沒必要了。再說了,你不是為了錢而救人,可架不住別人是為了錢。”
俆芙蓉還想再說什麼。
見他們快吵起來了,張氏說:“行了,都別吵了,這麼多東西,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處理吧。”
柳秀秀說:“鴨蛋要醃起來,鴨腿就掛到後院通風的地方。”
張氏看著他,驚喜又欣慰地說:“我們秀秀長大了。”
柳秀秀害羞地撇過臉:“我也能幫家晨做事了。”
天黑得很快,簡單地吃了飯,一家人各自回了房間。
柳鐵生嘖嘖道:“看不出來,弟媳婦還有這個本事,人還長得好看。”
還有一句話,他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
要是俆芙蓉嫁的人是他。。。
就算這樣,周氏就很不滿意,掐著他腰間的軟肉,威脅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大家都這樣說,我就不能說了?”柳鐵生疼得齜牙咧嘴。
周氏冷哼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動什麼花花腸子。以前就算了,我還沒有嫁給你,你在外麵招蜂引蝶,那我也管不著。可我們成親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我發出了,我就把你的三條腿全打斷了,看你以後怎麼浪?”
“哎呀,我怎麼敢?你就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呀。”柳鐵生求饒道。
柳鐵柱還在外麵煮藥,藥要煮半個時辰以上,才能把三碗水煮成半碗水。
俆芙蓉坐在火堆邊打哈欠:“還能多久能好?”
“你要是困了,那就先睡覺。”柳鐵柱揭開蓋子看了一眼,從罐子裏麵飄出來一股濃重的藥味,他又迅速把蓋子放好,重新坐了回去。
俆芙蓉揩去眼角的淚水,拍拍自己的臉,勉強打起精神來:“回去也是我一個人,不如在這兒陪著你,我們還能說說話。說說你的臉,感覺怎麼樣,會不會覺得傷口發癢?”
“是有點癢,但不是很嚴重,我能忍得住。”柳鐵柱說。
“讓我看看。”俆芙蓉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他勾勾手指頭,柳鐵柱就乖乖地過去了,抬起臉讓他看臉上的那道傷口。
傷口那片地方,看起來紅紅腫腫的。那片印記的地方消退了不少。
俆芙蓉說:“癢說明發炎了,我已經給刀子做了消毒,沒想到你的傷口還是發炎了。”
柳鐵柱緊張了一下:“嚴重嗎?”
“不嚴重,明天我做一些藥膏給你抹一抹。堅持抹,過不了多久,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俆芙蓉神色輕鬆地說。
柳秀秀躲在窗戶後麵,眼睜睜地看著外麵那兩個人的臉越湊越近,他緊張地攥起了拳頭。
就在這時,張氏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秀秀,睡覺了。”
不知道這是幾次,張氏喊柳秀秀睡覺了。
柳秀秀嘴上應付道:“來了來了。”
張氏不高興地走過來,質問道:“秀秀,讓你去睡覺,你在幹什麼?”
柳秀秀慌忙關上窗子,笑著說:“沒什麼。”
“你鬼鬼祟祟的,讓我看看。”張氏斜了他一眼,伸手把窗子抬起來,探著腦袋往外麵看。
他隻看到柳鐵柱和俆芙蓉坐在一起,兩個人中間的距離還能坐下一個成年人。
“這有什麼好看的,看得你都不去睡覺了。”張氏說完,又把窗戶放下了。
柳秀秀嘟著嘴巴說:“我就是懷疑。。。”
張氏在往前走,聽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轉過身一臉莫名地看著他:“你懷疑什麼?”
“我哥臉上有一道傷,他說是不小心弄傷的。我懷疑他沒說真話,說不定是二嫂弄出來的,而且他一日三餐都在熬中藥。二嫂能把快死的人救活,也就能治好我二哥的臉。我觀察過了,二哥臉上的印記確實在變淡了。”柳秀秀說。
“要是他真有這個本事,那也算是好事。你二哥因為臉上的印記,從小到大受到了多少嘲諷。”張氏說。
喝完中藥,柳鐵柱才上床睡覺。上床之前,他先看了眼桌子上的水,竹筒又被裝滿了。他記得才到家,他就把桌子上的水喝完了。
俆芙蓉拍拍身邊的位置說:“你快點,我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柳鐵柱先吹了燈,再坐到床邊脫衣服,然後鑽進冰涼的被窩裏。
俆芙蓉閉著眼睛,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飄忽了:“地:“我想要一些果樹的種子。。。”
“什麼果樹都行嗎?我可以弄到一些蘋果種子,橘子種子。。。”柳鐵柱說得起勁,突然聽到俆芙蓉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啊,睡得挺快的。”
他喃喃了兩句,攬住俆芙蓉的腰,動作溫柔地把他懷裏抱了抱。
俆芙蓉已經睡著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依偎在柳鐵柱懷裏,睡得舒服極了。
天剛蒙蒙亮,俆芙蓉就起來了。
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古代的生活。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古代人天剛剛擦黑就睡下了。因為睡得早,所以起得也早。
柳鐵柱起得更早,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俆芙蓉睡得正香時,他就悄悄起來了。
俆芙蓉正在穿衣服,柳鐵柱穿著單衣,滿頭大汗地推開門。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抬起頭看到俆芙蓉是坐在床上的,他微微一愣說。
俆芙蓉係著扣子,哈欠連天地看著他:“你滿頭大汗的,幹什麼去了?”
“打了一套拳。”柳鐵柱說。
“打拳?”俆芙蓉驚訝地問。
他都不知道柳鐵柱會打拳。
“嗯,我早上起來有練拳的習慣。”柳鐵柱說。
“你學過功夫?”俆芙蓉來了精神。
“學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七歲的時候,一個拳師路過我家,說我是學武的好料子。那時候,我父親還在,他在我家裏住了幾年,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了我。他告訴我,天底下的事沒有難事,隻要日複一日的練習下去。他走了,我就天天練,一天也沒有落下去。”柳鐵柱把身上的練功服換下,換上了一身幹活用的粗布衣服。
俆芙蓉心想,怎麼會那樣巧,一個拳師不路過別人家,偏偏路過了柳家?
鄉下這種地方,隻要你有心,總有幹不完的活,俆芙蓉很快把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他要忙著做早飯了。
陳金芝站在門口,朝著院子裏探頭探腦。
看到俆芙蓉出來,他立馬裝作從門口路過,突然碰到俆芙蓉的樣子,腳步頓了頓,誇張地大聲說:“芙蓉啊,你這是去哪兒?”
俆芙蓉客氣地點點頭,笑著說:“去山上撿菌子。”
“你都會醫術了,還用幹這些粗活啊?”陳金芝吃驚地說。
“大家都幹,也不算是粗活。反正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山上轉一轉,說不定能找到菌子。”俆芙蓉說。
“那你也太辛苦了,你要是到我家裏來,我就會把你供起來,家裏的粗活累活,你什麼都不用幹。人家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就是說的這個理,你嫁人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過得更好一些。你看看你現在過得,比沒嫁過來之前還要苦。我這個外人看在眼裏,真是痛在心裏啊。”陳金芝拉著他的手,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
他握得太緊,俆芙蓉想把手抽出來都做不到。
不等俆芙蓉說話,院子裏麵的人忍不住了。
陳金芝這樣潑髒水,張氏能忍住那才怪了。
張氏用力推了下門,站在台階上往陳金芝臉上看:“我說大清早,為什麼會這麼晦氣,讓我一腳踩到了雞屎上麵,原來是門口站了個攪屎棍子,那屎味都飄到院子了,平白汙了我家的一畝三分地。陳金芝,我最近可沒有得罪過你,你明裏暗裏地踩著我家,是不是找抽?”
陳金芝一蹦三尺高:“你才是攪屎棍子!我跟俆芙蓉說話,你偷聽你有理啊。呸,我最看不上你這種小人了。你有錢了不起唄,你把人家買來了,你天天折磨人家,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沒有人看得比我更清楚。俆芙蓉嫁給你家鐵柱,就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我這是在為他嗚不平啊。”
作者閑話:
中秋節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