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留宿陸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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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來就發現梅雲蘇已經醒了,睜著眼睛不知與他對視了多久。
    “我……”
    玉竹有些語塞,暗想半夜三更盯著人看這種事怎麼想怎麼毛骨悚然,雲蘇的定力真是極佳,居然沒有被自己嚇到。
    見玉竹回神,梅雲蘇緩緩地起身靠在床沿上,動身時牽動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頭發,他盯著頭發相交的地方嗓音沙啞:
    “剛剛你在想什麼?”
    玉竹就順著他的話想下去,他在想什麼,他在想,這麼好看的一個人,要真是個斷袖也挺好的!
    這個想法剛剛冒頭,玉竹頓時頭頂一個晴天霹靂,自己是瘋了麼?
    “沒,沒想什麼,時候差不多了,我去叫斬月同劍八龐紫二人會合。”
    玉竹連忙起身想要越過雲蘇跳下床,卻因為動作太大被糾纏的頭發扯了頭皮,吃痛下一個不穩跌在梅雲蘇懷裏,腦袋結結實實的砸在梅雲蘇的胸膛,伴隨著梅雲蘇的一個悶哼。
    梅雲蘇眼見著玉竹從臉紅到後腦勺,笑嗬嗬的打趣:
    “我就算真是個斷袖,也沒饑渴到這種地步,不用你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
    王八蛋!梅雲蘇這話的意思是不喜歡玉竹這款的?那喜歡哪款?斬月那款,還是修齊那款?
    玉竹惱羞成怒:“不好意思,沒站穩,就算你真是個斷袖,但我不是。”
    心裏剛剛產生的一點漣漪被氣的煙消雲散,玉竹現在隻想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後管梅雲蘇是喜歡斬月也好,還是喜歡別人也好,自己離他遠遠的。
    二人的頭發經此一遭纏的更緊,玉竹一個手刀將那打結的頭發削掉:
    “我先行一步,你去叫斬月,我們外麵會合。”
    說完一個閃身消失在廂房,梅雲蘇望著被削落得發絲歎氣,嘟囔道:“讓你嘴欠。”
    一日後,玉竹等人來到陸家大門前。
    陸家不是什麼大門大戶,對比周圍的幾家要卻也相對富裕一些,府宅建的雖談不上金碧輝煌,打眼望去也是樸質整齊的。
    半月後陸豐留設四十五歲生日宴,請帖發滿了整個縣城,明確表明了同縣內有時間的青年才俊都可以來此赴宴,陸家熱烈歡迎。
    四十五歲雖然沒有六十大壽八十大壽的名頭普遍,但陸豐留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想考察一下各家狀況,他要給女兒擇婿。
    說起來陸豐留為了這寶貝閨女委實費盡苦心,就從這個“同縣內”三個字就能看出來,這三個字的意思是,他是絕對不會讓姑娘遠嫁的,所以隻會在本縣內找女婿。
    玉竹懷裏抱著斬月變化的狐狸敲響陸家大門,陸豐留表示,從來沒見過這麼氣質非凡相貌優秀的男人,還一來就是兩個。
    為首的男子懷裏還抱著他留在亦霜她娘墳頭的狐狸,便以為這可能是亦霜她娘泉下有知顯靈了,所以他們幾個成功留宿陸家。
    陸豐留本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思,親自將玉竹同梅雲蘇等人安排到離陸亦霜極近的廂房,中間隻隔一條長廊,離開時還向二人發出鼓舞的眼神,明確表明很看好二人。
    但由於廂房有限,他們一行兩人一隻狐狸隻得一間屋子,斬月很有眼色的撲進陸豐留懷中,留玉竹梅雲蘇並處一室。
    陸豐留想法是好的,但奈何人家沒那個心思,畢方現在是個女兒身,玉竹梅雲蘇實在不好冒然打擾,平日裏見到隻是點頭招呼盡個禮數。
    玉竹又因為前兩天的尷尬想法影響,不知要怎麼麵對梅雲蘇,白日裏隻能躲出去,深夜歸來直接上床睡覺,盡量不與梅雲蘇有過多接觸攀談,隻盼望著半月後能得見他的師侄“修世笙”。
    梅雲蘇尋不到他,隻能在白日裏時不時的去拜訪陸豐留,順便幫張羅宴會事宜,無形中加大了陸豐留的好感。
    梅雲蘇這股子熱情勁又讓玉竹覺得很是吃味,他二人認識百年有餘,從來都是自己巴巴的主動去叨擾他,也沒見過梅雲蘇對自己有這麼殷勤的時候。
    他們在陸家呆的第六日,玉竹正想如往常一樣眼不見心不煩的躲出去,睜眼就看到守在他床前的梅雲蘇:
    “陸老爺邀我們今日去拜廟神,說百求百應靈驗的很,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我拜個什麼神?我自己就是神。”
    玉竹揮手拒絕,表示沒有興趣。
    “去吧,就當湊湊熱鬧,我懷疑陸老爺身上——”
    聽梅雲蘇一口一個別人叫的甚是親切,卻絲毫沒有關注自己的意思,也不打聽打聽一下自己這幾天去了何處,過的如何,一股無名怒火蹭蹭的上頭,語氣不善的打斷梅雲蘇:
    “陸老爺,陸老爺的叫的真是親切,你到底看上誰了給我個準信,這又是斬月又是畢方的”
    玉竹越說越生氣,他生氣狠了就容易帶上哭腔,聽起來反倒像是撒嬌:
    “還有齊修,梅元君,我怎麼今日才發現你這麼葷素不忌?”
    梅雲蘇被這突如其來的遷怒搞的哭笑不得,頗為無奈的反問:
    “明明是你躲著我,怎麼到成了我的不是?再說難不成我隻要和誰多呆上一會多說上幾句話,你就以為我和誰有什麼吧?
    若是如此,那我與你在一處的時間更長,說的話更多,你怎麼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
    玉竹下意識反駁: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
    梅雲蘇聞言募的俯身靠向玉竹,將臉貼的極近,雙目滿含期翼的看著他:
    “哪兒不一樣?”
    玉竹本就被堵在床上,此時更是避無可避,身體緊繃不敢妄動,整個人都基本上是處於被梅雲蘇壓著的狀態,屋內的氣氛也就隨之而然顯得不尋常些。
    梅雲蘇目光炙熱,玉竹被盯的心緒紊亂如坐針氈,聲勢不自覺的就弱上幾分:
    “我,我們是至交好友”,又覺得說的不夠,喃喃補充道:“純潔的至交好友。”
    “那我和他們更純潔,別磨蹭,快走。”
    說著起身拉著玉竹向外走去。
    玉竹隻能簡單的理理衣服,臉都沒來的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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