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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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陌生的號碼。
本來何青從不會接陌生號碼的電話,但是如今,何青害怕是秦舒打來的。
“喂。”何青連忙接起。
“何青。”
對方清楚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何青坐正身體。
剛剛回來因為路途顛簸以及秦舒離開的刺激何青躺倒在了沙發上,這聲音,像是,
“劉秘?”
“嗯。”
“劉秘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原來是劉秘,是不是公司又有什麼事了?
何青現在沒有時間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何青不耐煩的問道。
“我知道秦舒在哪裏?”
何青接收到信息,也來不及去辨別是真是假,隻想快些找到秦舒,劉秘告訴何青,秦舒被送到了郊區的矯正所。
瑪德,趙柯不是說是去學習管理公司了嗎?怎麼就被送到了矯正所裏,矯正所是什麼東西,聽起來不像是個好東西!屮!
何青驅車來到郊區,臨近山區,上山的路不好走,何青停下車走了好久才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療養院。
郊區幾乎都是荒地,長滿了雜草和樹木,一路過來,連人都看不見幾個,這裏佇立著如此巨大一個建築著實奇怪。
如果不是知道這裏有這樣一個空間,就算在S市生活多年也找不到這麼隱秘的一個地方。
何青注意到門外還有人看守著,可是這麼大的建築周圍,卻異常安靜,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氛,這種氣氛像是進了鬼屋一般,涼意透入骨髓,駭的人心寒。
何青顧不得其他,就算此地詭秘,還是試探的接近門口。
門口的守衛看到有人來了,立馬喊住了何青,“誰?這裏不許進去。”
“這裏,是什麼地方?”何青問道。
守衛上下打量了何青一番,“你沒有看見牌子嗎?這裏是療養院。”守衛指著牆上的招牌說道,旁邊的守衛也都看了過來。
何青見守衛人數過多,如果裏麵有人出來,荒郊野林的自己也無法對抗,隻好先離開,自己不能直接問太多,怕是會打草驚蛇。
回到公寓,何青開始查起來那家療養院,沒成想,還真讓何青查出了端倪。
有一個帖子底下寫道,療養院內部有分化,有一家專門處理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地方,通過正規的心理谘詢與輔導和全封閉的環境影響,還您一個好孩子。
何青打了廣告上的電話,說自己要谘詢矯正所,可是電話那頭聽到何青的名字之後,就隻留下“嘟嘟”的尾音。
何青自責自己急於求成,隻好再次求助劉秘。
劉秘告訴何青,何青的名字早已經在所裏的名單裏,會被人注意到,建議何青想辦法找不認識的人聯係秦舒,讓秦舒盡早出來。
“劉秘,既然你知道秦舒的去向,那麼你知道他在裏麵狀況如何?”何青頹廢又無力的問道。
半晌劉秘電話那頭沒有傳來聲音,劉秘仔細想了想才說道,“不太好。”隨後就掛了電話。
何青更加憂心忡忡,已經過去四天了!從自己走了過去四天了,秦舒也失蹤四天了!
韓哲這時打來電話,想要慰問一下兩位,聽完何青說完事情之後,韓哲劈頭蓋臉的罵道,“你趕緊把這事告訴靜姨她們,她們總有方法的。”
何青被秦舒的事急昏了頭腦,實在忘了要找人幫忙。
韓哲安慰何青先不要著急,等來自己家裏好好商議一番,何青立馬開車準備前去韓哲家裏。
路上,何青開的太快,聽到手機鈴聲響後,轉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麵是韓哲,當再次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路口衝出來一輛車,何青迅速轉向,但還是從車的側麵撞了上去。
韓哲打電話過去是一位護士的聲音。
韓哲慌亂的趕到醫院裏,才發現何青已經進了手術室,禍不單行!秦舒還沒有找到,何青又出了事。
韓哲看見匆匆趕來幫忙的醫生,見這張臉確實是熟悉,“張醫生?”韓哲試探的問道,這不是給秦舒治過傷的張醫生嗎?
張醫生也注意到了韓哲,問道,“裏麵是?”
“何青。”
張醫生眼睛看了一眼手術室,又看了一眼韓哲,思考道,“你不要擔心,這家醫院有薛家入資,你給嘉軒打個電話,讓他打點一下。”張醫生說完就趕緊進手術室幫忙。
外麵隻剩下韓哲一個,韓哲才剛辦了住院,卡裏的錢已經所剩無幾,這才想起還有薛嘉軒。
遠在英國的薛嘉軒接到電話,立馬讓家裏聯係醫院所有醫藥費自己承擔,一定要好好治療。
薛嘉軒掛了電話,落寞的坐在沙發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幾年不見再一次竟然收到了你車禍的消息,薛嘉軒自嘲的笑笑,命運弄人,我竟有一絲慶幸,但多的還是擔心。
屋子裏走出一位穿著浴袍的男子,頭發還沾著滴滴水漬,應當是剛洗完澡出來,剛出來就看著薛嘉軒呆坐著,身上也是隨意的披著浴袍,心情看著有些不佳,問道,“怎麼了,出事了?”
薛嘉軒瞥了一眼男人,心煩的說道,“與你無關,別多管閑事。”
男人聽到此話也沒有再發問。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好久,韓哲在門外心急如焚,焦躁的等著手術室裏的人出來,坐立難安。
時間到了淩晨,韓哲煩躁的抽了好幾根煙之後,何青終於從手術室裏出來,被推進了監護室。
看著監護室裏的何青,韓哲心緒不寧,醫生說何青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隻是右腿被車壓過,可能需要長時間的複建才能重新站起來。
韓哲馬上給王靜打了電話,告訴了王靜事情的來龍去脈。
兩人接到消息之後,心裏著急的情況下還是穩定住了自己的理智,立馬開始尋找解決的辦法。
王靜用自己的人脈打聽到了S市所謂的矯正所,又匆匆趕到了S市。
“靜姨,這個地方我打聽過了,你說的秦舒現在情況不太好,好像是有人特別吩咐過,如果要把人放出去還是難度太大,我得到的消息說全所上上下下幾乎就盯著秦舒一個人!”陳義風塵仆仆的說道。
“這可怎麼辦?失蹤報過了,秦家那邊很快就給了結果,拿出了秦舒在秦家的證據,那個表麵的療養院也一樣,所有的證件齊全,沒辦法徹查!”梁惜和王靜這兩天心急火燎的各種跑,腳都沒有沾過地,也沒有想出把秦舒撈出來的法子。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
“我讓人把我送進去,觀察一下形式,然後找機會把秦舒帶出來!”
“你?!”王靜和梁惜驚到了,覺得陳義在異想天開,且不說矯正所是個什麼地方,現在一個人還在裏麵出不來,再送進去一個那還得了。
“現在主要是秦舒在裏麵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秦舒暫且肯定是弄不出來的,我們要想辦法就得進去一個人,告訴秦舒,然後和秦舒一起想辦法出來。”陳義解釋道。
陳義如願來到了所裏,當院長問他年齡時,頂著一張年輕臉的陳義麵不改色的說自己十九!
這裏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因為要一起活動,陳義很輕鬆的就在第二天找到了秦舒。
如今的秦舒靠在欄杆上麵,雙目無神,麵色蒼白的可怕,呆呆地注視著眼前,嘴角還有一抹血跡不可忽視,更顯得臉色如紙一般白,不知道在這短短十天裏秦舒經曆了什麼。
據自己人的消息,秦舒在裏麵過的很是傷神,被裏麵的人針對,動不動就要遭打,陳義不敢相信,現在是什麼社會,還會有如此迂腐的地方,如此落後的思想與辦法。
前幾天陳義才看到過秦舒的照片,陳義給的評價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子。
但是今天看到的秦舒卻像是一個陶瓷娃娃一般,白色的瓷麵上光滑依舊,但是細細一看內裏到處都是裂痕,被人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陳義早就見過何青,何青已經有一些清醒,為了讓秦舒可以相信自己,陳義與何青商議了一番,陳義注意到何青對秦舒的感情可見一斑,若是讓何青見到了秦舒這副模樣,可要心疼死了。
可憐可憐!
陳義找準機會來到秦舒麵前,秦舒讓開一個道,讓陳義過去,陳義沒有過去,卻站定在了秦舒麵前。
秦舒警惕的看了陳義一眼,隻見陳義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秦舒不要講話。
陳義用嘴型繪出了“何”“青”,哥哥!秦舒連忙注意起來,立馬看了一下周圍,沒人!
“你是誰?”
“別管,跟著我,我是何青找來的人,等會兒解釋,現在不是時候。”陳義見旁邊又來了其他人,連忙走開。
秦舒見狀,悄悄跟上。
晚上秦舒回到房間,才看見陳義就在裏麵,陳義已經找人把自己和秦舒安排在了一間。
“你怎麼在這裏?你到底是誰?”
陳義拿出來胸口的一張紙,給了秦舒,示意秦舒去看。
秦舒接過展開來,上麵是何青寫給秦舒的,“鳴兒,他是我媽認識的人,你聽他的安排。”
字跡確實是哥哥的,秦舒問道,“那他人呢?”
“秦家人把何青查的很嚴,何青靠近不了這邊,隻好另外找人過來了,放心,靜姨對我有恩,我會救你出去的。”陳義說道。
“可你怎麼救?”
“我既然有法子能進來,就有法子出去,你放心。”
秦舒告訴陳義說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把自己帶走打一頓,那種打是往死了打,但是又會收住力氣讓自己活著。
秦舒知道是有人要害自己,絕對不會是單純的要對付自己,那人為的就是讓自己進不了秦家。
陳義看著麵前對於自己來說不大的秦舒,在講著自己的計劃,不禁對這個有著書生氣的少年有了新的看法。
秦舒說自己這幾天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建築構造,知道了後廚那邊有一個工作人員走的地方,但是不確定外麵還有沒有關卡。
看來秦舒早就知道自己出不去,已經開始另想他法了。
這天晚上,在陳義內應的幫助下,秦舒和陳義來到了廚房後門這裏。
秦舒悄悄的溜進去了,陳義在外麵放風。
秦舒能來到這裏,是因為這裏晚上所有的人的門都會被鎖上,留的看守也少,幾乎在這麼大的院子裏看不到人出現。
秦舒悄悄來到了廚房,工作人員走之前應該是剛清洗過地板,地板上麵還有不少的水漬和淺淺的消毒液的味道。
秦舒靠近了這扇自己注意了好幾次的門,現在終於可以試試究竟可不可以打開。
秦舒在黑暗中摸了摸門上,是有鑰匙孔的,得需要鑰匙才可以,又使了一把勁推過之後。
放棄了,果然不可以!
秦舒失落的轉過身來,這可怎麼辦?
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雙眼睛在暗處閃閃發光,誰?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盯著秦舒的。
秦舒當機立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