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有些忐忑的將最近的練字成果交到司九霄手上，眼珠一錯不錯的看著他的表情，此刻他有些怨念，怎麼就戴著麵具呢，要是不戴，就能看到他的表情了。
    “不錯，有進步。”司九霄放下手裏的竹簡，道，“至少我能從你的這些墨跡裏，看到幾個寫清楚的。”
    唐晏：“……”這是誇獎嗎？他怎麼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唐晏撓了撓頭，“這不怪我，是竹簡太難寫了，要是有紙的話，我一定能寫的很好。”
    “紙？”聽到一個新名詞，司九霄抬了抬眼神，“是什麼？”
    “對哦，這裏還沒有紙，”唐晏捏著下巴，小聲嘀咕道，那他是不是可以……
    “你在嘀咕什麼？”司九霄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唐晏有小秘密的樣子。
    “沒，沒什麼，”唐晏回過神，頓了頓，還是開口問道，“這裏除了用竹簡能寫字外，還用別的寫嗎？”
    “你不知道？”司九霄眯了眯眼，他一直知道唐晏身上有秘密，此刻他意識到，或許這個秘密比他想的更加不一般。
    “……”糟了，他不會是意識到什麼了吧。唐晏一驚，瞬間有些不敢看司九霄了。
    “除了竹簡外，還有絹帛。”司九霄卻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直接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絹帛造價極高，因此使用極少，多還是用竹簡。”
    難道是他多想了？唐晏咬了咬嘴唇，偷偷瞄了司九霄一眼，決定還是少開口吧，不過造紙的事情他放在心上了。
    “哦，那還是用竹簡吧。”唐晏呐呐的說道。
    “你還沒說，紙是什麼。”司九霄還沒得到答案，所以有些不依不饒。
    “額，紙就是書寫的東西，跟絹帛差不多，但比起絹帛來，紙很容易壞，不好保存，但造價很低，保存好的話同樣也能存儲很長時間。”
    司九霄：“你見過？”
    唐晏眼眸轉了轉，說道：“沒，沒見過……”他怎麼敢說見過，“我，我隻是在古籍上見過有關它的描述。”
    “就是那本毀掉的孤本？”司九霄看著唐晏問道。
    “對，對啊，哈哈……”一謊出，千謊圓啊，唐晏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嗯，”司九霄頓了頓，“你，想不想去街上逛逛？”
    “咦？可以嗎？”唐晏兩眼放光，自從他上次偷跑出去後，王府的門就被看的很緊，牆四周巡邏的也多了很多，害的他隻能在府裏轉悠，他都鬱悶死了。
    “可以，我讓秦總管準備兩套便衣，我們下午就能出去。”司九霄見他高興的樣子，勾了勾嘴角。
    “太好了！”唐晏蹦了兩蹦，跳到司九霄身上，使勁摟了他一下，“謝謝你，你真好！”
    被唐晏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司九霄難得的有些局促，好在麵具戴在臉上，別人看不出他的窘迫。他欲抬手抱回去，唐晏卻鬆開了手，懷裏瞬間空虛，讓他的心頭閃過一絲失落。
    “我要去準備一下。”唐晏蹦蹦跳跳離開了，背影中都透著開心。
    司九霄搖了搖頭，雖然他已經忘記了，但是沒關係，他們還有很長時間，他們還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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