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兩個仿生人把我架著搜完了身，一個麵上帶著紗的女人給我穿上了白大褂，然後一齊退到了牆邊。
    我不動聲色地朝那個帶著紗的女子看了看，覺得我應該在哪裏見過。
    韋伯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把我身後的安全通道關牢：“幫你關好了。是不是很貼心？”
    我緩了兩口氣，淡淡地說了句：“少見。”
    “什麼？”
    “少見像你這樣要命還送棺材板的反派。”
    他“撲嗤”地笑出了聲，碧藍的眼睛卻像封凍的海洋，讓人捉摸不透：“索性走不了，坐下來陪我聊聊？”
    我不客氣地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和他離了兩米遠，然後抱臂不說話。
    “為什麼隔得那麼遠？”他起身朝我這邊走過來，我往另一邊挪了挪，“誰知道你會不會給我來一針讓我變成喪屍？或者變成這些給你打白工的仿生人，一輩子就隻能是個打工人了。”
    他坐在我旁邊，攤開手臂給我看：“放心，我身上除了能殺人的沒帶別的。你就沒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的嗎？”
    “我問了你會說實話嗎？”
    “看情況——如果你也願意跟我說實話的話，你可以找隨意什麼辦法對我說的話進行查證。”
    我思索了一下，如果這貨不跟我說實話，那我也沒必要跟他說真話，就答應了。
    “我想問，那天我們離開晴海的時候，”你”是你嗎？”
    我們離開晴海的那天，韋伯表現得既易怒也自傲，倒是和剛才那個被我打暈的很像。但是和我在晴海接觸的和眼前的這個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感覺這個深不可測、有種天生地從上到下俯瞰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天生的神。
    “是，也不是。”他眯眼笑了起來。
    我一挑眉，他繼續不徐不急地說：“我們都是韋伯博士，但不是同一個。”
    我反應了這句話許久，而後遲鈍地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我們兩個是韋伯博士切割意識的首個成功案例。”
    ！！
    原來如此。
    “那那封密信……”
    “這是第二個問題。我先問，你是不是來找那個在通風管道裏躲了兩天的小兔崽子？”
    我坦蕩地點頭：“對，你把他關在哪裏了？”
    “那個小孩，我多一句勸，你還是別接觸太近。他倒隻是被那個蠢——唔，另一個韋伯教訓了幾天，應該還是在99層。你擔心的話我讓他們給你帶下來。”
    然後他便招來那個女人，跟她低聲吩咐了什麼。因為遊戲機製，我還真的聽不見他在說啥。
    我隻是覺得很怪異，為什麼他要幫我？
    他抿了口咖啡，“現在我可以跟你說，那封密信，是韋伯寫的。”
    說完他又一攤手：“切割後我不記得是怎麼加密的了。本來指望你們去給我解密一下，沒想到你們幹脆隨便找個詞糊弄我。後來我找到了那個蠢貨——原諒我這麼叫另一個韋伯，他終於跟我講清楚了加密的內容。
    “因為這封密信，所以我們的時間線才算完整——韋伯提前預知了自己的危險，將自己原本痛恨的技術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把自己的意識切割，反抗、堅韌地已經被他們槍斃；怯懦、衝動且無知的被你打暈了；最後剩下的是我。
    “他為了逃過一場陰謀，創造了更大的災難。”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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