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碰了碰發飾，捂住海鷗的圖案揣進懷裏，轉向梁笙：“你決定了要跟著我們嗎？”
    梁笙點頭：“對。”
    “之後你需要隱瞞身份，混入你的敵營，這樣也沒問題嗎？”
    “沒問題。”
    我捏緊了海鷗的紋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半個鍾後，我和梁笙穿著迷彩，而我抱著穿著亞麻布的小黑星，等在了街口原地的陰暗處。
    許久，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側身吐了口煙圈：“你們的海鷗呢？”
    “我們是玩家。”
    那人在黑暗裏輕笑一聲：“對麵教堂裏來傳道的嗎？”
    我和他分別站立在牆角的兩麵，肩膀幾乎就能碰到一起，但他心裏恐怕想和我幹架。
    現在不能說出真相。假若我說了因為救了小黑星所以兩人遭到追殺，那此人恐怕有所忌憚，不能放我們接觸他們的組織。
    “不是，我是在海邊登陸的，過不了橋。她與我熟識，於是決定與我一同前來。”
    “嗬，小兄弟，你也太天真了。興許這位小姐已經去過教堂了，是特意安插的臥底呢？”
    他剛才表現得精明透徹，但現在卻來咬梁笙一口，看起來十分刻意地在挑撥我們兩個的關係。要是我和梁笙關係一般還有用，但既然我能教唆梁笙與我同行，那我們的關係不會一般，這樣的話隻會讓我們兩個對他更沒有好感。
    如果不是特意扮蠢，那就隻能說明他是真的很討厭教堂。
    都是玩家，怎麼會這麼快就進入角色了？他知道了什麼？
    梁笙先站了出來：“進城後你一直在跟著我們？”
    “當然。”
    “那我以修女的身份向主發誓——我自願舍棄修女身份，自願死後墮入無端地獄。並會真心追隨貴部，百死莫辭！”
    那人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修士，發誓當飯吃，當我會相信嗎？”
    他冷冷地轉身就走，我趕緊拉著梁笙跟上。
    若不是人手緊缺，恐怕他會把我這和教堂疑似有勾當的宰了。
    “我叫雅斯特，也是玩家。我本來是出來把叛逃的烏露其抓回去的，竟”好運”碰上了你們兩個……”
    “烏露其？就是那個剛才被官兵帶走的婦人嗎？”
    “啊？怎麼會？”梁笙驚訝地問了一句。
    我抱緊了又餓了亂撲騰的小黑星，說：“這樣當街給人潑湯並不會給教堂的人太大的威脅，而且十分惹眼。這和貴部謹慎隱蔽的戰略不符，她恐怕是想借著被官兵抓走的機會來檢舉的。”
    “嗬，”雅斯特冷笑一聲，“她這樣拙劣的把戲、低賤的信仰……她可曾記得自己的兒子喪身於誰手？！”
    “將軍，那組織可有轉移？”
    雅斯特轉過身來，在隱蔽的筒子樓間一雙碧綠的雙眼簡直不似真的，直攝人心。他冷笑一聲：“勞您費心。在我發現烏露其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傳信了。——倒是你，什麼時候倒掉你懷裏的這個累贅？”
    小黑星在我的胸前拱來拱去，而後從堆疊的布料裏鑽了出來，衝雅斯特惡狠狠地一齜牙。
    “他……是你們首領的弟弟，你相信嗎？”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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