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再次醒來。外麵已經沒有人了。他們應該已經走了。
    拉開窗簾，太陽已經西下。餘暉照進，我坐在窗台的吊籃裏。隨手拿一本小說看起來。也不知道是哪位準備的書。
    都是些悲傷的文學。還有些外國的小說。甚至還有些書的空殼子。裝樣子專門用書嗎？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我真該給這些人列一個書單給他們。就他們找的這些書。沒有一樣能顯出品味。關鍵是打發時間也不好用。
    “咚咚！”
    “進來。”
    我放下書。看向門口。陳院長走進來。看到我的一瞬間，明顯一愣。半天沒有恢複正常。
    “什麼事情？”
    在我的提醒下，他猛然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的眼神不妥。飛快的低下頭，掩蓋住眼裏的情緒，恢複之前的恭敬，說道。
    “王警官來看您。您見不見？”
    “來見我？奇怪。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他回答的幹脆。“沒有。”
    “那他為什麼突然跑來見我？真是奇怪？”
    “您要是不想見，我拒絕他？”陳院長試探的提議。
    “不用，拒絕了，會引起懷疑，反而更麻煩。我又沒有做什麼。我去見見他。”
    “那您覺的，在哪裏見比較好呢？”
    “我記得二樓有個活動室？那裏現在沒人吧？”
    “是。孩子們在外麵做遊戲。那裏現在沒有人。”
    “就在那裏吧。你先過去，我換身衣服馬上就過去。”
    “好。”
    陳院長開門要出門去。將要帶上門，還沒帶上門的時候。我慢悠悠的開口。
    “陳院長。”
    陳院長一愣，顯然很意外我會突然叫住他。然後臉上掛上笑容。和藹的詢問到。
    “您有什麼事情？”
    “我不在乎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看向他的雙眼。他移開目光，不敢跟我對視。神情有一瞬間的驚慌。
    “請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有些東西不是你該宵想的。”
    “是。”
    陳院長驚慌的點頭。
    “走吧。別辦砸了。”
    “是。我先走了。”
    陳院長關上門迅速離開。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我換好衣服。通過內部的樓梯，來到二樓的活動室。
    這裏現在沒有一個孩子。我選了一個幹淨的位置坐下。
    從旁邊桌子上拿過來一個五子棋的黑子，放到桌上簡易的棋盤上。然後拿白子。自己和自己下。
    聽見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我旁邊。專注的看著我的棋盤。似乎想看出什麼。
    我沒搭理他。一個好的獵人，沒有把握，從來不主動出擊。
    就這麼安靜的幾分鍾。我下棋他看。我們誰都沒有先開口。像是一場耐心的博弈。誰開口，誰就先輸了。
    最後還是他先開口。
    “你很有耐心。比我想想的還有耐心。你這樣很讓人捉摸不透。小孩子不要有太重的心思。”
    “哦。王警官怎麼有空來看我。”
    一上來就喜歡教育人。果然當警察太久，都有些職業習慣。
    “聽說你沒去學校。所以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挺好，有吃有喝，沒有人欺負。不錯。不過我看你不太好。臉色憔悴了。”
    我沒有詛咒他的意思。王警官現在確實格外憔悴。胡子茬都冒出來了。眼睛帶著紅血色。一看就是熬了好長時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