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放你自由
    我對著鏡子將藥膏塗抹到臉上。B23努了努嘴。詢問我是b16打的嗎？
    “不用你管。你看見c45了嗎？”
    我看到b16偷偷瞟過來的眼神，轉移話題。
    “哦。看見了。讓冷兵器的老師留下開小灶了。說他有天分。”
    “大後天是一號了吧。”
    我裝作不在意正常的詢問。B16卻放下手裏的書，看向我，似乎是察覺了什麼。
    “恩。大後天是唯一的休息日。集合完了，就可以不用上課。休息你打算幹什麼？”
    B23想了想問我的打算。
    “哦。找c45去。”
    “我應該去圖書館。或者遊戲室。”
    “恩。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就好好休息一下。”
    我將藥膏塗完躺到床上閉眼睡覺。
    第二天我依然跟在b16後麵。
    “你為什麼總跟著我。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不管你要幹什麼。別跟著我。”b16將我堵在廁所隔間。惱羞成怒。
    “你叫什麼名字。”
    我專注的看著b16的臉。仔細將這張稚嫩的臉記在心裏。
    “幹什麼？”似乎是被看的不好意思，b16有些手足無措。
    “我叫王弱水。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跟著我就想知道我叫什麼？你有病吧？”
    “你告訴我名字我就不跟著你。”
    我和他對視。也是我上輩子夠蠢。搭檔那麼久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否則也不會用這麼笨的方法來訓練營找他。
    “你確定，我告訴你名字，你就不跟著我了？”b16和不耐煩的確認。
    “恩。確定。但要真名字。假的我會發現。你騙不了我。”
    “盛玥。繁盛的盛，王加個月亮的月。”盛玥看了我一會兒，無奈的將真名告訴我。
    “好名字。我喜歡。”
    “告訴完你名字了。趕緊滾。別再跟著我了。”
    盛玥放開我的領子。轉身就要離開。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湊近他的耳邊。他下意識閃躲著我的靠近。
    “你想離開這裏嗎？”
    “你不想？”
    盛玥反問完，白了我一眼。掙脫我的手就要離開。我從後麵鎖住他的脖子。稍微用力讓他掙脫不開。湊到他耳邊低語，
    “如果這是你想。那就如你所願。”
    盛玥一愣。回過神來。對著我的胸膛就是一個肘擊。疼痛迫使我鬆了手。
    “神經病。”
    他揉著紅了的耳朵。罵罵咧咧的走了。
    “哈哈哈。很可愛。”
    我忍不住哈哈哈笑起來，盛玥的反應一如既往的可愛。耳朵還是那麼敏感。
    我出去洗了手。開心的離開。得到我想得到的名字，我信守承諾，沒有再跟著盛玥。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一號。我們所有受訓的人被要求聚集在廣場。聽著孫教官在上麵訓話。
    無非是些生存規則。還有教育我們老實點，再就是通知我們月中會有考核。如果通過會繼續訓練。如果不通過的。東牆外就是我們的歸宿。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知道哪裏是什麼考試，是廝殺遊戲開始了。上輩子就是這樣，每三個月會有一次廝殺遊戲。被稱為考核。
    教官會將我們關在一個屋子裏。武器自找。團隊自由組合。兩個小時後。活下來，並且殺死過一人的人通關。沒有殺人的也會被淘汰。和死掉的同伴一個下場。
    這就是一場淘汰賽。按照養蠱的形式養人。最終留下的不僅僅優秀，還心狠手辣。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是最好的武器。
    我很喜歡這種遊戲。血腥會激起我的凶性。我享受著殺戮的盛宴。但是盛玥不喜歡。
    我看向盛玥的方向。他每次過了考試，都會自責好久，會經常做夢。現在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殘酷。我想他幹幹淨淨的，不想他沾上鮮血。不想他活在愧疚和噩夢中。所以今天是我唯一的機會，我的行動必須快起來。
    “散會。接下來是自由活動。除了禁區。其他地方可以自由出入。”
    所有人都散開。享受難得休假。都在討論接下來的考核究竟會考什麼。畢竟這個訓練營的變態，他們已經見識過。隻可能有更變態。教官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我找到c45。兩人來到了圖書館。
    “你確定嗎？”
    他有些忐忑的問我。眼裏帶著少年的躍躍欲試。
    “確定。你害怕了？”
    “無毒不丈夫。小爺就不帶怕的。確定行得通嗎？”c45小聲問道。
    “確定。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叫王弱水。是個孤兒。”
    C45有些扭捏。還是將名字告訴我。“我叫齊小萌。”
    “哈哈哈。怪不得你從來不說你的名字。小萌。好好笑的名字。”
    “死神經病。你又好到哪裏去。弱水。弱雞還差不多。”
    “切。正事要緊，對一下表。我們開始吧。”
    “好。”
    我們對完表。開始分頭行動。
    今天是自由日，教官都會被叫去接待大人物。隻有這時候守衛最鬆。看我們的人最少，我的行動才不會被發現。
    我順著圖書館走向教官宿舍。爬到孫教官的603。用鐵絲撬開了他的房門。從窗戶爬了出去。上了屋頂。在屋頂的供水箱裏倒入藥粉。
    完成任務，又再次回到孫教官的宿舍，翻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清理了痕跡。悄悄離開。到指定地點和齊小萌集合。
    “你做完了嗎？”
    “做完了。”
    “那就靜等著結果了。自由活動吧。”
    “你也小心。”
    “恩。”
    我和齊小萌分別。我獨自一個人卻沒有往宿舍或者圖書館走。而是趁著人不注意，向著禁區的方向走。
    一路上小心的躲避監視器，還有巡邏的守衛。當然還有隱藏在角落的攝像頭。十年讓我對這裏太過熟悉。一切躲閃都駕輕就熟。
    順利穿過封鎖網。我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禁區。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回頭果然見到偷摸跟過來的盛玥。
    從他一開始跟著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我會拒絕所有人。唯獨這個人我拒絕不了
    他剛要開口詢問我到底想幹什麼。我伸手拉過他，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屏住呼吸。
    就在這時候，一隊巡邏的人從不遠處走過。我們身形小，又處在死角。並未被發現。
    等巡邏的守衛過去，我示意盛玥跟上，熟門熟路的撬開窗戶。自己跳進去。回身想要拉著盛玥。盛玥拒絕了我伸出的手。自己翻了進來。落地悄無聲息。像一隻輕巧的貓。
    我笑了。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我喜歡的那個人，要強，堅毅，靈巧。
    我們兩個人溜進去。找到總控製室。
    “你在對麵房間裏守著。我進去。”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拉住我。滿臉擔憂。他沒來過這裏。但從剛剛過得守衛數量知道，這裏很危險。
    “帶著你離開這裏。相信我。”我捧住他的臉。讓他和我對視。
    “記住，等會如果有人來了，或者有危險，不要管我，第一時間離開。”
    被我的不安套出牌弄得愣神，盛玥反問道。
    “不是應該提醒你嗎？為什麼讓我逃走。”
    我認真的對上他的眼睛。
    “不。有危險第一時間離開。不用管我。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比我的命都重要。”
    “為什麼？”
    他似乎很不解。他似乎不理解，我們隻是認識了一個，為什麼我會如此承諾。疑惑的看著我。
    我笑起來。沒有解釋。上輩子的失去讓我知道。沒有你的我沒有人性。你就是我最後的善良。最後做人的底線。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不想再失去一次，這一次，我會拚盡全力保護你。耗盡我所有的力量保護你。
    我墊腳吻上他的額頭。在他驚詫的目光中。將他一把推進對麵的房間。順手將門關上鎖死。
    最後看一眼門口，等著我，我會來接你的，我獨自一人潛入總控製室。
    總控製室，控製著所有的係統運行。還有中央循環係統。作為最重要的樞紐，這裏不可能不放人看守。在我進門的瞬間。就被人攻擊了。
    我揮手灑出手裏的藥粉。細膩的粉末瞬間充斥房間。攻擊我的兩個人應聲倒地。負責係統監控的三個人還為來的及反擊，就摔下了椅子。
    屋裏除了我，都已經躺倒。為了不出現任何紕漏。我舉起匕首。一人在胸口補了一刀。
    這是我重生以來，第一次親手殺人。骨子裏的習慣，讓我沒有半分猶豫。鮮血噴濺，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沒有懼怕。沒有後悔，反而讓我隱隱升起一絲的興奮。果然我這種人就是天生壞種，血腥隻會讓我們這種人瘋狂。
    我勾起唇角。將所有人補刀完畢。快速走向總閘。這裏控製著所有的通風係統。空調係統。是係統交織的地點。比起水箱，這裏才是最合適的下毒地點。
    我將隨身帶的藥粉丟進通風係統。打開所有通風口。跟著運行空調係統。
    然後就是靜靜的等待。我喜歡這種狩獵前的寂靜。像是黎明前的黑夜。靜謐有充滿危機。我現在是獵人。獵物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