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負負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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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牽起手,感受著彼此掌心的溫度,十指,交扣。
“恩?你一個人住?”進屋後蘇墨環顧著幹幹淨淨的兩居室,不禁好奇地問。
“恩。”
“你父母呢?不和你一起?”
“他們啊,在陪伴上帝。”掛好外套,南亞笑容未變的說。
“對不起,小亞,對不起。”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不知道,蘇墨心裏很是自責。
“沒關係的,都過去了。”把站著的蘇墨拉到矮幾旁的墊子上坐下,轉身去廚房泡茶,“六年前的一場車禍,將他們帶走了。”
看著那纖弱的身影挺直的脊背,聽著男孩平靜的談論自己逝去的父母,蘇墨的心抽搐了一下。
“原來,你每天在酒吧打工到那麼晚是因為這樣。”蘇墨心疼的說著。他怎麼就從來沒沒有問過男孩呢,蘇墨對自己的過失在心裏深深的自責。
“小亞,我可以幫你麼?”南亞將茶放到矮幾上後,蘇墨拉過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拉過男孩的手,認真的問。
“其實沒什麼的,司機有賠償,我在醫院實習也會有工資生活沒什麼問題的。”看著男人眼裏的心疼,南亞的心中暖暖的,平靜的說著。
“總覺得這麼大的房子,一個人,太寂寞。”注意到蘇墨許文的眼神,南亞如是說。
雖然他依舊風淡雲輕的敘述著,可是南亞眼底閃過的那一抹落寞,並沒有逃過蘇墨的眼睛。
“不要去酒吧了吧。以後,晚上我陪你吧。”蘇墨握住男孩的手逐漸用力,眼裏滿是疼惜。他的男孩嗬,那淡淡的微笑下,藏著怎樣的悲傷啊!這瘦弱的身軀痔藏著怎樣的力量啊!
南亞靜靜的坐著,手被男人緊握,聽著男人低聲訴說著對自己的心疼。
輕輕擁住男人,頭埋在男人的脖頸。良久,輕聲應著“恩。”
蘇墨小心的回擁中他……
“小亞,我沒有和你說過我的事對不對。”就那樣擁抱著,很久以後,蘇墨緩緩開口。
“我媽媽是未婚生子,‘父親’這個代名詞對我來說太過陌生了。媽媽她在我兩歲的時候把我送給了一個寡居的婆婆,走了。其實,嚴格來說我和她也應該算是素未蒙麵吧,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的,那時候的我……是婆蒲我養大的,這些事,也是婆婆後來告訴我的,在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她說她要謝謝我媽媽,謝謝她讓她的晚年有了我,讓沒有孩子的她體會到了孩子帶來的快樂……她說,她愛我。然後,就那樣離我而去了。那一年我十六歲。那時開始我就一個人,靠婆婆留給我的存款生活……”蘇墨附在南亞耳邊平靜的低聲訴說著。
“一個人真的很寂寞。”
“小亞,我們…都試著…讓彼此不再寂寞好不好?”過了一會,蘇墨的手臂突然用力抱緊南亞,認真的詢問。
“恩。”用力回抱著他。輕柔的聲音中有著認真的堅定。
空氣裏洋溢著溫馨的氛圍,甜甜的味道。有些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也許,有時候,負負真的可以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