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改變的初始 第三十六章 插班生,以及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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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春風無限。
鳴人半開著有些無神地望著熟悉的天花板,一隻手按下了依然在床頭吵個不停的鬧鍾,另一隻手則在枕頭底下摸索了片刻,隨即看也不看便往旁邊一甩,隻聽“篤”地一聲輕響,一把黑色的苦無被鳴人隨手扔了出去,插在了大門後麵的一個標靶之上。
早上是修煉的好時光,在一個月前的霧忍事件中,鳴人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自己與上忍的區別,與那個叫做玖岩的大塊頭對戰,竟然隻是給他造成了一點小麻煩就險些被幹掉,最後還得依賴九尾才逃過一劫。
看來,距離自己成為火影的夢想,還差得遠呢……
綁上增加到三百斤的負重,鳴人如同往常一樣向著父母的合影道別,隨即推開了家門。
早晨的修煉一如既往,隻不過佐助和李從對抗心裏中湧起的那股狠勁已經不同往日。鳴人在霧忍事件中獨力解決一名上忍的事情不知為何走漏了消息,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驚訝,但是對於將鳴人看作對手的佐助和李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畢竟他們並不知道鳴人體內有個足以讓世界陷入恐慌的九尾妖狐。
所以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月中,佐助和李在青冥的慫恿之下,順理成章地將訓練的強度再次大幅度提升,而且三天兩頭地找鳴人“增進感情”,用拳頭和火焰與鳴人“切磋心得”。基本上每天晨練結束之後,最灰頭土臉的一定是鳴人,畢竟在沒有借用九尾力量的前提下,鳴人的實力最多與佐助持平,而對上李,純屬被虐。
也不知道是因為李和佐助二人的“千錘百煉”還是一些其他的原因,這一個月裏鳴人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不經意中有了一些奇怪的變化——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恐怖的恢複能力。
平常人就算是擦傷破皮,要恢複也得一兩天,但是鳴人哪怕是被鋒利的苦無和手裏劍所劃傷,隻要過上半天,別說疤了,就連一點印子都不會留下。
實際上,原本的鳴人恢複力雖然遠比常人要好,但是還不到這種誇張的程度,主要是九尾刻意地用自己的查克拉暗中改變著鳴人的體質。
一個月前與擁有陰極九尾查克拉的零漣的對決中,九尾似乎意識到鳴人這個身體的“羸弱”,比起對方承受三尾狀態全力一擊都隻是暫時喪失戰鬥力,如果換做鳴人的身體,相同等級的一擊如同作用到他的身上,百分之兩百會被拍成肉餅,為了自己不會成為鳴人的陪葬品,九尾十分“無奈”地開始利用查克拉改變起了鳴人的體質。
對於他這種可以稱得上是變態的恢複力,除了知道九尾存在的青冥以外,佐助和李,甚至雛田都隻有一個感覺——怪物!
當然,這個“怪物”的形容並不是貶義,畢竟有這種恢複力是好事兒,這至少意味著鳴人將來在戰鬥中,存活下來的幾率提高到了最大,畢竟隻要給他充足的時間恢複傷痛,鳴人基本上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空地上,拳腳交合碰撞的聲音不住地響起,三個身影戰在一起,一拳一腳之間沒有任何猶豫與放水。
鳴人和佐助此時正在夾攻李,在體術方麵,正常的修煉已經無法滿足三人對於成長的需求,所以在連續一個月的“虐待鳴人”之中,佐助與李也漸漸發現了實戰的好處,所以在平常的鍛煉之後,不用查克拉輔助的三人體術對打修煉也在青冥的提議下正式開始。
起初對戰的時候,就算是鳴人和佐助二人夾攻,李應付得也是遊刃有餘,畢竟哪怕沒有查克拉的增幅,李的身手依然了得,畢竟他每日那成百上千次的踢腿出拳幾乎已經成為了本能,論到戰鬥實力,他可是比鳴人和佐助高上不止一個層次。
不過那也隻是剛開始的時候,在經過幾天的磨合之後,鳴人和佐助已經有了默契,到如今李必須得全神貫注才能與二人對抗。就連每次都在旁邊督促觀戰的青冥都不經感歎,這兩個家夥不愧是不少腐友內定的“深閨密友”,僅僅幾天就有這等默契,換做其他人,恐怕要到這種程度沒有一兩個月是不可能的吧?
拳拳對撞,鳴人抓住了李躲避佐助攻擊後留下的空隙,然而卻被李一拳硬是攔了下來,同時飛起一腿掃向了再次搶攻的佐助,將已經來到麵前的一拳踢到了一邊,同時借著旋轉的力道另一隻手一轉一推,與鳴人抵在一起的拳頭猛然發力,巨大的力道立刻將鳴人的拳頭震得一陣酥麻,被迫後退。
險之又險啊!
李有些微喘地看著同時被帶到兩邊的鳴人和佐助,心中為著剛才那一下咯噔一跳,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剛才踢開佐助那一腳的時候察覺到鳴人另一隻手擊向自己的腰際,這一次輸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好了好了,今天的對練到此為止。”一直在不遠處觀戰的青冥拍了拍手,示意幾人對練結束,隨即朝李笑道,“小李,看來你開始吃緊咯!”
“沒辦法,我沒想到鳴人和佐助的配合能成長到這種地步。”李無奈地笑了笑,甩了甩為了防禦二人攻擊而有些酸脹的雙手。
佐助輕哼了一聲,隻字未說地走到一旁坐下開始恢複起來,並沒有如同李一樣接受青冥的“凝氣符文”。
自從上次和青冥鬧出矛盾之後,他總會有意無意地避開青冥那張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笑容。或許是出於愧疚,每次看到青冥笑嘻嘻地麵容,他總會因為一種心勃而立刻扭過頭去。
回想到那時候的青冥,佐助根本無法把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那時候的她與現在的她簡直就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一邊是開朗愛笑,略有強勢卻不會讓人生厭的青冥,一邊是陰鬱低沉,纖弱無助到令人心痛的青冥,每當看到青冥的笑容,佐助都會想到那個在夕陽之下伴隨著點滴鮮血漸漸遠去的身影。
神經大條的鳴人早已經習慣了佐助的性格,選擇無視他之後自豪地笑道:“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我是誰!”
鳴人有他自豪的資本,他的認知之中,身為四代火影的兒子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落人之後,哪怕是一時的技不如人,也總有一天能夠將站在麵前的人超越。
早成的修煉過後幾人如同往常一樣各自回家,稍作休整片刻之後便會去往忍者學校。
從某些情況可以看出,鳴人就算在漩渦炎的幫助下擁有了年級第二這般優秀的成績,但是那個性格相較動漫之中改變的卻不多,而且經曆過戰鬥的他開始越發向往真正的忍者,隻希望早點能從忍者學校畢業,然後不斷地變強——超越漩渦炎,超越自己的父親四代火影!
上午上課之前一如既往地喧鬧,井野與小櫻的吵鬧、鹿丸的歎氣、寧次咀嚼薯片的脆響、鳴人睡著的呼嚕聲等等等等,交雜在一起就如同一個混亂的交響樂,吵得人不得安心。
哢嗒!
門被拉開的聲音微不足道,並沒有在吵鬧的教室裏造成什麼影響,交談的繼續交談,吵架的繼續吵架(這個……),邁進教室的海野伊魯卡看著這一個令人頭疼的年級,徹底無奈地搭下了頭。
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教室外的人,海野伊魯卡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隨即輕咳了一聲,用他生平最為巨大的怒吼淹沒了所有的聲音:“都給我安靜一點!!!!”
一瞬間,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那個……伊魯卡老師?”最先反應過來的青冥微微舉手,用天真的表情問道,“您的身體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得,她的反應是伊魯卡病了。
“我沒病!真是的……今天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壓抑了一下即將暴走的心情,伊魯卡朝著門口道,“進來吧。”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教室門口……當然,某隻陷入夢鄉的小狐狸可以排除在外。
隨著一個女孩進入教室,大部分人的神情都呆滯了。
女孩身穿著純白色的寬鬆浴袍,一頭烏黑的長發映襯著光潔無瑕的麵容,哪怕是眼睛處蒙著一條黑色紗布,那張輪廓都讓人感到了驚豔,雖然她的麵容上沒有笑容,但是卻給人一種溫柔如水的感覺,那單薄的身影就如同一株細嫩的幼芽,柔弱得令人懷疑,會不會一陣風都可以把她吹起來。
“我是水無月零漣,從今天開始跟隨大家一起學習,請多多指教。”女孩的聲音有些羸弱,在微微頷首隨即便不再作聲,但是伴隨著她頷首之後抬起頭來,大部分人立刻都有了一種錯覺——這個女孩在看著自己!
之所以說是大部分人,是因為至少還有幾個不受影響的。睡著的鳴人自然是其中之一,在鳴人身邊有些驚異的雛田也算一個,再加上一個抬手打招呼示意的青冥,還有隻是看著窗外、一副愛理不理的佐助。
“水無月同學的身體比較虛弱,所以還希望大家以後多多幫助一下她。”伊魯卡比較適時地出聲,將學生們從那種被看透的驚異之中拉了回來,隨即給零漣安排了一個比較靠前的座位。
在後麵的牙從那種心勃之中恢複了過來,輕歎了一聲:“真是的,原來是個瞎子……”
“牙同學,請你不要背地裏說別人的壞話!”一聲嬌喝陡然間在牙的耳邊炸開,驚得他屁股一個不穩,就這麼狼狽地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椅子翻到的聲音立刻讓所有人看了過來,就連睡著的鳴人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輕道了一聲:“放學了嗎?”
“開始上課啦……”回答他的是雛田那有些唯唯諾諾的聲音。
被嚇到而倒地的牙站了起來,不服氣地喊道:“剛才誰在嚇我!”
所有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海野伊魯卡看了一眼剛剛坐穩的零漣,再看看一驚一乍的牙,無奈地笑了笑,心中隻能為這個可憐的學生祈福。
【看來是中幻術了……】
青冥笑盈盈地看著犬塚牙,目光卻飄忽飄忽地瞥向了零漣,在看到那細微得令人難以察覺的笑容之後,青冥算是猜到怎麼回事了,畢竟牙的口沒遮攔可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一個小插曲並沒有改變枯燥的課堂,在鳴人第四次渾渾噩噩地醒來之後,課堂已經接近了尾聲。
隨著伊魯卡離開教室,所有人立刻躁動了起來,男生們平時很少表露出來的八卦心態在此刻如同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在女生們瞠目結舌地目光之中開始瘋狂地對零漣進行著隱私轟炸,身高、體重、性格、興趣、愛好、三圍(霧!)……那種狂熱的表露讓不少八卦女立刻自愧不如,暗地裏替這位新生抹了一把冷汗。
“雛田,放學了嗎?”坐在稍微靠後的鳴人用那半張的眼睛掃視了一下之後,第四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鳴……鳴人,別總是想著放學,好好聽課啦!”雛田無奈地歎了一聲,“苦口婆心”地勸導鳴人好好學習——雖然她也知道能勸動鳴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嗯!哈!”鳴人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嬉笑道,“嘛~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是屬於臨場發揮的類型,那些雜七雜八的理論對我來說反而是累贅。”
“但是……就算這麼說也……”
“是~是~”鳴人無所謂地打斷了雛田的勸解,拉起雛田笑道,“走吧,反正已經放學了,今天心情好,去吃拉麵吧!佐助,要不要一起去?”
被叫到的佐助瞄了他一眼,再看看雛田那開始通紅的臉,冷聲道:“白癡,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回去修煉。”
“嘁,不去拉倒。”無視掉佐助那有些令人討厭的冷漠,鳴人拉著雛田大步流星地打算離開教室。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出教室的時候,一個身影卻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漩渦……鳴人。”零漣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鳴人身前,如果不是那被男生圍住的女孩已經消失無蹤,她此刻平靜的長發以及衣袍甚至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從始至終都一直站在那裏。
“呃!你……”被嚇了一跳的鳴人急急收住腳步,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女孩之後問出了讓所有人絕倒的話,“是誰啊?”
【果然是白癡……】
青冥捂額,佐助望天,二人都在心底無奈地歎了一句。
“鳴人,這樣很失禮的……她是今天的插班生水無月零漣同學啦!”雛田拉了拉鳴人的衣角,提醒了一句之後才向零漣慌張地解釋道,“對……對不起水無月同學,鳴人他……他就是這樣,請你不要在意……”
“嗯,我知道。”隔著一層黑紗,沒有人知道零漣此刻的眼神是怎樣,但是不少人從這句話中察覺到一絲異樣——為什麼一個插班生會對鳴人“了解”?
“雛田,把鳴人借我一下。”零漣在所有人瞪圓的目光之中拉過了鳴人的手,隨即不由分說地轉身道,“鳴人,跟我來天台,我有事要說。”
“誒……誒!”不明所以的鳴人被她這猝不及防地一拉險些失去了平衡,拉著雛田的手也突然間放了開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鳴人和零漣消失在教室門口的身影,還有鳴人那越來越小的聲音,整個教室此刻靜得出奇,青冥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沉默下來的那些男生,縮了縮腦袋——她已經感覺到四周一點點降低的溫度,還有那逐漸升溫的殺氣了。
再看向愣在門口的雛田,看那已經開始朦朧起來的眼睛,青冥開始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了。
【看來多少有些不妙啊……我的零漣同胞,好歹考慮一下後果啊!】
“那個……雛田,既然鳴人暫時有事,我們就先回去吧?”青冥試探性地拍了拍雛田的肩膀,低聲問道。
“鳴人這個笨蛋!!”
在全班所有人仿佛看到不明飛行物一般的視線之中,雛田消失在了教室的門口,隻留下手僵硬在半空中,表情比哭還難看的青冥無奈地歎息。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女生的憤怒而殺氣再次升溫的教室,青冥抹了一把冷汗。
【一向溫柔內向的雛田竟然會罵鳴人,這下可大條了……再加上得罪了全班的同學……鳴人,你自求多福吧!】
話分兩頭,此刻被零漣徑直拉上天台的鳴人隻覺得一股陰冷的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隨即立刻甩開了零漣的手,冷聲道:“你把我拉到這裏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沒什麼,隻是帶個話而已。”風凜冽地吹過,帶起了女孩那及腰的長發,零漣轉過身來,一雙眸子被黑色的紗布所包裹,但是鳴人依然能夠感覺到一股視線凝聚在自己的身上——那種感覺,與和雛田對練時被白眼看穿所帶來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有什麼就直說,何必要偷偷摸摸地帶我到天台上來?”看著那一張讓他感覺有些熟悉的麵容,鳴人的警覺性立刻提了起來。
“那不是這些孩子能夠知道的東西。”零漣的嘴角微微一勾,輕笑道,“鳴人,還記得‘漩渦炎’這個名字嗎?”
一聽到那個名字從零漣的口中說出來,鳴人的神情頓時一陣呆滯,隨即一把扣住零漣的雙肩驚問道:“你認識炎叔叔!他現在在哪兒?”
“師父的行蹤一向神秘莫測,他現在在哪兒我並不知道。”零漣對鳴人的失禮並沒有生氣,隻是雙肩一滑一抖,立刻不留痕跡地掙脫開來,“不過他在離開我之前讓我給你帶個話,中忍考試的時候,他會親自檢驗你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