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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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晏朝是個已經建立100多年的王朝,地處中原腹地,與恩和草原僅隔著一條大河,此河名為赤水河,倒不是因為河水是紅色,而是因為河底的淤泥是紅色的,當河流北部的恩和草原正在戰爭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時,河流南部的大晏朝也因機構臃腫不堪,帝王年老體衰,諸侯蠢蠢欲動而一步步走向衰敗,就像一顆熟爛了的金蘋果,外表看上去雖然依舊金光燦燦,可裏麵卻早已腐朽不堪了。
太和殿中,太醫們進進出出的,隨著門簾的掀起,一股股嗆鼻的藥味夾雜著陰陰寒風從裏麵溜了出來,端是把外麵跪著的王爺臣子們凍的徹骨的寒。已是深冬時節,洋洋灑灑的大雪優雅的在空中飛舞,地上、屋頂、樹枝都是厚厚的一層,可跪在殿外的人卻一個也不敢離去,因為殿中那已經昏迷多日的人正是大晏朝的帝王—泰光帝。
“大膽奴才!屋裏的火盆怎麼涼了,這冷風都吹到外麵了!”皇長子子書耀瀛就跪在太和殿門口,這屋裏的陰風可著實冷的可怕,與這隆冬的寒冷交雜在一起,讓人有中透不過氣的感覺。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大皇子殿下,屋裏的火爐都燒得旺旺的,還從內侍府又拿了兩個大的火爐過來,可太醫說,爐煙會加重皇上的病情,所以、所以……”
“大皇兄,這風隻怕是另有說道的吧”垂跪於子書耀瀛旁邊的二皇子子書耀峰說道,他與大皇子一直是皇位繼承者的競爭對手,三皇子子書耀淵尚且年幼,長公主子書清歡又早已和親西域,此次泰光帝病來洶湧,已有歸西之兆,而這最重要的傳位遺旨還沒寫,甚至連太子都沒有立!這在曆朝曆代也實屬罕見。
“二弟何出此言啊!”子書耀瀛回瞪著二弟,這子書耀峰乃容妃之子,與容妃一樣長了張江南人特有的清秀容貌,可子書耀瀛知道,外表儒雅風流的子書耀峰實則城府極深,絕不是個可欺之人,16歲時便借著嬪妃爭寵之事滅了自己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又與右丞相百裏莫憂拉上關係,與之成為莫逆之交,其手段可見一斑。
“皇兄,這風總是從屋外吹入屋裏的,怎有從屋裏吹到屋外來的道理?這隻怕不是什麼好事啊,父皇一向體安,這病來的蹊蹺啊。”子書耀峰也不抬頭,輕描淡寫的說著,大皇子雖為長子,但性情多疑又脾氣乖戾,若不是戰功赫赫,父王不會如此倚重他,前些時日更是在秋場玩什麼“獵活人”的荒誕遊戲,朝野上下早已對他心生不滿,卻憚其兵權無人敢言,父王應該也有所顧慮,要不也不會到現在還不立太子,這病隻怕與某些人的心急皇位脫不了關係,想到此,子書耀峰輕眯雙眸,斜視著大皇兄幽幽道“皇兄,抬頭三尺有神明,特別是這皇宮內院的,每片樹葉後麵可都是有一雙眼睛的呀!”
“放肆!”
“各位皇子大臣,皇上病情已經穩定住了,還請各位先回去歇息,別累壞了身子,國家現在正是需要各位的時候,還請各位多多保重自己,皇上這邊有下官等伺候著,各位請回吧”正在這時太醫張同祖從屋裏出來了,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片皇親貴戚恭敬地開口。
“太醫,父王的病怎麼樣了?我要進去看看!”
“大皇子請留步,陛下現在已經穩定了,但身體仍然虛弱,見不得風寒嘈雜,還請大皇子見諒。”張同祖恭敬地一鞠,可語氣卻不卑不亢的,他是太醫院的首席禦醫,祖上三代都是太醫院的名醫,為人低調謙和,很有威信。
“張太醫真乃神醫也!大皇兄,這裏有張太醫照料,我等還是回去的好,別吵到了父王,張太醫,有勞您了!”子書耀峰說完,向張同祖一拜,地下的群臣也齊呼“有勞太醫,吾王萬歲”張同祖同樣一拜“二皇子言重了,這本是臣分內之事,二皇子莫要折刹了張某!”“好,我等這就回去”說著又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吾王萬歲!”群臣效之,後,率群臣離開,大皇子子書耀瀛看自討個沒趣,也訕訕的走了。
“這天,隻怕是要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