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易洛啊易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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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這篇短文到第六章就結束啦!!
第五章是揭開謎底的時候啦!可是第五章好長啊,有九千多字,
想要分成兩部分撲上來,但是又怕破壞了完整性。。好頭痛啊。。。
到了下午出門的時候扔硬幣決定!!
正麵:全部!
反麵:一半!
第五章
茶藝|雅屋是當地最好的茶藝館,一個一個單獨竹屋立於活水之上。竹門、竹台,墨綠色的底麵的蘇繡沙發高貴而靜謐。身著銀灰色旗袍的易洛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今天的報紙正在細心的看著。
XX日報今日頭條
一場大火燒出一個醜惡的人格
一個中年婦人因為不滿丈夫和家裏幫傭長期偷情,竟毒殺丈夫和幫傭和家中來訪的客人,其中還包括兩名警察。為了逃脫罪責竟放火燒屍滅跡,最終不能抵抗內心的恐懼自殺身亡。以下是對片區警長鄭聰的專訪……
已經有多份報紙堆放在竹桌上,重重疊疊的厚度在桌麵投下了沉沉的陰影。微風吹開細致臉頰上幾縷卷曲的長發。一根半月象牙隨意的挽出一個髻。凹凸有致的身材隱匿在沉靜的色彩中,腰處的白色像是在灰色的湖麵吹開,讓原本老套的衣服顯得跳躍和妖嬈。東方女性是最適合穿旗袍的,那樣小巧的骨架細致華潤的線條會在薄薄的布料下牽扯人的神經。
2:45鄭聰提前到達雅屋,可是沒有預料到一推開門看到就是這樣的場景,狠狠的閉上眼睛,努力的想要在腦海中挖出這一幕,捏緊了拳頭,重重的呼吸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有成功。隻好隨著自己的意誌,一步一步朝向那個早已躺在心尖上的人。閉上眼睛聞著空氣中的異香,緊挨著易洛坐下。
若有若無的觸碰讓易洛皺起了眉頭,聲音難得帶著微微的脾氣:“鄭警官,今天心情特別好嗎?”
“易洛……無論何時你都這麼迷人嗎?”鄭聰微微探向易洛,淺淺嗅著她頭發的味道。
“嗬嗬……鄭警官真是過獎了。”聽到鄭聰的話,易洛笑出了聲。情緒又穩穩的收了回來,臉上又恢複到完美的笑容,“鄭警官大破奇案,真是出風頭啊。”將手中的報紙遞給鄭聰,起身坐到茶椅上,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距離。
看到報紙上的頭條,鄭聰心裏的得意已經藏不住了,雖然有所收斂但是話裏還是透漏出愉快的語調:“那群吃飽飯的小報記者終於無話可說,就算他們不高興。破案就是破案,這是實打實的事情,光翻嘴皮子沒用!”
“那今年總局局長改選,鄭警官有更進一步了吧?”易洛臉上的笑容擴大,看著高興的鄭聰。
“易小姐,真是消息靈通,可是不到最後,誰都有機會。”有些驚訝易洛的直白,總局改選的事是內部調整並沒有公開,這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知道的事情。看來易洛在市裏紮根的深度可能還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其實報紙上對於自己的讚頌十分有限,可是在警局講的是破案率的。易洛說的沒錯,對於總局的競爭怕是十拿九穩了。想到這件事,鄭聰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一股熱騰騰的氣湧了上來,深深的看著易洛,他知道那股熱氣的源頭是什麼。現在他要實現它。他慢慢的走近易洛,把她扯入懷裏。溫暖的肉體,凹凸的觸感讓鄭聰忍不住滿足的歎了一口氣:“易洛……易洛……你這個妖精……”
易洛溫順的躺在鄭聰懷裏,甚至用手指在他背上撩撥著,滿意的聽見鄭聰的抽氣聲後才閑閑開口:“鄭警官這樣好嗎?我可是蔣先生的太太,如果你還珍惜前途的話,碰我可是會自毀前程。”感覺到鄭聰的身體漸漸僵硬,易洛無聲的笑得更加開懷,更加壞心的加上一句,“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看別人痛苦不堪,如果不這樣怎麼能夠顯出我過的幸福呢?現在你想親親我嗎?”
易洛在鄭聰的懷裏仰起頭,潤澤的杏色雙唇微微嘟起帶著難以抗拒的魅力,可是現在在鄭聰眼裏猶如噩夢一般,慌忙的推開易洛,抽開身。心裏那股作怪的熱騰騰氣已經煙消雲散,仿佛從迷夢中醒來,鄭聰慌忙的說道:“易小姐真會開玩笑,蔣先生在市裏跺跺腳就可以揭我們房上三層瓦,對以您我們心裏隻有尊敬。”
想吃肉沒帶種,這樣就怕了嗎?懶得和鄭聰再糾纏,易洛心裏升起越多的鄙夷,可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風情萬種:“其實今天請鄭警官過來是有些小小的事情想要和你聊聊。”轉身在沙發上再次坐下並用手示意鄭聰,“請坐,先嚐嚐這裏的一品鐵觀音,絕非凡物。”
鄭聰在茶椅坐下,忐忑的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水穩定了一下情緒。
看到鄭聰似乎平靜了下來,易洛才開口說道:“鄭警官,你怎麼看心理學?”
“心理學?不是特別明白,由於譚莉的關係問過相關醫生,可是由於專業性太強並不能完全領悟。”鄭聰已經完全鎮定下來,雖然驚訝易洛不著邊際的提問,但是自己已經下定主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自己的應變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嗬嗬,其實說起來,我和鄭警官其實算半個同行。在我看來心理學也是根據人的內心線索找到症結。你要的是賊,我要是緣由。這樣說應該更容易理解吧?”
“要是老師都像易小姐一樣,怎麼會有教不懂的學生?”
“鄭警官其實再好的老師也需要遇到好學生,像您一樣謙虛才能使老師的教授的到最大的發揮。而今天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夢……”
“夢?”鄭聰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的,夢。精神分析學之父弗洛伊德有一本著名的著作——《夢的解析》,在這本書中他像一個真正的偵探一樣,對人的夢進行各種線索的剖析,找人最隱秘的秘密,說他是人類心靈的福爾摩斯都不為過……夢的本質是欲望的滿足,是潛在欲望願望的達成。但是夢與現實沒有什麼必然的固定聯係,但是隻有聯係真正發生的事情才能夠解開夢的答案。在夢中隻是延續固定感覺而不是事件。就像是白天你被人打中了頭,在夢裏隻會延續頭痛的感覺而在夢裏顯示的有可能是被其他的東西砸到或人打到。這是夢的修正。舉個例:被打到頭的晚上,你做了一個夢走到路上被天上餡餅砸到。關於這個夢我們的事件線索是被天上餡餅砸到,感覺線索有突然和疼痛。我們可以得出的結論是:你的頭部曾經受到傷害,疼痛還持續到晚上甚至給你的心靈留下了創傷。而另一方麵顯示出內心的對於奇跡的渴望。這是最簡單的例子,人的夢不會這樣的簡單和清晰。這樣說你可以明白嗎?”
鄭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易洛輕輕笑著並不著急,徑直說下去:“譚莉,一個特殊病人,由於受到巨大刺激使部分記憶關閉,可是巨大情緒刺激還是存在,它會最真實的反映到夢中。而她最近經曆了什麼。交了一個男朋友,感情穩定,遇到多年的鄰居盧青,相處融洽,唯一不好的是盧青後嫁的丈夫有些嚴肅可是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她還是答應了盧青的邀請帶上男友孫家問到盧青家裏吃飯。可是當天晚上盧青一家和男友全部被殺,自己也受到襲擊,盧青失蹤,最後隻有自己一人從大火中生還。真是好姑娘,要是換別人指不定現在已經崩潰了。而譚莉的記憶也就是從這裏出現了封閉,凶手的殘暴讓她的頭腦下意思保護自己忘記在盧青家裏發生的一切,忘記傷痛。但是她忘掉的一切就是問題的症結所在,誰是凶手?!一切都不明了了,可是我相信譚莉和孫家問的出現一定是這件慘案的誘因。”
“易小姐,不能這樣斷定……”鄭聰著急的打斷她。
易洛安撫似得拍了拍鄭聰的手,接著說:“鄭警官,盧青已經嫁來五年都相安無事,這是一個穩定的狀態。譚莉一出現就出了事,還不考慮她的因素不就太奇怪了嗎?而且這隻是我和你之間的閑聊,你可以當一個奇聞暫且聽聽看……”鄭聰平靜下來,閉上嘴不再說話。示意易洛繼續講下去。
“我和譚莉的聊天過程中,她曾經提到一個怪異的夢。關於羊的事情,這是全部記錄,你可以先看看,我一個一個解釋給你聽。”
引至譚莉夢境記錄:那是在一個幹燥的地方,四周都是白色和沙子的金黃,空曠,沒有植物,太陽很大,很熱很熱,我看不到人,心裏覺得很害怕。這個時候出現了一群羊,光裸著,少少的羊毛,它們一出現,我突然感覺好一些了,心情居然放鬆起來。我跟著它們,我們要去看露天電影,我在羊群中看到一隻羊長著我的臉,我看它,覺得很平靜,似乎這樣更加方便我說服它們和我一起去看電影。我們到了露天電影院,可是又不是很像,有很多木製的椅子,長長地一排。椅子的前麵是一個大的舞台,中間掛著布簾,檢票的是一個佝僂的男人,他低著頭,看不到眼睛。拿著一個木頭棒子,我看到他覺得很害怕,心裏認定他有古怪,我一直看著他,那個男人發現了我,他長出了鋒利的獠牙,露出了強壯的肌肉,他的身體迅速長滿了毛,我動不了,他低著的身體慢慢抬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瘋狂的跑了起來,我隻想著如果我跑到樹下你就不能傷害我了。
“首先是環境線索,幹燥炎熱的地方,木製的影劇院。出現的事物和人物,譚莉,羊群,奇怪的會變成怪異野獸的男人,樹。情緒線索:熱,害怕,感覺好一些輕鬆起來,平靜,害怕古怪,瘋狂的跑。看起來毫無聯係,實際上聯係她發生的事情,我們可以得到這樣的一些線索:幹燥炎熱的地方,木製的影劇院,還原了她在凶殺現場的感受,她躺著木製的桌子上,身邊是炙烤她的大火。出現的事物和人物和情緒,還原了事件發生的原貌,譚莉和羊群實際上就是被凶手虐殺的對象,一群待宰的羔羊。譚莉看見羊群出現感覺好了一些是因為凶手的主要目標不是她,也包含著自己隱秘的願望,羊才是被宰的,它們出現被凶手殺掉自己是不是可以免於死亡?可是最後她發現羊中有一隻長著自己的臉,說明其實最後自己也是一個待宰的羔羊。那個奇怪的男人手裏拿著大棒,為什麼?其實稍微知道一點歐洲文化的人都會知道大棒預示的是“權利”。譚莉喜歡歐洲文化肯定知道這些。而這些無意識的知識積累在夢中變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征。最有趣的人這個男人會變身,從佝僂虛弱的人到強壯怪異的野獸,這又是怎麼回事?關於這個鄭警官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解釋?
“這方麵我一竅不通,易小姐才是權威!”鄭聰不滿的看著易洛故意的調弄,聲調忍不住提高。
“嗬嗬”看到鄭聰生氣反而讓易洛更加開懷,不緊不慢的接著說道:“夢裏的暗示讓我知道凶手是擁有權利的人。誰才是有權力的人?是一家之主的權利還是代表國家權力?還是兩個都是?”
“易小姐注意你的說辭!你沒有任何證據!”鄭聰跳了起來,大聲的質問。
“要證據嗎?鄭警官,我可多的是呢。”易洛冷冷的笑著,“你提供給我的證據把不利的東西遮掩想要把我引入歧途,以為就不會有人發現嗎?”
“你發現什麼?”鄭聰頭上冒出了汗,努力的維持鎮定。
“從一開始說起,你給我講述的案情,張啟山不是本地人,20年前搬到這裏。家裏老幫傭李玉文和張啟山是同鄉,幾乎是在同一時期到這裏。可是還有一個人幾乎也是同時到這裏來的,秦山他也是張啟山的同鄉,是我們這裏警校畢業後就留在這裏,他今年41歲,換句話說他也算是在20年前搬到這裏不是嗎?這如果隻是一個巧合,可是秦山當天為什麼會出現在在那裏?孫家問是譚莉的男友,當天他們是約會,應盧青的邀請到家裏去吃飯。他是第一次接觸這些人,他不會是凶手。唯一不該出現在那裏的人就是秦山。不得不讓人猜想秦山與張啟山一家的關係。張啟山今年64歲,秦山41歲,能夠在吃飯的時間呆在別人家裏,看起來關係十分親密。難道是父子?”
“易小姐!你完全沒有根據,我們可以查屍體的DNA,它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鄭聰冷笑的回應。
“不著急,這件事讓我慢慢的告訴你全部始末。第一天你告訴了我案件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讓人查了張啟山資料。發現了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那就是張啟山的癡情與執著,特別是妻子逝去,痛苦難耐離開傷心地這一段幾乎讓我潸然淚下。可是故事就隻是故事吧,我們都要麵對現實,在一個人的生命中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別人的生死?最親近的人死去我們也會好好活著,死了妻子至於非要搬離?更何況張啟山身邊已有紅顏知己——李玉文,這個女人對他一片癡心,如影隨行。看來張啟山並不對妻子又特別深刻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正處於年富力強的的男人拋開原有的擁有的一切來到本地隱居,拒不見人?說是逃離悲傷就太不可思議了,前些年一直有李玉文在身邊陪著,這幾年色心不改還娶了盧青。來看看,這個是張啟山第二人妻子的病例,這是警局的搜集資料的備份。別這麼驚訝的看著我,這不是你關注的重點。看這裏寫到患者常常感到反胃、惡心、胃疼伴有腹瀉的症狀。看起來像是食物中毒和痢疾或者是……慢性砷中毒?反複小劑量的使用也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嗬嗬,張啟山買通醫院得到屍體不是舍不得一具臭皮囊難道是為不讓人發現屍體上殘留的砷的痕跡。哦,對了,鄭警官,你在火災現場發現的屍體,不也有中毒反應,難道也是砷嗎?”
“你想說什麼?從這裏你又可以斷定什麼?”鄭聰緊緊的捏著拳頭,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沒什麼,隻是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女人傍大款,男人吃軟飯。本來沒有什麼好可恥的,交易罷了。醜陋的是為了從中得到血腥的的利益。年輕的張啟山也是一個帥哥呢?第二次的婚姻看起來是如此的誘人。一個體弱暴躁的富婆簡直就是一堆肥肉。將兒子送走到外地讀書然後迅速的結婚,富婆體弱的程度看起來不讓他滿意,特別是身邊還有了紅顏知己。給食物中加上一點點砷,看起來就好多了。砷的味道可以被食物所掩蓋不會被發覺。女人一天一天的虛弱下去了,該考慮一下其它的事情了。第一得到遺產以後迅速離開這裏,當然得帶上李玉文到別的地方隱姓埋名。最方便的是到兒子讀書的地方,眼看兒子就要畢業了,長大成人。與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還不如選擇一個有所聯係的地方,什麼事都可以方便一些。第二屍體不能留下,當然不能留給醫院,任何小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失敗。最安全的辦法是帶在身邊吧?到外地買一塊偏僻的土地用來埋藏屍體,天天守著足不出戶,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易小姐,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不過就算這樣,也進一步說明了盧青殺害張啟山的動機。可以擺脫恐怖的生活,誰能夠忍受和一個殺人犯住在一起?”
“或許是能夠說明,但是為什麼要殺死譚莉和孫家問呢?當天可是盧青邀請他們來家裏吃飯的啊?要知道有一個秦山就已屬不易,還有加上孫家問,專門邀請兩個訓練有素的警察在場然後殺人,鄭警官你實在太看得起盧青了。”
一番話說的鄭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都快趕上霓虹燈的變化了。
不理鄭聰的反應,易洛接著說道:“我從來都不相信盧青會是凶手,你從一開始就不斷的給我盧青就是凶手的暗示。給我說明案情時,已經把盧青當作了凶手進行闡述。反而讓我更加懷疑。盧青隻是一個傳統甚至愚笨的女人。和張啟山一起生活了5年終於讓這個女人發現了不對勁。想想也是,李玉文和張啟山以前是什麼關係?兩個人良心不安不敢結婚,並不意味著張啟山就可以娶別的女人。不要以為人老了就沒有七情六欲。再加上秦山的關係,要知道在這裏可沒有多少人知道秦山和張啟山的關係,一家人心裏有鬼可以想象一下再這樣的家庭氛圍當中,盧青過得能有多愉快?其實盧青靠近譚莉是有蓄謀的,盧青和譚莉本來就是舊識,譚莉新交的男友還是警察,這讓盧青動了心思,家裏的狀況讓她越來越感到怪異和脅迫,但沒有辦法扭轉,帶一個“警察”朋友來家裏,似乎可以給自己壯壯膽。但是卻愚蠢挑動了這一家人的敏感神經,孫家問一個警察的出現將家裏的矛盾全部激發出來,凶手錯判了形勢,以為孫家問的出現是有預謀的,為了避免暴露隻有繼續殺人,而盧青因為愚蠢把自己推上了絕路。現在讓我們來審視整個案件。張啟山、秦山、李玉文、盧青、譚莉以及孫家問所有人碰到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案件已經很清楚了,能在短時間殺死這麼多人,再加上譚莉的噩夢的提示。凶手就是張啟山和秦山!我們就可以回到你的問題上麵了。通過對於屍體上DNA的檢測當然什麼也差不到。因為那具屍體根本就不是秦山!案發當晚不止六個人,別忘了躺在冰冷地下還有張啟山的第二任夫人。骨齡的測試是有誤差的,20年前的張啟山的第二任夫人的年齡應該隻和秦山的年齡相仿。而盧青的屍體則是做了張啟山替罪羊。逃脫罪責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唯一可能使出金蟬脫殼計的隻有他們兩個。別忘了“秦山”屍體焚毀的那麼嚴重不過是為了掩飾屍體死了很久的事實。在殺人後讓其他屍體進行焚燒不過是不讓這具屍體體現得尤為突出罷了。其他人身上的中毒反應也是他們因為同樣的理由來掩蓋第二任夫人屍體上的砷痕跡而故意留下的,這也成為你誣陷盧青一個弱女子能夠殺死那麼多人的有力證據。可是這也是破綻不是嗎?如果真的要毒殺所有人話,何必再用鈍器在敲碎他們的腦袋。難道時間充裕到讓盧青在殺人後再虐屍嗎?”
“易小姐!你看了這麼多報紙都是白看了嗎?報紙上明明就寫的清清楚楚,盧青自殺留下遺書,這才是最有力的證據。”鄭聰將桌上的報紙狠狠摔在易洛麵前。厚厚一摞報紙在地上發出厚重的的聲音。
“嗬嗬,對了,還有報紙,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鄭警官你和媒體的關係一向不好吧?媒體的巨大力量又讓你無所適從,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付他們。怎麼在盧青案子上突然把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或者這是一場你安排好的戲碼?所以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易洛完全不為所動。閑閑的看了鄭聰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
“易小姐,你說的什麼,我完全都不明白。”
“不明白嗎?沒有關係,讓我來提醒你。鄭警官,其實依你的能力,不通過譚莉要看出這裏的貓膩並不難,順藤摸瓜,你已經猜測道凶手是誰。這件殺人案和你本來沒有關係,壞就壞在正逢局長改選,你是勢在必得。可惜出了這麼一件事情,秦山是你的得力助手,你極為看好他,再加上你們私交很好,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媒體一定大做文章。更可惜的是你和媒體交惡,你大破奇案對你的讚揚都寥寥可數更別說你管轄的警區出了這麼大一件醜聞。於是你想到了不管怎樣一定不能讓這件事暴露。但是火災事情已經被媒體披露沒有一個完美的交代也是難辭其咎的。於是你努力的想要製造出一個完美的謊言。我一向不是好管閑事的人,別人的生活我隻有看看力氣。我唯一感興趣你把我拉進來,到底想讓在這件事裏麵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於是我好好的考慮了一下我自己,首先我是蔣先生的太太,至於蔣先生嘛,他可是在市裏跺跺腳就可以揭你房上三層瓦的人。”用著鄭聰的話來調侃鄭聰,易洛笑的異常甜蜜,“至於我,你帶譚莉四處求醫,無意之中發現了這樣的一件事,在心理學方麵我似乎能夠說的起話,加上你太太的事情,讓你相信我在心理研究上麵有點見識,這一切都能夠對你有所幫助。於是你就動起了心思,你私下研究過這方麵的書,可是……有點難懂,於是你就改變方法想要誤導我,證據不充分沒有關係,有我在你的身後,怕事情會變得更加容易一點。到時候不怕媒體不信,更何況通過這件事後您再拜訪一下蔣先生,給別人一種我們私交良好的錯覺。嗬嗬,這不是對你的仕途增加了不小的砝碼,嘖嘖……怎麼想都白無一害啊。”
“易小姐,你想得太多了,先別說真相怎樣,至於您,我怎麼可能利用您啊?”鄭聰訕訕的笑著,發覺易洛並沒有糾纏火災的案件意思,連忙順著她的話轉移了話題。
“沒有嗎?那你放在我診室的那些微型攝影機什麼時候收回去?”看到鄭聰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易洛不屑的笑道:“那天你的助手說忘記東西要回去拿,我馬上就說我有事要離開,還專門清空了所有助理方便你行動。你不會真的以為是你運氣好吧?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我對你可真是相當失望……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當你發現我逼問譚莉,你害怕她受不了要說出什麼,連忙帶人衝進來製止的反應速度可真是讓人佩服啊。”
“你……你……你……為什麼……既然發現攝像機為什麼不早點揭穿我?”鄭聰連說了好幾個你,最終頹然的低下了雙肩,被別人抓到現行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嗬嗬,因為留著也無傷大雅,既然你可以發現我在那裏接診一些秘密的病人,那就應該想到,我那裏的房子結構就不會有那麼簡單。攝像機照不到的暗格可是隨處可見。再說留著那些小東西可是大有用處。沒有你們的配合,說不定還沒有那麼順利。”
“配合?易小姐你的意思是……”
“鄭警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天你們一衝進來譚莉就崩潰了。為什麼?譚莉是在害怕你們身上的警服!當然先前我的逼問隻是情緒積累,你們才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譚莉並不是第一次見你們,不會對你們有那麼大的恐慌感。在第一次過來時你們穿著便裝,而第二次你們為了製止我的追問匆忙趕到診所,來不及換衣服,那身威武的警服在譚莉情緒壓力最大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那個時候,我就最終確定誰是凶手了。”
“你早就懷疑證件事情了,為了證實你的猜測,你故意那樣追問譚莉,不管是譚莉自己說出還是我們的突然出現都隻是會證明你的猜測。我說的對嗎,易小姐?”想要利用別人卻反被利用,鄭聰的心裏的不甘都寫到了臉上。
“嗬嗬,鄭警官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
“易小姐關於譚莉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事已至此鄭聰反而冷靜下來了。不管如何,易洛沒有確鑿的證據,況且她並不是熱血的人言談之間對於案件的關心程度少之又少,看起來也並不像是要主持公道。鄭聰把不準易洛今天要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心裏想著先走一步算一步。問出心裏的疑問:“利用我們就算了,由於這件事譚莉幾乎崩潰了,我還以為你真心“心疼”譚莉呢。”特意加重“心疼”兩個字,鄭聰的話透著曖昧的信息。
說道這件事,易洛無聲的笑了,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說了這麼多話真的感到有點口幹舌燥。喝了一口鐵觀音,潤了潤喉嚨。易洛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鄭聰,將自己的身體再一次緩緩的投入鄭聰的身體。
“可是我也以為你是真心“心疼”我呢。”易洛也特意加重“心疼”兩個字。
嬌媚的聲音沒有任何改變,懷裏的肉體也依然散發著溫暖的異香。是啊,“心疼”是一個多麼曖昧的詞語。自己和易洛有什麼區別,我們不是都利用著所謂“心疼”的人嗎?鄭聰抬起手狠狠地抱住了易洛仿佛要捏碎她。
“說吧!妖精,你想要幹什麼?要什麼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我要給你什麼才能封住你這張要命的小嘴?”
“嗬嗬。鄭聰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你還有你的大好前程。我還以為早就和你說清楚,今天我隻是想和你閑聊一下,沒有任何的含義。要知道如果我想要說什麼,今天的報紙可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既然錯過了今天,我也不打算在其他什麼時候“抒發感情”,好好幹吧,你和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易洛安心的靠在鄭聰的懷裏,甚至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易……你的意思是?”鄭聰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握住易洛的雙肩,讓他可以直視易洛的表情,看清楚她的真實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沒有榮幸邀請鄭警長到家裏做客,要知道我和我先生可是對於您這個快要上任的總局警長,懷著深深的友好情誼。”易洛的臉上掛著招牌式迷人的微笑讓鄭聰晃了神。話裏的意思讓他的心又開始激烈的跳動起來。那如花瓣般誘人的紅唇就在眼前,不采擷就太對不起自己了。緩緩的靠近,鄭聰閉上了眼睛。
“鄭警官,時間不早了,回去晚了你太太會擔心的……”沒有觸碰到想象中的柔軟,易洛的話阻止了鄭聰進一步的行動。鄭聰有些尷尬的睜開了雙眼。
“最近還很多是需要鄭警官處理,就不便耽誤您更多的時間了。”聽出易洛送客的意味,鄭聰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易洛一眼。站起身來說道:“不要這麼說,是我耽誤易小姐這麼多時間。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看著易洛臉上不變的笑容,鄭聰慢慢轉過身,離開了竹屋,關上門後,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還是忍不住向後看了一眼。易洛你放過我是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嗎?為了自己想要的而不折手段?回想剛在還在懷裏的軟玉溫香,鄭聰的臉上抑製不住的浮起微笑。易洛、蔣先生、警察局長還有上流社會,現在的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的。
當門還沒有徹底的關好,易洛臉上的笑容就已經煙消雲散了。真是累啊……說這麼多話還真是要命。易洛倒在沙發上,踢掉了高跟鞋,摸出電話找到號碼撥了出去:“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回來以後給到診室找我。”
砷:俗稱砒霜。刺激性毒藥,味道可被食物所掩蓋。反複小劑量使用症狀與嚴重的食物中毒和霍亂相似,食後常感喉嚨幹燥、反胃、惡心等症狀。死亡時,全身組織內部都有砷的痕跡。(有傳言說拿破侖就是死於砷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