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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老二的這個房間,白虎從前隻進過一次,那一次,他送酒醉的金耀回來。
這是第二次。
進門就被金耀扔在床上。
論打,他打不過金耀,金耀幼時在少林寺學了五年。他在第三年才被送到金耀身邊,勉強和師傅學了三年。說起來,除了主仆關係外,兩人還有師兄弟這層關係。
金耀低頭探問:“你說,你那天早上跑什麼?”
白虎從床上直起身子,看了金耀一眼,不軟不硬的笑,“白虎不知道少主說的是哪天。”抖了抖衣服站起來。
金家老二一時氣噎,“別跟我這打馬虎眼,就,”說著聲弱,“就是那天早晨。”
白虎一臉無辜,“屬下不懂少主的話。”
金家老二急了,“就是我把你……,”猛地頓住。把你什麼了,到底沒說出來。
“屬下還有事,先行告退。”白虎身子一躬,人向後退去。
金二怒了,“還想逃?你躲了我半年了,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我早起看到床上的血了,你別再跟我說你是男的。不錯,我是醉了,可你是男的女的,我他媽的還分得清,我不是GAY!”
白虎一聽也急了,頓住腳步,惱羞成怒,“我他媽知道你和誰睡了?別往我身上套。我可沒功夫陪你在這發瘋。”說罷轉身。
“今天不把這事擺明了,甭想走。”金耀說著伸臂抓向白虎。
白虎側身讓過他一抓,腳底急向後退。
金耀早知他這一招,也不追趕,走到窗前氣定神閑的站好,“你以為你能出得去?”
白虎站定身型,“好吧,少主有話請說!”
金耀轉過頭,麵色溫柔,“白虎,你認不認?”
白虎麵色不變,春暉堂的弟兄們沒有一個能看穿少主的心思,他有時溫柔,有時冷酷。這張臉,他見了幾年,這個人,他也跟了幾年,他還是沒有辦法了解他半分。他隻知道,若自己動情,自此後,便輸得一點不剩。“不認,不是我,叫我怎麼認?”
“好,好,你不認,那就驗身!”金輝身形不變,話未說完人已欺近。
“辦不到!”白虎反應極快,人已後掠。
這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六七十平,除一衛生間,白虎無處可躲,可就是他躲進衛生間,慢說不能躲過金耀,金耀哪還管他躲在哪,躲進衛生間不正好驗身!就是他能躲過金耀,他白虎還能在衛生間躲一輩子?
所以,兩人隻在屋中遊走,大床居中,兩人繞床纏鬥不休,白虎退金二進,隻一步之差。那張床就成了白虎的禁忌,金耀數次把白虎逼到床邊,白虎翻掌從床上躍下,一次又一次後,金耀也不急了,倒象是貓兒在戲鼠。
白虎也看出來這不是長久的辦法,打不過,走!
他這廂起意,身形頓挫,人已後轉。
金耀比白虎快,手一搭在白虎衣領,略一揚腕,一件衣服就被他輕輕鬆鬆的從白虎身上扒了下來。
白虎反手來切他的手腕,正好被他拿住,輕輕一擰,人已被金耀從後麵摟在懷裏。
白虎連羞帶怒,輕斥:“放手!”先前的男低音不覺得已變成女子嬌嗔。
金耀心中一喜,“果然是你。”
白虎紅了臉,“不是我!”
金耀笑謔,“不是你?那這是什麼?”手中已多了一個物件。
白虎初來春暉堂時,隻有八歲。是金輝帶進來的,身世沒有交代,隻說要他跟著金耀。
當時金耀已被送入少林寺,白虎也隻得來到少林寺伺候二少。
雖說金耀不用象寺中和尚那樣守著清規戒律,但是即來少林寺,任憑你家中家財萬貫,也少不得要在這裏吃些苦。
光寺規‘不殺生’這一條,便絕了葷腥。金耀每天吃著寺中的粗茶淡飯,實難下咽。白虎來了之後,兩人另外開夥,白虎會做很多好吃的素菜,金耀每天吃得不亦樂乎。
白虎那時還叫周小破,聽著有點不好聽,可他長得實在機靈,那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任誰見了也喜歡。
每天金耀跟著師傅學武,他便在一旁看,本來,這也算是大忌,有點偷師的意思,但,師傅沒防他,沒把又瘦又小的小破孩放在眼裏,哪知到了晚上,金耀在月亮底下練過兩次,他也能依樣耍個八九不離十。
金耀那時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到底是孩子心性,見有人能和自己一起學,心裏高興,便央及師傅教小破。又教他紮馬步這些基礎。
金耀打過銅人陣才算學成武功,方丈直誇金耀是練武奇才,特意贈了他一串佛珠手串,金耀高興之餘,把手串的珠子分了一半給小破,小破隻取其中一顆係在頸中,其餘的原樣串好,給金耀帶在腕上。
兩人回到春暉堂,小破又被金輝送去讀書。
十年後,小破再回來,堂中已無人識得他。
那時,四大堂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剛好又是四年一選。周小破憑身手爭得白虎之位。
半年前,白虎接金家三小姐金顏回國,當晚金家兩兄弟和歐陽清菲為金顏接風,金家老二醉酒,白虎送他回去,之後,白虎失蹤。
此刻,金耀手中拿著的正是這粒佛珠。
白虎笑著回身,“少主,你手中的這東西,屬下可不認得呢。”
金二自小到大還沒吃過這種憋,連上眼瞼也微微溢著淡紅。“好,你不認,那我就從頭說吧。周一山,春暉堂白虎轄下,十四年前倫敦一戰中,救白虎一命,遺有一女周琥珀,是年八歲。”金耀轉頭,目注白虎,輕聲低語,“你在少林寺陪我三年,那時,我便知你是女子,因為寺規,我不敢聲張,回來後,大哥將你送去上學。一年前你回來,我並沒有認出你,直到那夜,我摸著你頸中的珠子,才……。”
那夜,金耀並未喝得人事不知,隻是忽然間覺得懶怠,不想動,借著酒力把全身的重量交給白虎。
金耀不是清教徒,身子一靠過去便明白白虎是女人,仗著靈台的那點清明,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回到家,白虎將他放入浴缸時,胸前的珠子從襯衣中滑了出來,被他看到握在手裏。
白虎那時正將半裸的金耀放入水中,心慌意亂之際並未覺察到頸中已少了一物。
金耀對這珠子極是熟悉,一摸之下,便知和自己腕間的那一串是一副,立時便知眼前人是幼年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小破。
白虎幼時在寺中服侍金耀,洗浴是再正常不過的一樁小事,這番再次為金耀洗浴,卻沒有幼時那般自然,心裏說不出的一種慌亂和羞意。
金耀左右扭動不肯配合,一不小心又將他的褲子弄濕。金耀半醉半醒的說:“脫了它吧。”白虎怎麼肯,被金耀扯進浴缸,兩人一個在水裏搶脫,一個護著褲子緊緊的不撒手,渾然忘記女性另有特征,直到一方酥乳被金耀握在掌中,白虎才醒覺,知道無論如何躲不過去了。
金耀在水裏撲騰,浴缸大,喝了酒的人無處就力,白虎低低的勸:“先洗,洗完再說。”
洗完上床時,金耀七分酒醒了四分,三分薄醉之外倒添了七分陶醉。
白虎十年修習武功,身體韌性極好,被金二翻來覆去的一夜折騰,天未亮,金二累得睡著了,她也跑了。
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還真是。
金顏那裏一邊在薛鐵衣手底下沒事人似的工作,一邊又夜夜想著他。這半年煎熬得也夠了,於是,金家老大弄了這麼一個宴會,借機把這事給挑明了。
金顏臨到頭又怯了場,死活拉著他來墊底,他有苦說不出,自己這劫還沒過呢。結果,一來就被金耀釘死。
現在,再說她不是,大約沒有什麼用處了。所以,她說:“我承認,是我,你能把我怎麼樣?”
金二斜斜的掃了她一眼,若是沒看錯,好象麵上還有羞意,“你都把我睡了,還想不承認?”
得,她暈!有這麼說話的麼?什麼叫她把他睡了?那天,是他瘋了似的折騰了她一夜好不好?
和這人不能說‘不’,既然她都承認了,索性大方些,她也是一個痛快人不是,“那,你想怎麼樣?”
“再來一次!”金二大剌剌的,全沒了剛才小媳婦樣的羞意。
“啥?”她一愣神的功夫,他的手已握住酥乳。
她舉手就拍,又是這招,哪學的?少林寺可沒教過這招!不提防襯衣又被脫下來,這次幾近半裸,金二看得眼冒火花,“老婆,我想要你,好不好?”
“誰是你老婆,別胡說。”
“你從少林寺那會兒,就和我同床共寢了,你不是我老婆誰是我老婆,你不承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