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荼蘼淚 第五十一章 蘼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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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有些精神恍惚,狼雅立時上前,將我扶坐到床上,凝重的歎氣道:“荼蘼,你我皆為可憐人,你莫難過,狼雅會一直陪伴你走下去。”
我梨花帶雨的凝視著他,何人可幫我?此時代,此天下,已無我冷荼蘼容身之地……我無聲狂笑,淚,卻始終沒有停止過。
“荼蘼,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保證日後立你為狼後,但決不令你懷子。”狼雅忽而擁住我對我保證道。
你怎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是被所有人拋棄的人,是被你報複的人,蒼穹欲奪我魂,有誰能救……
“荼蘼,我確想要報複過你,報複南宮恩路,甚至想盡快令你妊娠,產下聖梅火女,可,與你多相處一日,我便深深的被你打動一分,如此美好的你,不該受此折磨…不該。”
躲在狼雅懷中,我竟忽然覺得踏實了,雖然沒有濃烈的愛,可心卻很滿足……或許,是我有了棲身之所。
‘哐’的一聲響,來自那邊的窗子下,我陡然起身,推開狼雅,裝作憤恨的表情,狠踢了床邊一腳,手指倔強的指著門外,逼他離開。
狼雅見我憤怒,有些不知所措,忙解釋道:“荼蘼,你莫動怒,我雖然一直很愛離垢,但我並沒有以你代替她,你的特別,是任何女子都無法替代的,包括離垢。”
我繼續跺著腳,趕他出去,因為此刻,他的身邊無人保護,直覺告訴我,他不是耶律傲天的對手。
“荼蘼,荼蘼你…如此,我即刻離開,你早些休息。”狼雅有些難為情的轉身離開。
“蘼兒,莫非你,愛上此人?”見狼雅離開,耶律傲天即刻從外麵一躍,邊來朝我走來,邊一副指責的模樣。
我直直的看著他,不屑的掃過他,轉身坐在床上。
“你可知,方才,若不是舅父拉我,他早死在我劍下。”耶律傲天此刻,似早已沒有了耐心。
“蘼兒,若你可以將魯東這股強大勢力拉攏過來,為父倒是讚同你的做法。”父親不緊不慢的從門口進入,而後立即將門關緊。
“舅父,你!”耶律傲天十分不滿的看向父親。
“傲天,蘼兒不同於普通女子,她有本事輕易顛覆男人,南宮恩路都已對蘼兒動情,他人更加不在話下。”父親安慰道。
“舅父,你把蘼兒當做棋子麼,您不要忘了,她遲早是我定北長江的君後,是你外甥的女人,更加是您的女兒!”耶律傲天的一頓咆哮,倒是一部分講出了我的心聲。
“誒,傲天,蘼兒遲早是你的女人,舅父的話,你都不信?”父親擺出長輩架子。
“可你也不要忘了,我為定北君主,將殘花敗柳送與我,你當我耶律傲天為何人。”耶律傲天回身拉過我“跟我走!我絕不容忍你再背叛我。”
我似被‘殘花敗柳’深深的刺激了,拚死向後拉扯,其實,我不是願意留在魯東,既是死定了,那麼死在何方有何不同呢,隻是,我就算是死,也決不願死在這自以為是家夥身旁。
耶律傲天見我拚命與他用反力,實為憤怒,“你!賤-人。”一個耳光將我扇倒在地。
“啊,傲天,如今不該鬧脾氣,自開始這計策之時,你不是已做好準備?何況,我們已成功在即,既你不願,帶回蘼兒便是,但首先,應該先借此良機除去南宮恩路。”父親急忙擋在我身前,好言相勸道。
“嗯,舅父,我助你當上華南君主,隻為南北並架,我與蘼兒可得幸福,為此我付出太多,今日,你將蘼兒還我便罷,否則,休怪傲天不念舊情,即刻發兵攻打華南,南北盡收。”
父親見耶律傲天十分認真,想必他此刻希望為自己擴充勢力的想法,也隻能暫緩一旁了。“好,好!舅父答應,今日便將蘼兒繳付於你,就依天兒可好?”
“既如此,甚好。”耶律傲天回身推開父親,拉起地上的我,一掌擊向我的後腦。
眼前一陣星光閃過,便是黑暗來臨……
當我醒來,已不知在何方,我搖搖尚疼的頭,起身,悄悄的向外看,卻看到我目前似乎在一個牧民的家,這是帳篷,如此看來,我應該仍在魯東。
“君主。”帳外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
“嗯,她醒了,給她些吃的,按腳程,這裏距定北邊境已不遠了。”我很清楚,這是耶律傲天的聲音。
父親呢?他這是要將我帶到定北?我慌了神,這可怎麼辦,我雖已注定為必死之身,可我如何也不能在被折磨。
這帳篷,無論怎樣看,都隻有前後門,可我見兩門皆有侍衛,僅憑我一弱智女流該如何逃脫?
“傲天哪,可否先將蘼兒留在華南,待攻破華南後,令蘼兒與我們告別後,在帶去定北,否則,你舅母得知女兒遠行,且不知何年月方可回家,該多難過,你看…”父親原來跟他們一起。
“舅父,您放心,我定助你攻破華南,但我即刻便要將蘼兒封為君後,以免夜長夢多,我不能在等了。”耶律傲天道。
“是呀,舅爺爺,這君主為了您的大業,可是煞費苦心,您如今可不能在生其他心意,啊?”又是那男人的聲音。
我靜靜在帳內偷聽,我該如何是好,狼雅定不知我已被擄走,待他發現,已是明日,恐怕我已被帶走很遠了…父親似乎想救我回去,但僅憑父親一人,怎能說服這貌似有些發狂耶律傲天呢?
“傲天是我親外甥,又與蘼兒一同長大,若不是…哎!他二人不是早就雙宿雙飛了,這要怪就怪那南宮恩路,欺壓汗夷成性,如若不然,怎會有今日呢,傲天哪,你就晚帶她回去幾日,難道這點薄麵都不能給舅父麼?”父親似無奈異常的懇求道。
我仔細的聽著外麵動靜,希望他會答應,因為哪怕他肯緩上半日,我也有辦法逃脫。
耶律傲天深深歎氣:“舅父,傲天一直對你鼎力相助,這次若不是舅父想利用蘼兒收攏魯東,傲天也不會…罷了,我先將蘼兒帶進定北邊境,暫且不回北城。”
“傲天哪,舅父多謝。”父親竟然給耶律傲天作了個揖。
“舅父,這怎使得,看蘼兒為何仍未醒來,我那一下,莫非重了?”
我立即奔回床上,以方才姿勢倒下,緊閉雙目,無論父親與傲天如何叫我,我就是毫無反應。
無奈,父親隻能先行返回華南邊境,畢竟出來一夜怕人生疑。
而耶律傲天送過父親,竟然直接住進這間帳篷。
見他坐在床邊寬衣,我已偷偷準備好袖箭,隨時準備刺殺,雖我已不願再苟活,但與男人硬拚,我也絕對不會,我會抓住任何時機,就如當初刺傷南宮恩路一樣,如果失敗了,我便可立即自行了斷。
“蘼兒?這丫頭,還裝不醒,莫非怪傲天打痛了你?”耶律傲天赤-膊躺下,與我說話。
我將眸悄悄開縫,打量著哪裏會一箭斃命。
“蘼兒,莫在生氣,當初在林中,你我不是早已講好,旦有機會,我便救你出來,如今你父親已然離開,莫在耍弄傲天了,嗯?蘼兒?”耶律傲天伸手放在我額間,又將手放在自己額頭上。
“怪了,莫非我那一下當真重了?蘼兒,蘼兒!”耶律傲天開始輕輕搖晃我。
機會來了,我猛然出擊,耶律傲天左胸中箭,但他的力度過大,導致我的箭插入的並不深。
“蘼兒!我是傲天,你這是何故?”耶律傲天看著我,眸中已有怒氣,他反手欲奪去我的袖箭,卻發現袖箭已被我牢牢的綁在腕上。
他怒氣滿眸的盯著我:“看來,你果然變了心!竟對我起了殺意。”話落,激昂袖箭拔出,緊接著將我按倒床上,開始了他瘋狂的猥-褻行為。
我欲反擊,可手腕卻被他捏得生疼,反抗已是絲毫無用,我淚流雙頰,目光懇求,希望他可以放了我。
可事情卻已朝著我最不願意的方向發展,我的衣物,已被撕破,而他光-潔一身,如今看來我已是囊中之物。
可我不要在死前,有過這樣屈辱的經曆,我受夠了,猛然想起,咬舌也可以結束生命,但要咬準才會一下了結,否則決會活受罪,對!舌根,咬舌根會大量出血,而後血管堵塞,便會窒息死亡。
我顧不得胸前的酥麻,顧不得這自大的男人將會如何繼續,瞬間伸出舌頭,拚命咬下去。
“…”他看出了我的動向,竟然瞬間吻住了我,而由於我正處伸舌狀態,舌頭收不回來,責恰好在他口中,而他以舌莂住我口,自盡,自然失敗了。
“如何?與南宮恩路便可夜夜春宵,與我便要咬舌自盡?你與我的承諾呢?嗯?冷荼蘼,你怎可如此對我。”耶律傲天雙眸中閃耀著殘暴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