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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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帝王,而他,開始日複一日的消沉,開始了更奢侈的生活,他身邊的人,不是死亡,便是一個一個得離開了他,有一日,酒醉的辛對我說:“愛妃啊愛妃,孤知道你不願意再陪在孤的身邊,但孤就是要囚禁著你,孤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孤就這麼決定了,孤死,你也別想活,孤未死,怎麼樣的生活,你就必須受。哈哈哈!”
這樣的帝王,我應該去同情他,還是憎惡他?“為什麼?”我隻是輕聲得重複問著我這個已經問了無數次的問題。
“孤在市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知道你身上散發了什麼麼?”辛醉了,已然步履不穩,但他還是勉強站穩他的身子,“孤看到了你身上對這個塵世的不屑一顧,孤看見了你對這個世間的不滿,卻不敢反抗,隻能順從的無奈,這個無奈,孤也有,孤若不是帝王,也許能跟平常人一樣享受到快樂吧!”辛頓了頓,醉酒的他似乎有著特別多的話要對我講,“你知不知,孤16歲時,與父王在殿中,反賊刺殺我父王,一猛虎直竄而入,侍衛官們紛紛去保護父王,孤才16歲,猛虎竄來孤的麵前,身邊無一人在側,要不是孤將一把青銅劍直刺入猛虎額頭,孤在那一刻,便已無命哉!父王因孤力大無窮,將孤日夜帶在身邊,又一日,宮殿之大梁坍塌,孤為了保護父王,勉力撐起大梁,然則,事後父王也隻是誇讚孤之神力,卻不知,孤為了托梁,右手之力盡廢,若非聞太師輔佐,今日做在孤位子上的,就可能已經是別人了。孤恨孤是王,但孤不可不是王,若孤不是王,孤已不存已!”
我似懂非懂,原來人世間的事情是如此的複雜,任何事情都不能靠個人意誌來完成,辛啊辛,這個世間之人都道你乃是天下之王,凡是有求必應,絕無無法完成之事,原來,你內心有著這樣的無奈啊!
隨著聞太師的戰死,西邊的人開始打著替天行道,討伐無道昏君的旗號,大舉進攻朝歌,並給辛按上了“紂”之名,東部落首先響應了西邊討伐軍隊,也派出兵馬,向朝歌進發,一時間800諸侯反了800。
“妲己,孤意親征姬發小兒,在牧野。”
“你,會死麼?”我怯怯得問。
“即使孤死了,孤也不會丟下你一人。”辛這麼跟我說著。
但是,他輸了,在陣前,無數的士兵突然倒戈相向,驕傲的辛,對命運充滿不滿的辛,在少數忠心耿耿的侍衛的護送中,又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孤輸了。”辛居然在笑,而且是那種釋然的笑容。
“那大王要投降麼?”我問道。
“投降?”辛直視我的眼睛,“孤在愛妃心中,竟無一點尊嚴?!”
“妲己,這麼多年,你覺得快樂麼?”
“妲己,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愛過孤?”
“妲己,如果孤食言,不帶你走,你可會怪孤?”
“妲己,有沒有人曾說過,你的眼睛很美,很美?”
“妲己,如果有來世,你會不會還願意陪著孤一起?”
“妲己。。。。。。”
在我暈倒前,我記得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辛,我們沒有來世,辛,其實我叫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