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精靈之林的童年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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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寶自從來到沉默之森後,原本平靜的森林也熱鬧起來。就像龍族一樣,精靈族也很久沒有新生命誕生了。雖然他們長生不老,但隨著世界的變化,人類占據了地球的大部分生活空間,這些遠古的種族也無可避免地漸漸地走向滅亡。
寶寶兩歲,開始學習走路。邁著可愛的小腳,由女性精靈扶著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坦莉雅試著放開他,他也不撒嬌,繼續怒力地向前走。(旁白:坦莉雅的名字意思是‘樹枝’。)
突然,一抹金色的東西從樹上落下,嚇了寶寶一跳。一個不小心,向後跌坐在地上,幸好地麵都是柔軟的青草,並沒有跌疼他。
“晨曉大人,請不要突然從樹上跳下來。”
“哎喲,抱歉。”惡魔完全沒有反醒的意思,邪魅的一笑,執起坦妮雅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因為我見到美麗的銀枝,是如此光彩照人,一時間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隻想快點到你身邊。”
“是嗎?晨曉大人,但這銀枝你是攀不上的,隻會讓你跌得更慘。”坦妮雅被他調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見調戲大的不成,魔性的紫眸轉向旁邊的小人兒。
小寶寶已經自己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繼續向前走。他腳上適合的白色小靴顯得孩子的小腳更加可愛。
晨曉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腳。小小的,整個手能夠完全包住。
小寶寶當然認得這個惡魔般的男子,他還記得因為這個男子的關係,他的初吻被奪,還無端端被一堆人揩油。所以,這些日子他對男子是避而遠之。
現在被摸小腳,孩子立即向後退幾步避開。男子哪肯放過他,繼續伸手摸他的小腳。
孩子還不會說話,隻能發出模糊的聲音,“5哎5哎……”一邊說著一邊揮起小手,想撥開男子的大手。
男子又是邪惡地一笑,收回手,倏然將孩子抱起來,在小臉上親了一下,轉身就走。坦莉雅知道這家夥的老毛病又犯,肯定要惡作劇的。
“晨曉大人,你要帶寶寶去哪?”
晨曉回頭對坦莉雅說:“你聽到他剛才叫我什麼嗎?”
坦莉雅心想,他根本不會說話。嘴裏仍道:“沒聽清楚。”
“他叫我‘吾愛’。孩子雖小,但他已經在內心愛慕著我,為了他能夠更舒心地長大,免受相思之苦,我現在就去向精靈王說明,讓我們兩個結婚。”
“……”
乘坦妮雅呆愣之時,晨曉已經走遠。於是,小寶寶因為一句意義不明、含糊不清的話語,被許配給惡魔了。(旁白:精靈王的老年癡呆真的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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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五歲,開始學習知識。他是個天天向上,勤奮好學的孩子。因為精靈都很聰明,所以提早讓他接觸各種知識。他不僅要學習精靈語,還要學習多國語言。平時會有學草藥學,物理化學等課程。
但寶寶一直很努力,從來不會耍性子。作為一個普通人類孩子,他已經做得很好。可是對於精靈長老來說,他仍不夠聰明。
寶寶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到養父艾斯特爾的花園幫忙。傳說中,精靈王的花園裏長滿奇花異草。但是現實中呢……
“父君,這些肥料放哪?”小寶寶推著一小車臭氣衝天的牛糞,來到精靈王麵前。
艾斯特爾正拿著小鋤頭鬆土,長長的波浪卷金發編成辮子。穿在身上的工作服沾滿泥土,他指了指一邊的大坑。
“倒進那裏,要堆積一陣子才能用。”
精靈王的花園裏種滿各種植物,但並不是奇花異草,而是普通的農作物。翠綠的瓜藤攀著牆頭,期間露出黃色的花朵。竹架子上開滿紫色的豆夾花,小道兩旁都是綠油油的青菜。七星飄蟲點綴在星形綠葉,蜜蜂在菜花田間唱著歌兒。
溪水在幾塊實驗田間流動,清澈的水底下輔著圓形的鵝卵石,期間還能找到透明的水晶原石和白如般的月長石。
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種過僅作為觀賞性的植物了。精靈王不斷地嚐試用最小的投入種植出高產量的作物。同時,也開設了好幾個玻璃實驗室,模擬各種殘酷的環境,希望能種植出適合這些環境生長的農作物。
五歲的寶寶問精靈王,“父君,我們為什麼要種這些糧食呀?”因為精靈們隻需要小麥做成的麵包和美味的酒就能夠生活。
“為了做給寶寶吃呀。”
“哼,父君騙人。”這麼多,寶寶一個人根本吃不完。而且有些蔬菜寶寶根本不愛吃。
精靈王歎了口氣,這孩子越來越不可愛了,現在都騙不了他。
“為了給其他人類吃。”精靈王撫摸著孩子烏黑的頭發,“寶寶,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像寶寶一樣的小孩子,但是他們卻吃不到足夠的食物,總是挨餓,最後隻有等待著天國的召喚。”
“不是因為他們的父母不勤勞,而是因為他們的大地漸漸被沙漠所吞噬,已經不適合普通的作物生長。如果我們能夠種植出在任何嚴酷的環境下都能生長的作物,就能夠讓他們吃上飽飯。”
“可是呀……那種事不是人類自己造成的嗎?”一把男聲插進來,金發的邪魅男子踏進田間。
“他們砍伐樹木,燃毀森林,為了種植那一年的糧食,一年之後,土地不再肥沃,他們便棄之燃燒另一片森林。卻沒有想過,失去了森林的保護,沙漠便會侵襲。自己種下的因,就應該嚐到苦果。他們那是活該!”
男子低沉的嗓音陳述著殘酷的事實。
“但是,他們已經知道錯了。我們也應該遵照遠古的約定,盡力去幫助他們。”精靈王看著惡魔,堅定地反駁道。
“遠古的約定嗎?”男子哧笑道:“他們根本沒有人記得那個約定。是他們毀約在先!”
兩人針鋒相對,寶寶看看父君,又看看男子,最後憤怒地站起來,用力推著男子。
“壞人!不準你欺負父君!”
男子鄂然,沒料到寶寶會有這個舉動,不小心失去平衡,向後跌坐在地上。屁股後一片柔軟濕潤的觸感,而且還伴隨著惡臭。
他伸手去摸,手上一砣黑色臭哄哄的東西,他剛好坐在了寶寶倒的牛糞之上。
“哈哈……活該。下次再敢做壞事,就把你做成肥料!”寶寶在旁邊拍手叫好。精靈王也忍俊不住,撲哧地笑出來。
看著某人的臭臉,寶寶覺得終於吐氣揚眉,長久以來被他欺負而積的怨氣全化光光。誰知得意得太早,被迎麵飛來一砣黑色的牛糞打個正著。
他用手抹了一把臉,臭得他幾乎窒息。某人正捉起第二砣牛糞,“哼哼,俗語有雲,有仇不報非君子,既然你那麼喜歡肥料,我就嚐你幾砣吧。”
“你!混蛋!”小寶寶氣得跳腳,在另一個積肥坑裏挖了一大砣向惡魔砸去。叭地一聲,惡魔居然被他砸個正著。
於是,惡魔終於露出了本性,跳起來追著寶寶砸。寶寶一時害怕,躲到精靈王身後。結果……
“哼哼……”金色的頭發被沾上大砣黑色牛糞,艾斯特爾低頭發出詭異的笑聲,嚇得寶寶和惡魔同時後退。
“哼哼,你們已經做好覺悟了嗎?”精靈王詭異地語調讓一大一小不害而栗。俗語有雲,會叫的狗不會咬人,所以沉默的狗狗才更加可怕。那麼一直溫柔而和氣的精靈王呢?
對於千年前那場惡戰,晨曉還記憶猶新,精靈王大人發起顛來比魔王還要可怕一百倍。他抱起寶寶不斷後退。而精靈王步步進逼,直到他們退無可退。
“喂喂,你不是玩真的吧?我不是故意的啦。”
“父君,不關寶寶的事,是這個大魔頭砸中你。”
“喂!你真不夠義氣。”
“你們兩個!!!!!”
一聲怒吼震動山林,所有的精靈都聽到了。在喝茶的坦莉雅毫無形象地將嘴裏的水全噴出來,而一旁精靈長老卻和樂地笑著,“嗬嗬,今天森林也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