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半途而廢，我拉過被子遮住身子，往裏挪了挪，給蘇小陽騰出一個位置，道：“外麵冷，先躺下吧！”
    蘇小陽點點頭，帶著幾分懊惱鑽進被窩裏。
    我抱住蘇小陽柔軟的身體，下巴頂著他的肩膀，輕輕道：“別鬱悶了，我給你講個小笑話吧！”
    “嗯！”蘇小陽反手抱住我，垂頭喪氣地，乖乖地應著。
    “從前有一個傻子叫狗娃，他爸給他娶了一個媳婦，在洞房花燭夜時擔心他不知道怎麼圓房，於是就教他：用你身體上最硬的地方去撞你媳婦撒尿的地方。於是傻子恍然大悟，信心滿滿地邁入了洞房。過了一會，他媳婦急急忙忙跑來敲他爸的門，大喊道：公公，不好啦！狗娃進來後一直用頭去撞馬桶，都頭破血流了啦！”
    說完後我笑得喘不過氣來，蘇小陽睜著迷茫的大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用頭去撞馬桶？”
    我一窒，蘇小陽你單純的時候還真夠單純的，隻得解釋道：“他爸說用最硬的地方，是指JJ，而媳婦撒尿的地方，指的是……哎呀，反正就是那個。而那傻子卻以為，最硬的地方，當然是頭啦，老婆撒尿的地方，不就是馬桶嗎？”
    蘇小陽又想了想，終於弄明白了，笑得前俯後仰。
    等他笑夠了，我又接著講：“過了幾天，傻子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爸還不死心，又教他，女人的身下叫公安局，男人的身下叫小偷，小偷被警察抓了之後，要關進公安局裏，所以，你晚上跟老婆睡覺時把小偷送進公安局就對了。傻子認真地點了點頭，到了半夜，卻見那傻子跑來敲他爸的門，大喊道：爸，不好啦！小偷在公安局門口吐啦！”
    蘇小陽這回聽懂了，狂笑了一陣後突然反應過來，嗔道：“你在拐著彎說我是傻子吧！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著就過來壓在我身上，嗬著手撓我癢癢，我拚力掙紮，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很突然的，我們兩人都停了下來，不再有動作，隻靜靜注視著對方。
    那一刻，長得仿佛過了幾百年，又好似很短，短得隻一個瞬間。
    蘇小陽低下頭來，吻吻我的額頭，然後久久地注視著我，在他熱切的眸子裏，我看到一個同樣熱切的自己。
    我心跳快了好幾倍，身下感覺得到他有什麼像吹氣球似地在慢慢地傲然挺立，我嘶啞著道：“你……”
    一陣陣莫可名狀的快感似浪潮一般襲來，我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放肆地輕聲吟哦，手指插在蘇小陽濃密的發間，想推拒卻又是那麼的無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小陽慢慢移到我身上，輕~撫著我發燙的臉，低聲道：“好美！”
    我迷迷糊糊地道：“什麼……”
    “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好甜，好美！讓人忍不住想把你吃掉。”
    我燥得滿臉通紅，嗔道：“你還說！你……”
    蘇小陽低頭抵著我的額頭，眼睛那麼近那麼近地看著我：“我想要你了，蘇小路。”
    我的喉嚨幹渴無比，有點心慌，但更多的是期待，小聲道：“我……我怕痛。”
    蘇小陽道：“不會痛的。電影裏他們叫得那麼大聲，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痛快吧？”
    暈，他居然還惦記著小電影……我無力地道：“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痛？”
    “……呃……就試試，好不？我會輕輕的。”蘇小陽耐心地哄著我，就像哄一個小孩子說打針不會痛一樣。
    但是我居然會被他的眼神所蠱惑，聲音輕如蚊鳴：“嗯！”
    蘇小陽征得我的同意後，一手撐在我頭的旁邊，一手伸往下開始行動。
    也不知道是過於緊張還是初次做沒有經驗，弄了半天都不得其門而入，急得他滿頭大汗。
    我兩手環在他的脖子上，又害怕又好笑，隻睜大眼看著他的俊臉。
    過了片刻，蘇小陽尷尬地抬起頭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嘛！很難為情呢！”
    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蘇小陽滿臉通紅，道：“你還笑！”
    我連忙整了整臉色，道：“好好，我不笑了！”
    “那也不許看！”蘇小陽得寸進尺。
    “那你也在看著我呀！”我反駁。
    蘇小陽道：“總之你看著我我就不好意思。”
    我故作大方道：“好好，不看你便是！”說著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一會，蘇小陽又道：“還是不行……是不是你太緊張了？我一碰你就往後縮……”
    ……好吧！我承認我很緊張，畢竟是第一次，每次蘇小陽一碰到我的身體，我就下意識地往後縮那麼一點點，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異物排斥反應……
    於是我試著放鬆，告訴自己，一定不會痛的，一定不會痛的……
    蘇小陽果然順利地前進了一小步。
    蘇小陽的一小步，就是我們關係的一大步！
    身體有點漲漲的，大概還不適應異物的侵入吧，不過好在蘇小陽之前有前戲，身體自然而然地泌出蜜液，倒也不是很痛。
    我問：“怎麼樣怎麼樣？”
    “有點痛。”
    我還沒叫痛呢，你倒先叫起痛來了？我無奈道：“那怎麼辦？”
    “繼續，繼續！”蘇小陽給自己和我打氣。
    我清楚地感覺到他又推進了一點點，一絲漲痛從下身傳來，我不由皺眉哼了一聲。
    “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蘇小陽擔心地問。
    “說不痛你會停下來嗎？”
    “……不會！”
    “那就別問，繼續！”
    蘇小陽繼續艱難地向前推進。
    兩人同時呆了一呆。
    我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
    “這是……”我小心地問。
    “好像，小偷吐了……”蘇小陽站起來道。
    這句話說得有點沒頭沒腦，我一愣，想起剛才我說的笑話，立刻明白了蘇小陽話裏的意思。
    大概是蘇小陽初次跟人歡好，身體過於敏感，又跟我摩擦了半天，竟然還沒有走完長征之路就已經一泄千裏。
    我竟然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看看蘇小陽，道：“沒事的呀！吐就吐了！”
    我道：“怎麼可能，你別擔心呀！”
    蘇小陽搖搖頭，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喃喃道：“不，一定是的！小電影裏每個男的都能堅持十幾分鍾以上，有的甚至還更久，而我……完了，我的幸福……我……我對不起你。”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甚至顧不上擦慢慢流出身體的液體，站起來抱住蘇小陽，安慰道：“別亂說話！你也知道是電影了，怎麼能當真。大概你也是第一次，沒有經驗才會這樣的。不信，你去網上查查。”
    蘇小陽擦了一下鼻子，道：“你先去洗澡，我自己去查一下。”
    這個時候我說什麼都沒有用，隻希望他能從網上找到一點信心，解開他的心結。不然的話，說不定這次的失敗就真的成了他人生中的陰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遲早會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