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之幽冥靈界 第四章 黑衣服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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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消息的小瓔急忙回到了學校接受調查,而有屍奴作為替身的我則到大叔那裏。大叔看我一下午無精打采,心不在焉,也沒怎麼為難我,很早就讓我離開了。
晚上,從浩哥和小月那裏,我們得知了死者的情況。
“死者名叫王龍,是咱們學校康複係大三的學生。父親是公安局局長王剛。所以此人從小就仗勢欺人,在咱們這塊兒黑白兩道混的還是挺有名的,但是口碑一直不太好。”浩哥合上本子,舔了舔嘴唇。
“怎麼死的?”我問道。
浩哥向小月努了努嘴。“那就得問小月了。”
眾人眼光齊刷刷地射向小月。
小月答道:“沒錯,接受這件案子的確實是我哥。經過一下午的軟磨硬泡,我總算套到點兒東西。嘖嘖,要說這人死得可是真慘的,雖說身上一點外傷都沒有……”
小措打斷她說道:“身上沒有外傷?那不是中毒就是窒息了。”
小月點頭道:“聰明!就是窒息而死的。而且就死在了咱們學校後麵的那片樹林裏。”
我無奈道:“窒息而死有什麼慘的……我還以為讓人五馬分屍了呢……”
小月怒道:“不要打岔!要是單純的窒息而死我當然不會說他慘。關鍵是他是讓人家把頭整個摁到了地裏麵。這跟活埋有什麼不同啊?這難道還不夠慘嗎?”
昨天我們和那幫人打鬥那片樹林,地麵都是鬆軟的泥土,要把一個人的頭整個摁到土地裏麵,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浩哥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問道:“奇怪。若是頭被摁到了土裏,由於窒息時候人類求生的本能,肯定要掙紮,這樣就肯定要與凶手發生打鬥,至少凶手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肯定要用很大的力氣。也就是說,死者頸部肯定會有淤青。可是為什麼那人沒有外傷呢?”
鄭墨說道:“我說,會不會是凶手提前下了安眠藥?”
小月說道:“不可能。屍檢結果表明死者並沒有服用任何藥品。”
鄭墨又道:“不會有事鬼殺的吧……”
小月接道:“很有可能。今天我特意去現場看過,那裏陰氣極重,很有可能是惡靈所為。”
小瓔歎了口氣,沒精打采地說道:“隻要能把徐峰SAMA帶回來,其他怎樣都好。”
我一拍沙發,說道:“喂喂,你上點心好不?咱倆可是被列為嫌疑犯咧!”
小月笑道:“沒關係的。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凶手已經找到了!”
此話一出,我們幾個齊聲驚道:“找到了?!”
小月點頭,說道:“雖然現場有掛在小瓔書包上的小熊和你們兩個的頭發,但是死者指甲縫裏有凶手的皮肉,應該是掙紮時從凶手胳膊上抓下來的。而且有人親眼看見昨晚12點左右死者與凶手在一起……散步。”
“散……散步……”我無奈說道,“有這個時間散步的嗎……”
小月接著說道:“殺人經過應該是這樣的。凶手先給死者打電話,用某種理由把死者叫出來,然後把他帶道行人稀少的樹林裏,將其殺害。”
我接著問道:“能介紹一下凶手的情況嗎?”
小月笑道:“一猜你們就得問。幸好我提前有準備。”說著掏出一張照片扔到茶幾上,“凶手就是這個人,我特意弄了張照片來。這人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是個無業遊民,總跟死者的一個朋友混在一起。誒,小瓔大鵬,你們快看看昨天欺負你們的人裏麵有沒有這個人?”
“就是這個人!”我和小瓔異口同聲地大喊道,嚇了眾人一跳。
我解釋道:“就是這個人。昨晚那光頭說要打死我們,還說打不死我們他就去死,然後這個人就神神叨叨地問他說得是不是真的,還很認真的樣子呢。”
小月說道:“那就更能證明這個人是凶手了。收工了!收工了!”說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眾人寒暄了幾句,離開了。
剛走到樓下,小月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問道:“什麼事?”
小月說道:“這起命案,又是跟你有聯係,我哥已經……已經很確鑿你……有異於常人。”
我點頭道:“我明白,他肯定覺得我不是好人了。”
“沒錯。他一直都想辦你,隻是一直沒有證據。所以,他……我知道這些不該跟你說,不過……他經常強迫我偽造一下證據……誣陷你……”
我一驚,隨即怒道:“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可是警察啊!”
小月勸我道:“你別激動,你相信我肯定不會這樣做。不過,我覺得,他有可能親自出馬,對付你。有些時候,人比鬼更可怕。至少鬼不會以善良的形象出現在你麵前然後暗地裏害你。你……最好小心些……”
我平靜了些,說道:“放心吧,我劉天鵬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愛怎麼懷疑怎麼懷疑,愛怎麼誣陷怎麼誣陷。他要是能把我送進號子裏,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我越說越激動,指著旁邊的一麵牆說道。
“小夥子,說話可別不給自己留後路!”遠處一個蒼老空靈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和小月一驚,扭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黑色的頭巾,黑色的長衣長褲,黑色的鞋子。手裏拿著一把大笤帚,頭也不抬地緩慢地掃著地。
“大晚上的掃地,有些不正常。”小月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我和小月告了別,向各自的住處走去。
身後傳來了那老婆婆的聲音:“說話要給自己留後路。說到要做到。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
那老婆婆喋喋不休地念叨著,那聲音聽著讓人很不舒服。我連忙緊了緊衣服,向大叔的住處走去。
晚上,我耗盡了自己的精氣,大叔才肯讓我睡下。抬眼看表,已是十一點多了。
“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
我不禁一凜,猛地睜開眼。
“這兒不是李菲家樓下嗎,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連忙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躺在這兒,我也真能睡得著。”我一邊想一邊觀察四周。
不出所料,晚上看到的那個掃地的老婆婆果然還在那裏,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裝束,依舊是拿著一把大笤帚不緊不慢地掃著地。
“等……等一下……”一陣冷風吹來,我突然清醒了許多。“保潔人員不都是白天工作的嗎,哪有晚上掃地的?而且保潔人員都穿工作製服啊!難道這個人是……是……”一個我並不願意提起的名詞從我的腦海裏浮了上來。
我定了定神,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老太太,手下暗暗地煉起火符。
“不會吧,又煉不出來啊!”我一邊想,一邊低下頭。果然,手裏空無一物,火符並沒有出現。
我再次抬起了頭。
“啊!”
短暫急促卻又大聲有力的一句驚叫,將我的恐懼完全地宣泄了出來。
那個老太太的臉,就在我的麵前。臉上布滿褶皺和雀斑,空靈的眼神,讓人頓感驚懼。但讓我失態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她在我低頭的一瞬竟然毫無聲響地從遠處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老太太問道。
我惱羞成怒,罵道:“你神經病啊!”
“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她依然麵無表情地問著,並將一隻手伸向了我的頭。
“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那老太太依然自顧自地說著,手已經搭上了我的頭。
那手冷得像冰,寒氣隔著頭發一股股地傳到我的頭頂。我很想跑,但是雙腿動不了。我驚恐地盯著眼前這張蒼老的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真能撞死自己嗎!”老太太突然大聲叫了出來,同時搭在我頭頂上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我的頭發,死命地向旁邊的牆拽去。我痛得大聲叫了出來,手揚起來胡亂地捶打著。
但我的一切反抗都無濟於事,不管我捶也好,搗也好,抓也好,或是使勁地扭動我那肥碩的身體,那老太太就是不鬆手。相反地,我越掙紮,她手上的力氣就越大。我幾乎能聽到她手指骨骼由於用力過度而發出的“嘎嘎”聲。
“你不是要撞死自己嗎?不是要撞死自己嗎!來吧,來吧,我幫你,我幫你!哈哈哈哈!”那老婆婆胡言亂語著,轉眼間我們已經扭打到了牆邊。那老太太手腕一用力,把我的頭狠命地向下壓,然後拽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撞向了那麵牆。
我的頭頂狠狠地撞到了從牆麵上突出的一塊磚角上,頓時疼得我罵起了娘。
那老太太把我從牆麵脫離開約一米,然後又拽著我的頭向牆上撞去。這次我可真急了,急忙抬起一條腿抵住牆麵,讓我的頭無法撞到牆,然後一隻手抓住她揪住我頭發的那隻手,用指甲狠狠地撓,另一隻手高高揚起,找到她的眼睛,狠狠地戳了下去。那老太太仍是死死地不放手,但力度多少略有降低。我抓住機會死命一掙,終於逃出了魔掌。
我抬頭向那老太太看去,從她眼中不斷滲出的血液立馬將我剛剛拱起得戰意清地一幹二淨。
“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老太太大口地喘著氣,口中仍是叨咕著這句話,又抬起手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現在我已經確定我眼前的這個老太太不是人了。若是人的話眼睛被戳傷是不能再確定我的位置的了。但是我又不能煉符,這可怎麼辦是好!
我反射性地向後退了幾步,看到對麵的陽台窗子,突然想到,這不就是在李菲家樓下嗎,我跑上去向李菲求助不就好了?!
我想也沒想,“噌”地一下向樓門口跑去。
我三步並作兩步,“飛”上了樓。
“乓乓乓!”我用盡全身力氣砸著李菲家的門。“菲姐,快開門。”
門開了,李菲站在門口,一臉的不解。
“天鵬,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驚恐地向身後地樓道望了一眼,看來那老太太一時半會兒還沒追上來。我急忙鑽進了李菲家。
“你這是怎麼了?你先坐,我……我給你倒杯可樂。”
“不用了不用了!”我急忙說道,攥緊了李菲的手,“你家樓下有鬼!”
李菲一驚:“有鬼?我家樓下?”
我狠命點頭。
李菲一笑,說道:“好了好了,看你嚇的,不就是一隻鬼嗎,不至於的。我給你倒杯水,你先壓壓驚。”
“那個,李菲姐,你能不能先把燈開開?我有點……害怕。”我害羞地說道。畢竟一個男生說害怕是比較讓人鬱悶的事……
“嗯,開關就在門口,你自己開吧。”
我轉過身,在牆上摸索著,尋找電燈的開關。
“篤!篤!篤!”身邊的門忽然響了起來。
有人敲門!
這一下一下地敲門聲雖然很輕,但卻及其有力,刺激了我全身的神經。
我看了李菲一眼,李菲大聲問道:“這麼晚了,睡啊?”
“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
這話的語氣很柔,但我聽上去卻感覺極其刺耳。我渾身一顫,差點癱坐在地。
李菲感覺到了我的恐懼,安慰我道:“別怕,菲菲姐替你收了她!”
我狠命點頭。
“不過,在這兒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李菲姐姐詭異地問道,我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
“什麼……問題?”我驚恐地問道。
“他若是真把你抓進監獄……你真能撞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