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 第六章 學生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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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扶住了差點摔倒的浩哥,定睛一看,有個女生站在門外。再仔細一看房間周圍,那血水早已退去,隻剩牆角我的嘔吐物和地上被我打翻的盤子的碎片。
“你們在幹什麼啊!”我們這時才又把目光注視在門外那個女生身上。看樣子那個女生好像很惱火,小臉氣得圓鼓鼓的。“吃個飯都不讓人安靜,又是大叫又是摔盤子的。本來想敲門進來好好和你們談談的,敲了半天門不鳥我,當爺好惹啊!”說完她看了看牆角我的嘔吐物“天哪!你們真惡心!你還抱著他!你們同性戀啊?!”
一聽這話我趕緊把浩哥從我懷裏推了出去,被懷疑成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浩哥回頭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對我突然推他讓他差點再次摔倒表示不滿,然後回頭對那女生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兄弟喝多了,撒酒瘋,讓你見笑了。”
我一聽這回更要命了,他這哪是說我“撒酒瘋”啊,明明是說我酒後亂性……我剛要說什麼,浩哥一把把我薅住,摁著我的頭使勁兒往下壓,“還不快給美女道歉,實在對不起啊!”
那女生也沒說什麼,回頭就走了,臨了還來了一句:“神經病!”
浩哥終於放開我了。我站起身來,狠狠地在他胸口上來了一拳。他揉了揉心口,說道:“趕緊走,我可不想再被這破屋子困住了!”
於是我們結了帳,走了出去。來到外邊,我倆還未從剛剛的恐懼之中恢複過來。雖然剛才惡靈並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惡靈已經注意到我們了,而且隨時可以要了我們的小命!
“也不一定”,浩哥說,“還記得那碗湯嗎?我明明沒點的。那惡靈一定是在躺裏注入了一點怨氣,然後迷惑那個服務生送進來。本來你就是靈媒體質,容易看到幻象,再加上你這個饞嘴貓又喝了一口,那怨氣馬上就開始起作用了。如果時間再長一點,等我們從精神上崩潰了,那我們可就真得進瘋人院了…”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那法術會突然破解了呢?”
“按理說隻有當惡靈自己停止那術它才會停止,我也不是很明白那是為什麼。還有既然那惡靈已經注意到我們了,那為什麼剛剛在你的寢室時它不動手,而非要選擇在這麼多人的食堂?要知道環境越亂術的效果越弱,而且會有別人的幹擾,因此剛剛在寢室時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啊。”
“也許剛剛那個術隻是針對屋內的人的,對外麵的人沒什麼影響。那個女生從外麵一腳踹開門,也許就能破了術吧。至於為什麼惡靈不在寢室動手,可能那時它還沒有注意到我們。”
“它害死那個女生時你就在旁邊,怎麼會沒注意到你?”
“不知道。對了,剛剛學生會主席跟我說要我吃過午飯後到學生處找他,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不過我還是不要上去了,他應該是想跟你單獨談談。另外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我知道,別說實話是不是?”
“不是,我信任你不會說出去的。我要提醒你的是,我感覺那學生會主席不是簡單的人物,你要小心應付。他不簡單,必要時你可以透露一些實情,畢竟我們想著手調查就要動用學校的檔案,那我們就必須和他搞好關係。”
“哦?怎麼說?能透露到什麼程度?”
“不好說,我也說不清,總是感覺他不一般。你上去會會他,也許能發現什麼。具體透露什麼保留什麼,你根據具體情況自己拿捏吧。”
我們來到行政樓,我上了樓,浩哥就在樓下等我。行政樓和解剖樓一樣,也是六層,學生會主席辦公室在五樓。我找到主席辦公室,敲了敲門,“請進!”我推開門,屋子裏主席正坐在椅子上摁手機,看到我來了站了起來,說:“你來了啊,等你好半天了,坐吧。”說著從桌子下麵拉出一把椅子放到他對麵。
我坐了下來,“主席找我有什麼是事嗎?”
他也坐了下來,“也沒什麼,主要是想從你這兒再了解一點當時的情形。畢竟有學妹死在了學校了,作為學生會主席我不能不管啊。”他隨即做出一幅悲傷狀,讓我看了很是不爽。但我還是回答他說:“哦?主席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啊?今天警察‘審問’我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場嗎?”
主席笑了笑:“就是那個胖警察問你的問題啊!我想聽聽你的回答。”
我也不再微笑,板著臉說道:“主席好有閑情逸致啊,連警察都不管的事都要弄明白,不愧為主席!”
他也收起了笑容,翹起了二郎腿,高傲地說道:“嗬嗬,有些事那些條子裝傻不管,那是因為死的不是他們的人,我這主席不能不管啊。”
我想了想,為了檔案的事,還是不要得罪他比較好,況且浩哥也已經囑咐我了,必要時可以透露一些。於是我擺出一幅為難的神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實話,不過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不管你信不信,聽完不能告訴別人。第二,以後我什麼時候來想查閱學校的舊檔案,你都要給我亮綠燈,不準幹擾我。”他點了點頭,第一條我可以答應,第二條要先聽你說我再決定。於是我把那個預知死亡的夢的事情告訴了他。說完後我還裝出一幅怕他不信的樣子來:“主席你相信我嗎?千萬別把我當瘋子啊!我本來不想說的。”
主席聽了我的那個夢,也稍稍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但主席不愧為主席,馬上就正了正衣領,挺了挺上身,把剛剛的恐懼一掃而光,說道:“這太不可思議了!我不懷疑你。”
他沒說我相信你,隻是說“不懷疑”,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並沒有完全相信我。不過這也正是我想要的結果,他要是完全相信了,再刨根問底兒,我也不好辦。不是怕他知道,隻是怕牽連到他,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他又開口了:“我可以答應你第二個條件。不過我不明白,你看檔案幹什麼?”
“這事兒太邪乎了,我想調查一下,我懷疑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他聽了也沒有震驚,畢竟是大人物,見得多。“我明白了,有什麼用我幫忙的可以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畢竟這關係到學校學生們的安全。”
沒想到他這麼豪爽,我又微笑地對他說:“那再好不過了!謝謝主席。”
“沒什麼。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那個…主席,今天下午我就想來查查檔案,可不可以。”我擺出一幅學弟的可愛狀(惡心)。
“沒問題,鑰匙給你。”
我隻是想問問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居然還把鑰匙都給了我!
我謝了他,走下了樓。
浩哥正在樓下等我,看到我下來,過來問我:“怎麼樣?”我把大致情形說了一遍,浩哥又說:“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我玩笑道:“你哥們兒我本事大唄!”浩哥笑了笑,沒說什麼。我又問道:“這主席什麼背景啊?”
“名叫徐峰,江蘇人。母親好像長年在日本工作。小時候曾在日本住過一段時間,但是六歲那年就回國來讀小學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有機會可以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