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姻緣牽 第二五章 冬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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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馬車急速奔馳的東搖西晃中,倪初夏同幕風吹與之桃終於在夜幕完全降臨前趕回了流雲邸。帶著圈圈眼搖搖晃晃的剛下了馬車,就見離憂離愁雙手叉腰忿忿地出現在倪初夏麵前。
“小夏,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早知道就不放你出去為爺尋什撈子禮物了!”
倪初夏諂笑著:“額,嗬嗬,這不是趕回來了嗎。他發現沒?沒怎麼樣吧?”
“哼!一大早就沒影了,怎麼會沒發現?虧得我和離愁還在爺麵前打包票你會在晚膳前回來。爺從下午就什麼都沒吃,一直坐在憐雲閣裏等你回來,現下連於勒於久都不敢靠近爺,隻敢在憐雲閣外守著了。”
“雖然爺沒發火,可那沉靜的神情看得怪讓人心驚的。姑娘還是想想該怎麼為爺解釋吧。”
倪初夏心中一緊:“我,我還是不要現在進去觸他的黴頭好了。”
“你……”
望著一旁隨著晚風跳動的燭火,狄落緋的心也如同滿桌豐盛的食物一般漸漸冷卻。隻是希望她能像往常一般一直能配在自己身旁,吃頓簡單的家膳,可以不要禮物,可以不要祝福,可以不奢望更多……
默歎口氣,將杯中的佳釀灌下肚,看了腳邊無精打采的一直望向房門的赤墨一眼,無奈苦笑,她不在,你也覺得孤單嗎?
起身立在窗前,紫黑的夜空中,沒有銀月,沒有繁星,隻有一片深沉的寂靜。再望向夜空下的流雲邸,處處透著燈火,甚至可以隱約看見極遠處惜雨樓的黑色輪廓。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回惜雨樓了?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登上這憐雲閣,卻不想如今已是離開不得了。
隻因為她……
耳邊傳來赤墨歡快的叫聲,緊接著,房門一陣細微的輕響,是她回來了吧。
正想著,驀地,一雙小手遮住了自己的視線,特有的植物馨香隨之而來。焦躁的心,一瞬間得到了安寧。
“猜猜我是誰?”
聽見身後的人刻意壓低的嗓音,狄落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伸手輕輕將附上雙眼的小手拉下,轉過身時,已板起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也還真知道回來,是不是在外麵瘋得都將我忘記了?”
倪初夏聞言嘿嘿一笑:“哪能忘記我大大滴狄美人呢?我這不是為了你的禮物才……”
“是嗎?可我怎沒見著什麼禮物?”明明自己應該很生氣的,可是,一見著她的臉,就怎麼也氣不起來。
“這個,這個禮物是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便將狄落緋拉在圓桌旁坐下。“你等一下哦。”
倪初夏剛將房門打開,便見離憂離愁於勒於久等人形態各異或高或矮或站或蹲的愣在門外。這情形,倪初夏當然知道這些人是要作何。當即惱羞成怒得從離愁手中搶過托盤:“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
見倪初夏毫不客氣的將門狠狠地關上,眾人也不惱,甚至有些玩味的壞笑。
我就說爺不會生小夏的氣嘛,你們還不信。
可是爺剛才不是板著臉的嘛?
笨!你看不出來爺是故意的?
離愁姐,倪丫頭在灶房裏忙活那麼久,就為那一碗麵?
嗯,聽小夏說是什麼長壽麵來的。
那麼粗糙的食物,怎能做給爺吃?不行不行,我要去……
還不待於久動作,就被一旁的三人給壓製了下來。
“這是?”看著麵前玉碗裝盛的食物,狄落緋一時竟認不出來。
“這是長壽麵,吃了可以長長壽壽。聽離憂離愁說你都沒吃什麼東西,快嚐嚐看。”
雖然很少下廚,可倪初夏一向對自己煮長壽麵的手藝很有信心。因為每當前世的家人過生日,總會嚷著要吃她做的麵,仿佛隻有吃過她做的長壽麵,才算過完一個完整的生日一般。
想到這,倪初夏心中不禁有些黯然,隻怕他們再也吃不到自己做的麵了吧。
倪初夏眼中的黯然,狄落緋當然瞧見了,也不作聲,隻動箸吃起麵來。
不得不說,狄落緋從未吃過眼前這被稱為長壽麵的東西。不濃不淡的鮮湯,軟硬適宜的麵,焦黃的煎蛋,翠綠的蔥末。簡簡單單的食物,雖談不上有多美味絕倫,可那平淡真實的滋味,宛如家的感覺。
“怎麼樣?好不好吃?這是我親手做的哦。”
她親手做的?望向身旁笑顏如花的倪初夏,自己心中從未有過的充實。
這,就是幸福嗎?
“一起,吃吧。”隻是,想將這幸福的滋味,和她一起分享,一起品味。
倪初夏笑著點點頭:“好啊。”雖然吃過阿婆的醬麵,可忙到現在早就消化大半了。
一碗本就不多的麵,很快在兩人的分食中所剩無幾了。正當倪初夏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少吃點時,剛送入嘴中的細麵,像是被什麼牽引著一般。若有所覺,抬頭一看,不由滿麵通紅。
原來是兩人正好吃到同一根麵。
倪初夏尷尬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傻傻的愣了半晌,這才用手中的箸筷將連著兩人的細麵從中夾斷。
三兩下將口中的麵咽下肚,為狄落緋與自己各倒了杯茶水,狠灌了兩口,瞧著狄落緋也一言不發的喝著茶水,一時間似都沉默了起來。
倪初夏輕咳:“那個,我去叫離憂她們把飯菜撤下去。”起身正要離開,手上一緊,卻是被狄落緋拉住了。
兩道黑影,在燭火照應下,越靠越近,最終合成一道,密不可分。
原本隻是想淺嚐輒止,可是那甜美的溫潤觸感實在太美好,讓狄落緋情不自禁的,想要,更,深入的品嚐。
於是,當狄落緋意猶未盡的將那綿長的舌吻結束時,倪初夏已然全身發軟的癱在其懷中,不住喘息著。
倪初夏從未想過,一個吻能讓人窒息而亡,可剛才的感覺,是那麼深刻,美好得能讓人忘記呼吸。
然而還未等倪初夏細想,火辣的薄唇再次襲來。
當薄唇再次分離,讓倪初夏得以再次大口喘氣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狄落緋平放在軟床之上,壓在身下。
明明有過很多次經曆,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可是迎上一那雙燃燒著灼熱欲|望卻又拚命壓抑的深情眸子,倪初夏仍會不禁害羞的將臉轉向一旁,原本襲上臉頰的通紅,更是將耳廓與頸脖一並染上。
灼熱的氣息仿佛能將人融化一般,噴吐在臉頰頸脖間。濕潤的舌尖輪過耳廓滑過耳垂,所過之處無一不激起倪初夏全身的電流。狄落緋的手也附上了倪初夏並不豐滿卻渾圓的雙|峰,輕柔慢捏,在倪初夏嬌軀輕顫中,緩緩向下移動,拂過平坦的小腹,隔著衣物,停留在女性最為神秘的幽處外。
酥、麻、癢,還有更多的燥熱,倪初夏知道,這是,情|欲。
衣物,在狄落緋熟練的拆解中,越變越少,最終解無可解,隻剩下兩具赤|裸的身軀。
望著倪初夏側頭淺蹙卻不是厭惡的細眉,滿溢氤氳迷離的眼眸,微張輕喘的潤唇,體內原本就已躁動不安的欲|火更是暴動不已。即便如此,仍希望,得到她的認可。
“可以嗎?”
如水的嗓音,也因情|欲染上的一絲沙啞低沉而更有磁性。
都這個時候了,還問我可不可以?倪初夏一邊好氣又好笑的暗啐,一邊羞惱的點下頭。
盡管點頭的動作微乎其微,可對於狄落緋而言,這就足夠了。將倪初夏雙腿抬高,輕分,又將一隻手支在其耳側。
“如果痛,就咬我。”
原本以為不會太痛,狄落緋的動作也極盡輕柔舒緩,可隨著下身的灼熱緩緩深入,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仍是不斷的清晰起來,一如早已淡忘的前世所經曆的那般。耳側已然支著堅定有力的手,即使痛到極致,倪初夏仍不願咬下去。
因為,這是自己所愛且愛著自己的人。隻是,想將這(曆史性的?)一幕,深刻。
倪初夏那倔強的隱忍,又怎會逃過狄落緋的眼睛。
“夏……初夏……初夏……初夏…………”
低吟的呢喃,伴著痛楚卻歡愉的呻|吟,將室內染滿春色的旖旎。
窗外,毫無征兆的,飄下了細密的雪花,紛紛揚揚,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