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後媽的搏殺 第7章後媽挑唆爸爸打我,我怒砸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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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色的隧道裏走著,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黑魆魆的什麼也看不見,黑暗和寒冷將我吞噬的幹幹淨淨,我發不出聲音,可是我卻不害怕,我感覺到媽媽就在不遠的地方,雖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堅信,隻要我一直摸索下去,我就一定會摸到我的媽媽。
摸了很久,媽媽的氣息越來越近,我心頭欣喜無限,伸手往前摸了一會,忽然摸到了一隻溫暖的手。我大喜地叫:“媽!媽!”
這是卻突然有人在搖晃我,有人在說話,四周忽然明亮起來,我被刺目的光線刺的微微眯起了眼睛,聽到有一個女人說:“哎,這孩子醒了,在叫媽媽呢!”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我手裏緊緊抓住的是她的手,她戴著眼鏡,溫文爾雅,胸前帶著一個工作卡,上麵寫著她是電視台的記者,同時有一個攝像機在對著我,而我渾身還在滴水,躺在醫院的急診床上,這個女記者和幾個醫生護士在急匆匆地說著什麼,然後來問我家在那裏。
我絕望地看著他們,滿心墜入冰窖,原來不是媽媽,不是,我抓到的手也不是媽媽的手,一切都隻不過是錯覺,一切隻是空,我再也找不到媽媽了,再也找不到了。。。。。媽媽真正地離我遠去了,消失了,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還在這個寒冷的世界上飄蕩。。。。
無家可歸,無依無靠。
我又習慣性地把拳頭塞在嘴裏,控製著自己不要哭出聲音來,自從媽媽去世後,每當我每天控製不住要大哭的時候,我都把拳頭塞在嘴裏,生怕別人聽見,生怕別人嘲笑我是一個沒媽的孩子。
班裏有一個很可憐的小女孩,她從小就沒媽媽,麵對別人的欺負,她不辯解也不哭,隻是怯生生地一直往後退,一直退到牆壁上,退無可退,就那樣地茫然無助地望著欺負她的人,直到威脅解除,她才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地哭泣。
我每次都舉著掃帚或者書包幫她打退那些無良的男孩,然後她一個人偷偷哭泣的時候,我隻能很無助地在她身後看著她。
我媽媽很可憐她,總是把她叫來我家吃飯,她怯生生地跟在我媽媽後麵亦步亦趨,在我媽媽身上尋求她失去的母愛。
沒想到,不久後的現在,我淪落到了和她一樣的淒楚無助的境地。
記者在不停地說什麼,還幫我擦眼淚,攝像機對著我不停地拍攝。我再也受不了記者憐憫的目光了,扭身趴在枕頭上極力壓低了聲音嚎啕大哭。
一會後,記者把我板過來,跟我說,是一個早晨起來沿著海邊跑步鍛煉的大爺救了我的,他看見我往海裏走,就在岸上喊我,可是風很大,把他的聲音刮散了,他見到海水沒過了我的頭頂,慌不迭地順著堤壩爬了下去,跑進海裏把我撈了起來,然後打了個車,把我送進醫院,出租車司機打了電視台的熱線電話爆料。
在我們城市,一個大的爆料就是100元錢。
我閉著眼睛,任由淚水滾滾而落。
記者又在催問我家在那裏,我哭著說:“阿姨,你別問了,我媽媽上個月去世了,我爸爸娶了後媽。。。。我沒家。”
驀然我想起來前幾天深夜潤石在路燈下含淚的眼睛,含淚的聲音:“我沒家。”
此時此刻,我對他內心的痛苦感同身受,我和他一樣的無家可歸,隻不過他還有母親和弟弟,我有什麼?我一無所有。
記者看著痛哭的我,無可奈何,回頭和別人商量怎麼辦。
一會她的手機響了,她走出門外接聽電話,我強撐著站了起來,醫生不讓我動,我哭著說:“謝謝你們!”然後我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幾個人來拉我,我掙脫開去,穿著一身水淋淋的衣服在寒風裏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覺到了饑餓,摸摸口袋裏還有幾毛錢,我找了個小雜貨鋪,賣饅頭,雞蛋,報紙的那種,買了一個饅頭,就著寒風吃了下去。
在街上流浪了很久,我冷的嘴唇發青,篩糠一樣地哆嗦,忽然想到這裏就在學校附近,我就蹣蹣跚跚地進了學校,正在上課的老師驚訝地看著濕漉漉的我,讓我進座位了,教室裏很暖和,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下課後班主任把我搖醒了,說我爸爸到處找我,叫我給他打個電話。我低聲說:“我沒爸爸,我爸死了。”我埋頭繼續睡覺。
班主任對我家的情況了解一下,因此也沒難為我,就走了。
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我渾身的衣服也被我的體溫捂幹了,可是我為什麼渾身冷的厲害,疼的厲害,嘴唇呼呼地熱?我同位摸摸我的額頭,說我發燒了。
我渾身疼的厲害,堅持著一步步走出了學校的大門,對我的以後和未來茫然不知所措。
忽然我爸爸扭著胖乎乎的身體跑過來,氣呼呼地一把就抓著我,把我塞進他的別克裏了。
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任由他邊開車邊罵我,我蜷縮在車的後座上,忍受著渾身的疼痛。
到了家,他又抓著我的衣服把我抓出車來,喝令我上樓,自始至終,他都沒正眼看我一下。
回家後,我驚訝地發現潤石和擎諾都在家,爸爸大聲罵我,說我別仗著有奶奶護著我,我就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了,他已經把奶奶送回叔叔家去了,把潤石也接回來了,現在重點是處理我的問題,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趁發現我偷錢的苗頭就要及時打壓下去,以儆效尤。
他逼我把錢交出來,問我一個小孩子拿7000多快錢想幹什麼?
我譏刺地看著他:“給你買墓地。”
爸爸跳了起來,上來就打了我好幾下,我不甘受辱,和他廝打起來,他更加怒火衝天,一把推我老遠,就要找個家什收拾我,還說今天我不把錢交出來絕不罷休。
我冷眼,輕蔑地看著他。
潤石和擎諾一個坐著,一個倚在牆上,事不關己地看著這一切。
秀蓮在旁邊火上澆油:“德望啊,孩子是棵小樹苗,趁小時候管還來得及,大了就管不了了,偷錢可是個大事啊,現在能偷你的,長大就能偷別人的,將來進了監獄,你在朱家的列祖列宗麵前可怎麼抬起頭來呢!你可就這一個孩子,管教孩子這事我也插不上手,畢竟我是繼母,如果我打孩子,輿論就能活活淹死我,我所能做的,隻能是督促你教育好孩子啊。”
我狠狠地瞪著她,恨不能活剝了她的美女蛇的蛇皮。
爸爸邊轉來轉去去趁手的家什,邊回答說:“秀蓮啊,你說的對,發現孩子不對的地方馬上要管,大了就來不及了,秀蓮,你說的真在理,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繼母也是媽,你也是小豬的媽媽,你應該和我一樣地管教她。”
我抓起茶幾上的茶杯就朝我爸爸砸了過去,我爸爸被砸的一驚,回頭看看咬牙切齒的我,怒道:“你還造反了!等我找到趁手的東西我揍不死你!”
秀蓮一笑,繼續說:“想潤石和擎諾這樣好的孩子,都是虧了家教嚴厲,一發現錯了就狠狠揍一頓,揍的一個星期不能坐凳子,這才管教的他們哥倆品行這樣的好。”
我輕蔑地說:“就衝你這狗雜種德行,你下的蛋也是個蛋渣!”
秀蓮立即委屈地叫:“德望,你看我好聲好氣地對小豬說話,我這都是為了她好啊,你看她怎麼罵我呢!”
我爸爸對我怒目而視,說:“你給我等著!”
我爸爸先是抓起一把掃帚,看看掃帚下麵有些髒,怕髒了他的手,立即放下了。然後他抓出幾根筷子,比劃了幾下就放下了,大概覺得打擊力不夠威懾,再找到一根癢癢撓,揮舞了幾下覺得太短,又放下了。
然後我爸爸可笑地抽出他的皮帶,猶豫了半天,一隻手還在抓著褲子,我譏刺地看著他一路的尋找過程,這時實在忍不住了,就學著秀蓮的語氣說:“德望啊,你不怕打我的時候掉了褲子?你想裸奔啊!”
擎諾“撲哧”一聲笑了,潤石碰了他一下。
我爸爸怒氣衝衝地朝我揮舞著他的皮帶,不等碰到我就馬上收回去,邊揮舞邊喝道:“閉嘴!你就是欠揍!都是我以前把你慣壞了!”
我的嘴角歪了歪,鄙夷地看著他用皮帶把空氣抽的嗚嗚響。
一次,皮帶離我的臉近了點,我正要伸手去擋,我爸爸就“哎喲”了一聲,趕快把皮帶收了回去。
潤石和擎諾忍著笑,看著爸爸的表演。
秀蓮無奈地說:“德望啊,你在趕蒼蠅還是攆蚊子啊!”
潤石和擎諾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渾身燒的厲害,喘氣都呼呼的熱,我懶得再看爸爸耍猴了,起身就往我的臥室走,想去躺下,爸爸一把抓住我:“你別走!你把錢弄那去了?”
我不耐煩地說:“不是說了嗎?給你和秀蓮買墓地了。”
我爸爸這下也不顧找家什了,一手提著褲子,另一隻手就把我按倒在沙發扶手上,噼裏啪啦地打了下來,我本來就渾身疼,這下被他打的更是疼的要命,我一下子彈了起來,一腳就踹了上去,對他大罵了起來,同時把茶幾上的東西輪番朝他砸去。
爸爸一手提著褲子,忙不迭地躲閃,狼狽不堪,氣的發瘋,直罵我以下犯上,不是個好東西!
潤石突然走到了陽台上,找出來一個幾指寬的木板,是爸爸墊花盆的,他把木板遞給爸爸,什麼也沒說。
我爸爸也氣暈頭了,拿著木板就撲上來要修理我,我一把抓住了木板,和他爭奪起來,我正在發燒,沒什麼力氣,沒搶過他,他舉著木板就要猛力打下來,我忽然靈機一動,把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秀蓮一把拽了過來,我爸爸猝不及防,收木板也來不及了,隻聽秀蓮“啊”一聲慘叫,捂著腦袋蹲了下去,額頭見了一絲血,我忽然有一種1949年的感覺,乘勝追擊,搶過驚慌地蹲下來查看秀蓮傷勢的爸爸手裏的木板,用盡吃奶的力氣朝著秀蓮的腦袋就要狠砸下去,為我媽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