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驚呆了。張大了嘴，連嘴裏的糕點都忘了嚼。
    “不用那麼驚訝，”他伸一隻手過來幫我把嘴輕輕地和上。
    “那你。。那你怎麼和賢王交代？”我連忙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問道。
    “你認為，沒有賢王的首肯，我會這麼大膽？”
    “什麼，這一切賢王都知道？那他怎麼會知道今天巡邏的是王將軍？”
    “殺他是早就定下來的。隻是計劃有變，才在今天動的手，所以才留下了最大的敗筆給你發現了啊。”他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一樣盯著我，眼睛裏閃著狡黠地光芒。
    “為什麼？”在大帳裏那個下將軍說的很清楚，出來後我也問了陸將軍，王淵確實從賢王沒有發跡前便跟著賢王了，為什麼還要殺他。
    “你是不是想問：一個跟了賢王這麼久的人為什麼就殺了？”他看了看我“森，你要知道。無論家裏的籬笆紮的如何牢固，如果有內賊策應，那麼外麵的人想進來還是很容易的。”
    話說到這份上，我才明白他的意思。簡單的概括就是：王淵是叛徒。
    “可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會有細作進來？”如果不是司璿提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就不可能安排換崗的事情了。
    “你以為跟著那些蠻族的天網是幹什麼的？”他微微的笑了笑。我的臉僵硬了，是的，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計劃好了，而我們隻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隻是沒有料到蠻族那些火怎麼撲都撲不滅，險些把自己都葬送了！”
    我不知道我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但一定很落寞。
    “是不是有些不適應，你當統領的時候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的事情吧！”
    我低下頭去，眼神黯淡了下來。是的，我承認，我原來的生活很單純。吃飯，訓練。生活枯燥而且規律性很強。我有時就在向往那些高高在上的將軍。他們拿高的軍餉，手上權利也大。走到哪裏都能呼風喚雨。不過等我真的爬到了這個位置，我才發現，他們那些榮耀的背後是如此的肮髒和醜陋。薔薇大帝臨死留下的那句百姓為衣食父母在他們身上已經找不到一點蹤跡。拚命地往上爬隻為了更大的權力。現在看來，當小小的統領時那樣平平淡淡地終老一生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還好嗎？森？”我抬起頭，正迎上司璿關心的眼神。
    “放心吧，我會慢慢適應的。”
    “那就好，”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你下去吧，部隊估計快到青石了，安排一下他們在城內紮營。”
    在夕陽的餘輝中，青石城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這座號稱帝國十二名城之一的青石已經傷痕累累。先是被蠻族拿下青石，後來賢王又派出十萬大軍不惜代價強攻青石。這座在教科書上號稱西北不會隕落的堡壘就這樣在短時間內經受了兩次戰火的洗禮。到現在還能看到熊熊地火焰燃燒留下的痕跡以及鮮血在城牆上留下的印跡。
    破損的城牆在夕陽的照射下，拉著長長地影子。風從城牆的破口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為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哭泣。
    城牆上的人們正在忙著修補那些巨大的缺口。城牆可以修補，家園可以重建，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們呢？戰爭，到底是為了什麼？毀壞人們的家園，帶走人們的生命？
    麒麟軍被安排到城西的營房。青石城是西北重鎮，常年要對抗蠻族入侵。戰時資源短缺，但就是不缺營房。
    安排完麒麟軍，我前去賢王帥府絞令。賢王留下各軍統帥開了一個簡短的戰備會議。
    蠻族和帝國的和談正在進行。蠻族提出，蠻族向帝國俯首稱臣並向帝國供奉5000匹馬匹，帝國賜予蠻族可汗黃金萬兩，鋼鐵，布匹，糧食等物資。
    這樣的和談當然會遭到朝廷眾臣的反對。吏部王理庭立馬跳出來說這是向蠻族妥協，說賢王是貪生怕死，手握數十萬精兵卻裹足不前。根本不需要向那些蠻子客氣，一鼓作氣拿下蠻族，以絕後患。
    七王和八王的意思是和談可以，但是蠻族開出的條件太高。帝國並不是沒有能力打這一仗，所以這樣的條件不能被接受。
    朝中關於是打是和的問題吵了起來，太子和七皇子兩邊人馬吵個不停。
    賢王大帳被襲的那天晚上，賢王正是去青石會見了皇上的密使。皇上也拿不定注意，特遣人來問賢王的意見。